“你是当场听的她跟薛凌白的对话,你觉得那些话,那些条理,是她能说得出来的吗?”相逸臣问道。
伊恩想了一会儿,又慢慢的摇头:“她真的没有那么好的应变能力!即使是事先想好了自己要说的话,她却想不到薛凌白的反应,除非,她连薛凌白的反应也都预料到了。可是那个钟玉……”懒
伊恩又摇摇头:“实在是个有勇无谋的姑娘,想不到这么细致的。而且,钟玉后来一无所有,又拿什么来许诺那两个黑道?她一直是个富家小姐,其实接触的东西都很白,不会知道怎么联系黑道上的人的。”
“没错,我也有这个怀疑,所以就让尚东去了一趟女子监狱,钟玉供出来,是苏夫人挑唆的。”相逸臣说道。
伊恩长了张唇,隐隐的抓到了什么与今晚有关的联系。
“但是我想,这件事不可能仅仅与苏夫人有关那么简单。”相逸臣说道,“她要对付你,我并不奇怪,可是她为什么会找上钟玉?钟玉除了记恨你之外,还会记恨薛凌白。让薛凌白有所损失,对于苏夫人并没有好处。”
“而且,日后一旦被薛凌白知道了,苏夫人更是讨不了一点好果子吃。”相逸臣说道。
“所以你觉得苏夫人背后,还有人支持?”伊恩问道,心思慢慢的被相逸臣给拐了,忘了一开始的难过。虫
相逸臣点头:“苏夫人敢这么做,肯定是有人许诺她,保证她没事,并且给了她好处,你也知道苏家的困境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所以,她才敢下定决心帮忙。”
“如果说苏夫人是针对你来的,那么她身后的人,就是针对薛凌白了!”相逸臣说道。
“会不会是薛家的人?!”伊恩迅速的反应道。
相逸臣笑了笑:“我让尚东查了那段时间,苏夫人接触的人,其中有一个,确实是薛家的年青一代,是作为中间人,代替薛家那些家伙出来跟苏夫人交涉的。”
“那薛凌白知道吗?”伊恩紧张的问,有些替薛凌白担心。家里有一批随时要害他的人,总是不让人安稳的。
相逸臣掐了她腰间的肉一下,说道:“放心吧!他也查到了。”
伊恩点点头:“他知道了就好。”
“薛家那边,我总是要讨个说法的。”相逸臣说道,“而现在,一步一步的来,就先把苏夫人给解决了。苏昱阳不是打着苏凌股份的主意吗?让杨淑怡给苏夫人下套,把她引进赌场,我索性便将计就计了。”
“苏昱阳自以为这招用的聪明,却不知道那家赌场,也是闻家的产业。”相逸臣轻笑一声。
“他以为买通几个荷官就行了吗?那些荷官,不也是给人打工的?就算是想赚外快,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来花赚来的外快,赌场管理的一向严格,早就有了一系列防止诸如此类漏洞的办法。”
“若是荷官是这么容易收买的,那么那些去赌钱的人,塞给荷官一些钱,又或者把盈利与荷官分一下成,岂不是无往不利,不会输了吗?”相逸臣嗤笑一声,那苏昱阳看似聪明,只是却徒有一个聪明的表象,内里也未免愚蠢了些。
“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赌场在老实巴交的人眼里,会成为洪水猛兽一般的存在,又为什么会有十赌九输的说法?为什么那么多人散尽家财,自杀而亡?”相逸臣摇摇头,“他收买荷官的动作,殊不知早就被那些荷官给上报上去了。”
“闻家一向赏罚分明,赏功罚过。虽说主动坦白并不算什么功,按照赌场的规矩,这完全都是应该的。可是为了带动这些人的积极性,闻家也从来不吝啬这些小钱,将苏昱阳送给这些荷官的钱,都让他们自个儿留着。”
“苏昱阳这次为了套住苏凌,可是下了重本,这些钱不看在闻家眼里,可是在这些荷官眼里,可是了不得的。”
“这件事情被闻人知道了,我自然也就知道了。”相逸臣说道,颇为得意。不管怎么说,有闻人这么个朋友在,还真是方便得很。
“所以便让闻人将计就计,让那些荷官按照苏昱阳的要求,将苏夫人一步一步的套进去。”相逸臣说道。“而且有闻人盯着,让苏夫人越赌越大,越输越多,实在是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