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记得一团火朝我扑面而来,浑身的灼热感叫我疼的连喊的力气都没有,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火球,瞬间燃爆了,身体急速坠落,最后摔下的那一刻,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摔碎了,除了疼还是疼,脑海里冒了句脏话,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死亡,被替代,我以为这就是我的结局。
……
脑子里一片混沌,甚至可以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只是在我清醒的那一瞬间,一股记忆如汹涌的波涛涌入我的脑海中。
睁开眼睛,我感觉眼皮都在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漂亮的脸蛋,当我和那双含泪的眼睛对视时,我感觉心跳加速,一种恐慌不知道为什么全面袭来。
我望着她,半响问道:“你是谁?”
她留着利落的红发,笑起来很好看,也很让人心疼,她说:“小海,我是你老婆鲍雯啊,你忘了么?”
我老婆?我皱了皱眉,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抬手想摸自己的脸,叫鲍雯的女人突然抓住我的手,柔声道:“不要摸,你的脸受伤了,裹着纱布。”
我沉声道:“我的脸受伤了?为什么会受伤?”
“因为一场残忍的刺杀。”鲍雯低声道,目光恳切的看着我,问道:“你真的记不起来了吗?”
我摇摇头,努力想想起什么,但是一动脑子,就会觉得脑壳疼,我甚至疼的倒吸了一口气,握着鲍雯的手也加重了几分。鲍雯心疼的说:“别想了,别想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就是了。”
“可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想敲脑袋,但一想到刚才的痛感就放弃了。
鲍雯低声道:“因为你跳下山崖的时候,伤到了脑子,所以你暂时失忆了,但没事,医生说你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就会恢复记忆的,在那之前,让我做你的记忆,告诉你你经历过的一切,好么?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会全部告诉你。”
我看着她,她的温柔像是一缕清风裹挟着阳光钻进我的身体,让我的心里头暖暖的,痒痒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舒服的感觉中,依然透着一种害怕,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害怕,我不禁狐疑的想到,她真的是我的老婆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我对她一点好感都没有,而会从骨子里冒出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呢?
鲍雯见我一直这么盯着她,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你说你是我老婆,如何证明这一点?”
鲍雯目光受伤的望着我,说:“你真的一点想不起来了么?那好,我给你看证据。”
她说着就走到了一张柜子前,从柜子里拿出两个红本本,递给我说:“这是我俩的结婚证。”
她打开结婚证,只见结婚证上的照片里,一个英俊的男人和一个漂亮的女孩笑的很甜蜜,这个女孩就是鲍雯,可是这个男人,我却是感到很陌生。他很帅,真的很帅,但是如果这真的是我的脸,我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我看了一眼结婚证上的资料,上面写着我的名字,“耳海。”
真难听的名字。
我皱起眉头,看向鲍雯,她将红本子放下,说:“你这个人就是疑心病重,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我,毕竟你连自己长什么样子都忘了,又怎么会记得我?”
她说着,突然将衣领往下扯,我赶紧闭上眼睛,耳边是她无奈的笑声,她咕哝道:“失个忆怎么还把自己失成正人君子了?”
我不由感觉脸上发烫,她拿起我的手,我感觉指尖摸到了类似刺青的东西,不由好奇的睁开眼睛,果然看到鲍雯的左胸口那边有一行刺青,刺青是两个字,“耳海”。
鲍雯说道:“你的心口同样有我的名字,我们承诺过,要把对方的名字刻在心上,永远记在心上,所以我们给彼此刺青,如果不相信的话,你可以等好了以后看看你的胸口。”
说到这里,她有些神伤的说:“只是你那边被烧伤的厉害,不知道那个刺青还在不在。”
看了结婚证,又看了刺青,我开始有点相信鲍雯了,因为她的目光,还有她的一言一行让我觉得她是真的爱我,只可惜,我什么都记不起来。想到这,我忍不住说道:“你以前一定是个母老虎。”
鲍雯听到这话,顿时愣在了那里,我不好意思的说:“不然的话,我看到你的时候怎么总是害怕呢?”
鲍雯的表情渐渐变得冰冷,我问她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她瞪着我,问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么?是不是骗她的?是不是故意要让她难堪?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生气,忙说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凭着感觉瞎说的而已。还有,她的脾气好像不太好。当然这最后一句我没敢说。
听完我的话,鲍雯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冲我笑着说:“看你吓的那样子,我吓唬你的,我没生气,没错,我以前对你要求很严格,凶巴巴的,所以你是个‘妻管严’,但我们很相爱的,我们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彼此,所以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以前,现在,以后,无论有什么苦难和艰辛,我们都要一起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