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意外,说:“你是个歌手,叫我在你面前唱歌,不是在班门弄斧吗?”
苏若水低声说道:“我不管,我就要听你唱歌。”
“那好,你要听什么?”
“你唱什么,我就听什么。”
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想必是困倦了,我想了想,说:“那我给你唱首儿歌吧。有助于你睡眠。”
说完,我清了清嗓子,听到苏若水迷迷糊糊的说:“你当我是小孩子呀。”
我偏过头去,看着已经在我肩头打起瞌睡的她,说道:“我宁愿你是个孩子,这样的话,你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了。”
说完,我就认真的唱了起来:“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
我一遍又一遍的唱着,直到肩膀上传来苏若水均匀的呼吸声,我知道,她睡着了,我站在那里,想到她说要放弃的话,心里突然有点喘不过气来,明明该开心的才对啊,毕竟这一直都是我期盼着的事情。不是吗?
可为什么,我还是感到那么难受呢?
也许是因为我知道苏若水并非心甘情愿的放弃我,所以心里作用在作祟,给自己平添了不少烦恼吧。
王卫国这时将车停了下来,说:“名哥,回去吗?”
我点了点头,他下来开车门,我将苏若水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后车座上,然后坐在了她的身边,将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王卫国啥也没说,开车直奔锦绣,到了锦绣之后,苏若水还没有醒来的样子,我知道她这几天恐怕一刻都没有休息好,否则她的黑眼圈也不会重到用粉底遮都遮不住的程度。
回到锦绣,我将苏若水抱进她的房间,给她将鞋子脱了,盖上被子,她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我望着她红肿的双眼,内疚,却什么都做不了。
站在那看了一会儿,我就离开了房间,来到了客厅。王卫国早就等在了那里,见我出来,他就给我冲了杯茶,汇报起了最近的工作。
工作室那边的情况,大抵和苏若水说的差不多,工作室的选址,在我南津的一处别墅里,四周的安保措施做得很好,工作室的人,是曾经为苏若水服务的原班人马。都是金姐带来的,还有几个被我们那天误打的保镖,也赶来南津了,负责近身保护苏若水的安危。
王卫国说这几个人身手不错,可惜那天晚上遇到了变态的沈诺言,被秒杀了。
汇报完工作室的大体状况,王卫国就给了我一份资料。这份资料是关于江城那边的情况的,虽然早就知道江城那个大红袍身份地位不一般,但我还是小瞧了这家伙在整个江城的势力范围。
江城不同于在地下势力方面,一直发展得比较含蓄的南津,它的乱起源于很早的时候,那时候整个江城充满了袍哥,但是最近几年越发的改邪归正。成为了一个五美四好的城市。
只是,有些东西已经根深蒂固,也许在表面上已经不那么活跃了,但却依然扎根于江城的骨子里,要说变了,顶多也就是从苍蝇变成了蛆,虽然不明显。但其实这样更招人恶心,因为明面上的东西还好管控,可是这地底下的东西却是最难管控,最难根除的。
而大红袍这个人,对于江城就是蛆一般的存在,还是个庞然大蛆,他和江城一把手是拜把子兄弟。整个江城甚至是周边的几个城市的二手地下市场几乎都是他们的,这个二手地下市场,可不像我的二手公司这么纯洁,它是真正意义上的黑市,在里面,没有你买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和买不起的。其中生意最好的,就是毒品走私了。
因为有一把坚挺的保护伞,大红袍这家伙这么多年来混得是顺风顺水,赚的是盆满钵盈,如今在地下势力日益萎缩的江城,他可以说是一家独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看完资料,我深吸一口气,点了根烟,笑了笑说:“这家伙,不就是冬北那个扛把子么?我既然能把那家伙干掉,这家伙呵,也照样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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