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是真急了,“要打人了!警垩察同志!快拦住他啊!警垩察同志!”
几个警垩察抽烟的抽烟,望天的望天,都装作没看见。
“是你自己说要我来打你的!”董学斌走到他面前,呼地蹲下去,在司机惊恐和愤怒地吼声中一爪子揪住他不长不短的头发,董学斌模仿着他方才拽萱姨头发时的动作,徒然一扯!唯啦!
司机脑袋顶上的几偻头发瞬间被拽掉了,一松手,发丝稀稀拉拉地散落在空气里!!
“啊!!”
…
京城人习惯把公安局派垩出所之类的地方叫做“局子”。
董学斌和翟芸萱曹姐三人从局子里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幸亏董学斌随身带着工作证,里面几个警垩察一听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也多少客气了许多,方方面面能闭眼就闭眼,不然以那司机和黑导游的伤势,即便董学斌够得上正当防卫也得属于防卫过当,估计今天就出不来了。
外面。
“萱姨,快让我看看伤哪儿了,快!”
“姨没事,就是磕了几下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哎呀,你赶紧给我瞅瞅,不行咱们去医院照了片子检查检查。”董学斌之前一直没和萱姨说话的机会,于是赶快去抓她的手,看着她白嫩嫩手背上的几块淤青,董学斌心疼极了,也不顾忌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破口大骂道:“那俩王八蛋!别再让我看见他们!萱姨你放心吧,刚一警垩察跟我说了,他们前些日子接了局里的命令正查这些黑旅游团和黑导游呢”那俩东西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翟芸萱迷人的脸蛋上挂着暖呼呼的笑容,“嗯,他们是罪有应得。”
董学斌嗯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手道:“疼不?”
“…不疼。”
“不去医院的话,我给你买点药去。”
“多大点儿伤呀,不用。”
一旁,曹姐眼巴巴地看着腻腻呼呼在一起的两人,用力咳嗽了一声,“咳咳!”
翟芸萱脸一热,忙把手抽回来。
曹姐呵呵笑看了翟芸萱一眼,“芸董,翟姐,翟组长,你们这是……有猫腻啊。”
董学斌心说当然有猫腻,嘴儿都亲过了。
翟芸萱没好气地瞪瞪曹姐,“别胡说八道,对了,还没给你正式介绍,这是董学斌,我……邻居,跟机关里工作,这是我同事曹萍,记者。”
董学斌和她握握手,“曹姐,你伤怎么样?”
“我也不碍事。”曹萍感谢地握握他的手,“这回多亏了你,你要是再晚来几分钟,我俩还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呢,呼,干了两年记者头一次遇见这么危险的事儿,当时可把我给吓坏了。”
翟芸萱歉疚地一叹气,“是我连累的你,害你也大老远跑一趟江淅省,不然也…”
曹萍宽慰道:“咱俩谁跟谁啊,别说那个了。”
闻言,董学斌可算听出了不对劲儿,急忙追问:“萱姨,昨天电话里你就不说,是不是你得罪了领导,所以他才给你穿小鞋让你跑这么危险的任务的?啊?”
翟芸萱没言声。
“你快跟我说说!”
翟芸萱一砸嘴,无奈道:“……回京里再告诉你吧。”
曹萍就闲扯了几句岔开话题,“对了对了,学斌你在机关工作啊?怪不得那帮警垩察跟我都一个个扳着脸,可见了你却挺友善呐,你跟单位是……当领导的?”
董学斌没再问什么,随口答道:“一小副主任而已,算不上领导。”
曹萍本是就那么一捧他,没想他还真是领导,怔了怔,不禁讶然道:“你……你还没我岁数大吧?副主任了?哎呦,这可了不得了噢。”
这边仁人正说着呢,一辆小面包车突然停在了辅路上。
车上下来四个人,“路上车坏了,来晚了来晚了,翟组长,曹萍,你俩怎么样?吃亏了吗?”他们也是报社去外地办事的,顺路要接翟芸萱俩人回去,在两个小时前已经接到了曹萍的电话,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曹萍道:“我们还好,幸子有芸萱的朋友在。”
大家简单说了几句后,翟芸萱一看董学斌,对着一个中年人道:“老钱,车上还有地方吗?让我朋友也跟咱们一路吧。”
老钱回头扫了眼车里,“唉哟,恐怕没位置了,挤挤也进不了三个人,顶多拉上你们俩。”后面全是采访器材等,堆了满满一车厢,俩人进去可能都费劲。
“那……”
董学斌不以为然道:“你们回去吧,我坐火车。”
翟芸萱想了想,“唉,也只能这样了,那……你路上注意安全。”见董学斌点头后,翟芸萱目光挪到了他手中的密码箱上,“刚才就想问的,你箱子里装的什么?”
董学斌卖了个关子,“过两天再跟你说,到时给你个惊喜。”他得把珍珠项链的钱拿到手才准备和萱姨说呢,…对了,你回去后你别忘了回和平街北口啊,别跟你母亲那儿住了,嗯,你为什么被撤职的事情也得原原本本跟我说清楚,说好了啊,别到时候又不说了。”
翟芸萱一嗯,“明天告诉你。”
目送萱姨几人上了车,面包车门关上的一刹那,董学斌还听到曹萍兴致勃勃地讲述着方才的经过呢。
“你们当时是没看见,芸萱那朋友太能打了,那一脚简直神了……”
董学斌苦笑着摇摇头,他心里话讲了,我能打?我能打个屁啊!大街上随便揪出一个人来都能把我给打趴下。要不是有在身,今天董学斌还真就吃了大亏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还可以这么用,这倒是个不小的收获,以后要是掐算好时间预测出对架自己也不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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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