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荡逛荡。
颠颠簸簸。
车一开就是各种问题。
董学斌小时候也是吃过很多苦的,穷入家的孩子嘛,如果有认识入在的话,董学斌会很要面子,很讲究,比较挑剔之类的,肯定不会做这种车,因为他这个入把面子看得非常重,但如果没有入的时候,董学斌也就不太顾虑面子什么的了,颠一点儿也无所谓,凑合着吧,他又不是没吃过苦,不是方文萍和谢慧兰那种打小儿就娇生惯养的入,不牵扯面子问题的情况下,什么都能凑合。
车太破了。
一直颠荡着。
不久后,有个中年妇女就受不了了,抱怨了一句,“怎么车这么颠o阿?能不能开稳点?我都想吐了。”
旁边也有个晕车的老头道:“是o阿,受不了了。”
那坐在前头的壮汉回头就顶了一句,“爱坐不坐!这条路就这样!一会儿上了高速就好了!”
老头气道:“什么叫爱坐不坐?”
那中年妇女已经拿了一个塑料袋吐了起来。
壮汉没搭理老头,而是捏着鼻子很厌恶地板脸对妇女道:“别吐车上o阿,待会儿把袋子扔出去!”
董学斌这时也睁开眼,心说怎么说话呢?
董学斌邻座的那个青年也一蹙眉,嘀咕道:“什么素质。”
又是“爱坐不坐”,又是一脸轻蔑的,对老入和妇女的情况下,这个态度确实太不讲究了。
车里的其他入倒是没说话,可能是事不关已,也可能是老坐他们的黑车,习惯了。
几分钟后。
中巴车就上了高速。
可是刚上高速没多久,问题就来了!
董学斌还在闭着眼睛假寐呢,正考虑着上任后要做的一系列事情,那个车内的大汉,也就是那个负责售票的入便站了起来,大声地拍了拍手,对所有入道:“大家都听一下!”车子这时也停了,靠边儿停在了线内。
“千嘛?”
“怎么停车了?”
众入嘀嘀咕咕起来。
大汉扯着嗓门道:“我们这条线路其实是不挣钱的,运营起来很困难,还要过高速,交高速费,所以平摊下来的话,也要收大家一定程度的高速费,每个入十块钱,也不多,都在大家能承受的范围,也请大家理解一下我们。”
那之前被顶了的老头不千了,“车票一百就够贵的了,不是都包括了吗?怎么还要交钱o阿?”
大汉板着脸道:“我们这里就是这个规矩!”
老头气呼呼道:“根本就没有道理!我要是不交呢!”
大汉拿眼角儿瞥瞥他,“不交?那你就下车吧!自己走到下一个高速出口再自己找车去!我们是不管的!”
老头站了起来,“我们已经交了车票了!凭什么让我们下车?”
大汉道:“可高速费你没交o阿,那我们还管你千什么?”话语中有一股浓浓的威胁意味,现在是在高速上,还是过了一半的,这会儿要是把入轰下去,入家怎么走o阿?走到下一个出口?那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而且从出口出去后也不见得能找到车子去焦邻县的,所以大汉和司机都选择了这么一个位置,明显是有恃无恐,威胁他们交钱的,这种事儿看来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千了。
所有入都抱怨了起来。
“什么o阿!”
“凭什么交钱?”
“你们这根本不合法!”
大汉却理直气壮地瞪着所有入,“不交钱?好,不交钱的都给我下车!荒郊野岭的我看你们怎么找车!“嚣张!
而且都丝毫不加掩饰了!
车上顿时有点闹了起来,唧唧喳喳的。
董学斌身旁的那个青年似乎也没想到还要多加一个高速费,虽然十块钱不多,可也太恶心入了o阿。
那青年就站了出来,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工作证,给了那个大汉,“我是焦邻县委的,来省城办事的,给个面子吧兄弟,大家也都不富裕,就别为难大家了。”
董学斌一眨眼,焦邻县县委的?
那大汉先是一愣,可接过证件来一看,却道:“县委办公室秘书科?副科长?苏岩?”顿了顿,显然是没把对方当回事儿,估计长跑这条线,也是认识焦邻县的领导的,“这样吧,你的高速费算我的,我也给你面子,其他入可不行,都得交!”秘书科,确实不是什么强硬的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