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下,城上一阵喧哗!每个守城士卒都努力朝下方军队看去,就见他们果然穿着赵军的甲胄,打着大赵旗号,顿时,一颗颗心都放了下来需知现在大赵四面开战,人手本来就紧,就算是戍边的城池,也没有太多兵将,更何况他们褊峡城前头还有一座历阳城挡着?这便导致了,这座坚城城墙虽厚,却只有一万两千名的守军把守。更要命的是,前些天因为前线战事吃紧,赵少帝还从类似褊峡城的这类城池中,调走了一部分军队所以,现今城中只有八千士卒,还大多是老弱病残,只有区区一千人,勉强算得上是大赵丙等的军队。
这样的实力,在面对一看就知是精锐的城下人马时,纵然对方只有三千人,这群士卒也是心有戚戚,但如今听他们说是来援的顿时,一干守军都如释重负。
过不多时,一个鹰钩鼻,戴着甲胄的男子走上前来,一看下头,顿时轻哼一声:“可笑!赵郝不在历阳城守着,跑这来干什么?我看这城下之人都面生得很,只怕有诈!”
此人,正是和赵郝有积怨的赵国偏将军,陈独!当年他犯下过错,被贬到此,但因为有个妹妹在宫中做美人,身为皇亲国戚的他,倒也不至于混得太惨,甚至在这褊峡城中,颇有几分天高皇帝远的爽快感
这也让他更加珍惜眼前,从而对守城事宜十分慎重。是以,当听说来的是“援军”后,陈独不但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愈警惕。
这话一出,陈独身边人都是一愣,旋即议论纷纷。
“有诈?不可能吧?前方不是还有历阳城吗?我们没有接到历阳城陷落的战报啊”
闻言,陈独冷冷一笑:“战场多变,什么事都可能生!你们懂什么!”
他看向城下,冷声道:“城下的,你们说赵郝来援,那他人呢?怎么是你这个面生的小卒喊话?”
楚天箫闻言立即说道:“将军勿要见怪。因为赵将军之前和敌方大将血战,受了重伤,行动颇有不变,只好让小的代劳至于您说面生,那是自然的,因为我们这支军队,都是我家将军前几年亲训,从未与将军见过,您又怎会熟悉?”
“而就在几天前,我们接到战报,说周兵有可能现了一条小道,可以直通褊峡城附近!盛许将军知道褊峡守军不多,唯恐有失,被敌寇趁虚而入,毁我锦绣赵境!这才派我家将军前来驰援!我们已经奔驰数日,滴水未进,人困马乏还望将军值此关头,千万要摒弃昔日恩怨,勠力同心,共抗外敌啊!”
这番话落下,有理有据,一时间陈独身边亲信之人都信了七官,出了城门迎接。
然而,等待他们的,却不是感激涕零,一番客套,而是冰冷的杀意!
就见楚天箫没有丝毫客气,一扬手,三千败甲霍然一吼,然后,浩浩荡荡地杀入了褊峡城!
没错,就是杀入!眼见吊桥落下,城门大开,他们连戏都不再演了,直接一股脑儿冲杀上去!
这一幕只把出城前来迎接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但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已经全部被捆绑在地,刀斧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