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燕的爷爷在河边钓鱼,不小心淹死了,找我捞尸,芳燕家是城里人,又是有文化的公务员,可瞧不起我们这些乡巴佬,但芳燕偏偏就看上我了,说是看了一个电影叫‘入殓师’,对我们这行业挺尊重,一来二去的我们就熟了,后来就成事了。”
“芳燕那年才二十六,我都是三十出头了,又是吃死人饭的,她家里一直反对,但芳燕刚从山区支教回来,家里想她留在城里,别去山区了,早点结婚抱孙子,介绍了好多城里的对象,芳燕就是看不上,这才勉强答应我们的事。”
“但她家里要我转行,这可憋死我了,除了这捞尸的活,别的都不会,但为了娶老婆,不行也得行,这不,就当了个包工头,给人盖房子。”
“刚开始的时候,啥都不懂,叔可是亏惨了,还好……”
说到这里,王德全一脸得笑意,像做贼似的,小声说道,“好还芳燕怀孕了,她家顾忌名声,不同意也得同意,还出钱扶了我一把,帮我拉了不少关系,包工的事这才慢慢的走上正轨。”
“呃……”
张昊一阵无语,他算是听懂了,原来是王叔先把人家给睡了,玩了一手生米煮成熟饭。
“你小子出去快五年了,云游四方,修练大道,怎么突然就回来了?”王德全好奇的问道,又端来一叠花生米,倒上酒,一边吃着一边闲扯。
张昊出家修仙的事,十里八乡都传遍了。
要知道张昊可是状元郎,文曲星下凡,几万块的奖学金看都没看一眼,一个人就出家修道去了,几乎就和那些传闻中的神仙一模一样。
张昊忍不住脸红,他是不知道有几大万的奖学金,现在落魄回来,心里那个后悔啊。
不过面子还得兜着,张昊装得一本正经。
“这些年走了好多地方,看相算命,化缘求道,但如今这社会,外面的世道看多了,千篇一律,也没什么稀奇的,还是乡下清净,远离繁华,也就回来了。”
张昊可没乱说,他确实混了好多个城市,走南闯北的,以看相算命为业,而现在的大城市也确实是千篇一律,不管那个城市都差不多,而乡下清净,他回来修行也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