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人各有志。”孟河川笑了,说:“有人求名利,有人求权势,有人求仙道,我言皆是虚妄,百年之后,一堆黄土而已,我只求人生快意,与天斗,与人斗,指点江山,逍遥轰烈。”
“你要指点江山……”程逸云闻言,一阵皱眉,孟河川此人,唯恐天下不乱,提醒了一句说:“现在的社会同以前了,又是和平年代,你要学肖萱暗中搅动天下,这是不现实的事。”
“事在人为,若是太简单了,何来与天相斗的乐趣。”孟河川就像下棋对弈一般,乐在其中,淡淡的说:“在命理运势里,紫极晕关乎人道气运,纵观如今这社会,新旧更替,正是人道转变之际,这其中的玄妙,不是你们这些沉迷沉迷的人所能明白。”
“罢了罢了,如你所言,人各有志。”程逸云并未争执,扯回了正题,“你找上我,是想拉我一起布局,说一下你的算计。”
孟河川也不废话,语气一正,分析着局势:“东皇毕竟是日本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在天朝国内,小打小闹还成,绝对做不了太大的事,只得在幕后借助罗成峰之手,超控了林氏,大势已成,无人能挡。”
“但偏偏这地界上,紫极风水,人杰地灵,出了一个张昊,陆子旭也看得很准,把张昊抬了起来,而我看出,此子有王霸气象,若推算不错,必是应运了紫极,是这次争夺的应劫之人。”
“嗯!”程逸云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冷厉,“张昊确实逆天,年纪轻轻,已经抱丹入道,领悟了易学王道,还有天目神通,雷法之厉害,应该是得了正一道的真传,今晚聚会,把冈本正雄打得魂飞魄散。”
“老友你刚才给冈本正雄施救,却不知道,张昊并非正一道传人,而是五雷正法,并且张昊今晚不仅打退了冈本正雄,还压住了尹春阳和王慕白……”孟河川把聚会的事说了一遍。
程逸云听完,忍不住大惊,原本就已经高看了张昊,却没想张昊还要更高,不但道行深不可测,心机也是深沉至极,竟然让尹春阳和王慕白两人一世英明毁于一旦。
孟河川继续说:“双方皆已成就大势,两虎相争,无暇顾及别事,我的计划也很简单,双方之势,占据了天时与地利,我占人和,古语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任凭他们斗得再厉害,此地终究要归于人。”
“话虽如此,但如何占据人和?”程逸云问。
“我自有算计,局已布下,只等时机成熟。”孟河川淡然一笑,“老友你按兵不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将计就计入了罗成峰的套,随后见机行事。”
“好,我只要夺了尸衣老祖的道果,其它事随你怎么布局。”
程逸云一口答应,心里也不傻,明天去挑衅张昊,先得了东皇出手续命,再骑驴看唱本,一边走一边瞧,反正他也不损失什么,而他与孟河川各有所取,利益并不冲突,合作也多了几分安稳。
“事就谈妥了,这道平安符给你,保佑你平安,遮蔽天机。”
孟河川摸出一个平安符,又掏出两百元买单,拿了一瓶二锅头,悠哉悠哉的喝着酒离开了。
程逸云收起平安符,这平安符很普通,只有普通符箓的中品等级,但程逸云却没敢小视,平安符这东西,最为普通,也最为玄妙,关乎冥冥之中的运势,圣人亦不能参透,而孟河川的平安符,就隐约有这股玄妙,他曾经金蝉脱壳,就是戴了孟河川的平安符,几次死里逃生,可谓是侥幸至极。
“孟河川以天下为棋,想要指点江山,惟恐世道不乱,却只图一时兴趣,此等心智,太过疯狂,不得不防。”
程逸云自言自语的离开了,眼里闪过一丝邪气,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对自己的分量还是认得很清楚,紫极晕也就罢了,争夺的人太多,布局也太大,但尸衣老祖的道果,他志在必得。
不过当务之急,是明天上门挑衅张昊,不对,这会儿过了凌晨,已经是今天了,程逸云直接往城南镇去了,“丧命”尸衣太过特殊,无需多余布置,现场既是丧命!
却说城南镇王家村的道观,张昊和三女聊了一会儿,已经凌晨多了,正要准备休息,院子里的风铃节奏变化,道观下来人了,而且来得还不少。
“咦?”张昊心有所感,不由得愣了一下,这大半夜了,怎么来了这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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