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东平若是行事光明磊落,得道多助,甚至追求自由恋爱,得到了林雪倪芳心,这都是他的个人魅力,堂堂正正,问心无愧,但如果他心术不正,即便将来坐上大位,必然也是昏庸之辈,对天下无益。”
“所以他如何行事、如何牺牲、如何权谋等等,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原则,不要犯忌,否则与我对立,我必然不会手软。”
张昊这话已经表明了态度,王道,刚正而仁义,讲规则,也讲杀伐,果断而霸道,哪怕是牺牲再大,原则不可更改。
“哎,还是师弟所言为对,倒是我太过圆滑了。”
陆子旭叹了叹气,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但胆子太小了,难成气候。
“师兄,恕我直言,以你的道行,迟迟不能窥破最后一步圆满,正是心意欠缺了一份刚性,顾虑得太多,不能达至单一。”张昊说道。
“嗯……”陆子旭闻言,不由得愣然,随即又是无奈,“圣主也曾这么指点我,但人之一生,阅历得太多,有的人看透了,但有的人却愈发不能自拔,这几年老了,我也放下了很多,唯独振兴道统之事,奔波了几十年,实在放不下。”
张昊说:“师兄你这是执迷之念,放手了,才能放手一搏,不放下,如何能拿起?这股拼搏放下的冲劲,便是心意的决然,心意的决然,就是神魂念头的刚性。”
“师弟不必说了,道理我早已悟透,但有些事情,明白是一回事,身体力行又是另一回事,这是阅历的太多,成了习惯,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境界一旦停滞,停得越久,越不容易突破,或许我们开宗立派,完成这份夙愿,我的境界就自然圆满了。”
陆子旭苦笑,对自己的状态很清楚。
“师兄不愿放下,这又何曾不是一种大坚持,为了振兴道统,延续老祖宗的传承,费尽心力,让人敬佩,只要完成愿望,心意通达,厚积薄发,必然立地成仙,境界再无阻扰。”
张昊是真心敬佩陆子旭,特别是在如今这个社会,如此诚心弘扬老祖宗的传承,实在少之又少,
“呵呵,师弟妙赞。”陆子旭笑了笑,其实成不成仙他倒是看淡了,大限之前没几年了,只希望能尽快修建起道场,也算是为麻衣道留下一座祖庭,又说道:“既然如此决定了,林雪倪那边,师弟多加留心,提防情劫牵绊。”
“嗯,此事我会慎重。”张昊明白,这次牵扯到林雪倪,林雪倪心系于他,必然就会牵扯到他,这也是他的情劫之内。
这会儿的休息,下午香客又来了,张昊和陆子旭继续忙着。
一直忙了整个下午,傍晚入夜,陆子旭带着几个徒子徒孙在前院住下。
后院里,夜深人静,张昊和宋静怡过着二人世界,宋静怡坐在沙发上,练习瑜伽冥想,受张昊的影响,宋静怡也跟着一起修练。
张昊在旁边祭养法宝,用针刺破手指,挤出鲜血,以指为笔,在那块活玉上书写经文画符,笔力之玄妙,透石穿金,竟然让血液透入玉石,远远胜过了入木三分,而是入石三分。
同时,一边书写,一边诵念封神真言,聚集香火愿力,伴随着经文符箓的加持,灌入玉石,玉灵与血肉灵性相互滋养,活玉成长,衍生出神位灵性。
开重瞳一看,玉石犹如一股灵胎,气血与灵气,孕育出一尊神明!
然而就在这时,城里的某家小馆子,一个老头儿抽着叶子烟,吃着饭菜下酒,旁边两人作陪,吃喝闲聊,酒肉快活,颇为逍遥自在,这两人俨然就是宋东平和刘恩勋,而那老头儿,正是孟河川。
孟河川一口灌下半杯老白干,吃着川省最招牌的回锅肉,油荤火辣,这痛快的滋味,快活似神仙,说道:“宋小姐的名节已被张昊占了,此事作罢,宋公子,现在该你考虑了。”
闻言,宋东平表情凝重,倒了杯酒喝下,思绪不能决断。
旁边刘恩勋没说话,自顾自的吃着饭,虽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离婚再联姻,此事慎重,外人不可参言,只得宋东平自己考虑。
“孟先生,林雪倪比我小了六七岁,此事如何办成?”宋东平犹豫的问,年龄代沟的差距,特别是如今这社会,五年就是一个跨度,这可不是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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