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尊,此事不急,还得从长计议,当前要务是下墓葬,只怕张昊也不会放过这盗墓寻宝的机会。”
不得不说,孟河川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张昊堂堂正正,根本就没想过盗墓寻宝。
不过一说到正题上,程逸云就坐不住了,说道,“法尊,尸衣老祖的道果,千万不可能落入张昊手里,我与张昊斗过法,他对尸衣术不陌生,若是让他得到尸衣老祖的道果,必然道行大进。”
孟河川也应声说道:“尸衣老祖的帝王葬,或许还陪葬了紫薇术藏,确实不能让张昊得到,此子年纪轻轻,阅历非凡,有张三丰、王重阳等辈的资质,一旦让他窥视道书,必然能参透玄妙,只怕到时候养虎成患。”
要放养张昊,但张昊不可小视,一不小心就是个虎患,其实孟河川心里并不赞同这放养之策,应该当机立断,扼杀张昊,但张昊身系昆仑之秘,杀了就断了线索。
“确实有些麻烦。”白莲法尊思量了一会儿,说道,“此子只有小成境界,辟谷不是一朝一夕可以修成,至少也得三五几年才能大成,想要达至圆满,更是难如登天,以本尊观察,此子是仰仗神位法宝,正好这次下墓,他必然错过这机会,本尊也趁机毁了他的法宝。”
闻言,孟河川说道,“如此甚好,没有了法宝,张昊就不足为惧了。”
“这次下墓,还得贾居士相助。”白莲法尊语气一转,看向了贾秋年。
贾秋年一直寡言少语,但也不傻,当然看出了这场争夺,他以江湖中人自居,与孟河川有交情,但也不至于参与这些事,至于昆仑之秘,他也只当是个神话传说。
毕竟盗的太多墓,见惯了一堆黄土,从帝王将相,到玄门奇人,他什么墓葬没见过,对于长生不老之说,早已看淡,真正让他感兴趣的,是想见识一番这墓葬而已,用现在考古界的话来说,这是为了做学术。
“法尊客气了,下墓引路是我的职业,按照规矩,不空手而归,我取一件物品,算是酬劳,完事之后我就离开。”贾秋年开门见山的说,态度明确。
“很好,贾居士这样的为人,本尊很欣赏,墓葬的物品先让贾居士挑选。”白莲法尊赞叹了一句,并未为难贾秋年。
这圈子里的人脉关系,来日方长,不论是正是邪,既然是合伙行事,该讲规矩还得讲规矩,否则坏了名声牌子,今后谁还与你合伙,而白莲法尊是要追求天人长生,将来用人的时候还多着,深知这其中的道理。
当然,以白莲法尊在圈子里的地位,相当于是邪派领袖的盟主。
“程居士,你要的是什么?”白莲法尊又问程逸云,说道:“尸衣老祖的道果可以共享,但此地的紫极晕,本尊要独占。”
“法尊,能取得尸衣老祖的道果,我已知足了。”
程逸云老谋深算之辈,很清楚现在的形势,他是没机会争夺紫极晕了,更何况争夺的人太多,即便分给他一块地,他也不能安心入葬。
他的算计很简单,得了尸衣老祖的道果,远遁江湖,寻找一块隐秘的风水宝地,安心入葬修习秘术,只有得证了丹道,避祸死劫,修成妖身,延续寿元长生,不愁没机会窥视昆仑之秘。
“对了,东皇的阴魂被灭,就此退败,可有消息?”
白莲法尊询问,语气却是疑惑,他可是知道,东皇的道行深不可测,当年就是元神出窍的境界,阻挡了释罗汉之威,即便只是一道阴魂,但元神出窍的阴魂,与真身并无区别,以他对张昊的试探,不可能是东皇的对手。
“东皇阴魂被灭,就销声敛迹了。”程逸云说道,“但也奇怪,东皇这些年来,从未以真身出现,皆是托梦传念,这次也没有正式与我接触,只是罗成峰代为传达,罗成峰一死,东皇就没了动静。”
听闻这话,白莲法尊陷入了思索,莫非东皇当年神魂受损,至今还没痊愈?又或是境界衰退?那么他有佛门至宝护身,不惧阴魂道术,也就不必忌惮东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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