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内人流倒是不少,但买货的并不多,有些业主坐在摊床后面,干着自己喜欢干的事情。
“老板?生意怎么样啊?”佳多宝驻足在一个服装摊床前,笑着向摊主问道。
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正坐在椅子上打毛衣,见有人来了,就立即放下手里的活计站了起来。
“哎!生意难做啊!几位买点什么?”摊主直叹气。
“这条裤子多少钱?”其实佳多宝并不想买货,但是,人家都站起来了,你再不买,虽然没什么,但佳多宝觉得不太好,反正他倒也不差这百八十块钱的,索性买下来,顺便和摊主了解一些情况。
“八十,这可是纯棉的,要是在大商场里,至少三百多。”摊主说道。他见佳多宝几人穿戴挺土,也没要高价。
“差价这么大?”佳多宝蹙眉。
“那可不,不瞒你们,我们是纺织厂老职工,现在纺织厂带死不活的,连我们的退休金都付不起,只能以物当钱,拿这些衣服裤子抵我们的工资。这一条裤子出厂价就七十,我只挣十块钱。”摊主说道。
佳多宝知道摊主的话有些水份,但他也不在乎。佳多宝一边掏钱一边说道:“给我找一条二尺三裤腰的。纺织厂原来不是效益挺好吗?”
见佳多宝买了,摊主高兴了,话匣子也打开了:“工厂就像居家过日子,要是两口子会过日子,劲往一处使,日子就红火。要是离心离德,那日子还有个过?早晚得散火。”
佳多宝一听就明白了。
“呵呵,看来纺织厂的领导腐败了。”李健不失时机地很随意地说道。
“腐败?那是轻的,还卖国呢!”摊主找好裤子,交给佳多宝,然后接过佳多宝递给她的百元大钞,自己端详,嘴里说道。
“大妈?你真逗!一个厂领导怎么会卖国呢?他就是想,可也得有的卖哦?”刘行笑着说道。
“把厂子里的技术和设计都卖给外企,然后让外企挤兑得厂子要黄了,让咱们自己活不下去了,你说,这还不是卖国?”摊主大妈终于确定了百元大钞是真的之后,一边在腰包里找钱,一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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