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跟文永远吧?”
陆宁想了想,才说:“或许,我们之间也已经有了真感情。所以,如果我能活、咳,能跟她在以后成为真正的两口子吧?”
宋楚词眉梢微微挑了下,再次施展出了乾坤大挪移的功夫:“陈婉约呢?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跟她在一起也不错的。”
陆宁有些郁闷,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说:“未知的事,我也不能决定,对吧?”
“对,你说的很对,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们谁都猜不到,我只能肯定我自己的命运,并不是像别人看到的那样美好。”
宋楚词沉默半晌,弯腰钻进了车里。
陆宁要给她关门时,宋楚词又‘好心’的提议道:“既然你已经有了水暗影、有了陈婉约,那么就不要再招惹漠北北。我能看得出,她是个相当单纯的孩子,你真伤害了她--她可没有像我这样坚强,肯定会寻死觅活的。”
陆宁苦笑:“有劳宋总挂心了,我会牢记您的教诲。”
“还有,别忘了我跟你说过,有空我会去你家作客的。”
宋楚词说着,自己伸手砰地关上了车门。
望着缓缓离去的宝马车,陆宁轻轻叹了口气。
他能听得出,宋楚词刚才那番话中,带着太多的不甘,还有些许哀怨的愤怒。
但实际上,她那些话也没说错。
就差伸手点着陆宁的鼻子,说他又在逃避某些问题了。
陆宁觉得自己也是在逃避--可能是因为花小妖的原因吧,从三年前开始,他就总是在逃避某些问题。
毫无疑问,任何时候,逃避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
但不逃避,还能咋样?
就像酒足饭饱后,按照欢庆计划来到了酒店的小迪厅内狂欢时,张欣非得扭着小身段,蛇儿般的缠着陆先生要跳个尽兴--甚至,还吐气如兰的在他耳边说,她已经开好了房间后,宁哥不逃避,是义正词严的训斥她,还是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啊?
这是个艰难的抉择。
毕竟兴奋异常的张欣已经喝大了,才不会听陆宁的婉拒呢。
他只能,趁着休息时,偷偷溜走。
“宁哥,等等我。”
陆宁刚走下酒店门前的台阶,背后就传来高跟鞋踏地的急促咔咔声。
一个晚上没喝几杯的漠北北,拿着小包追了出来。
“咋,你也不玩了?”
陆宁停步转身,看着俏生生站在面前的女孩儿,微笑着问道。
漠北北跟他对望了一眼,就迅速低下头,喃喃的说:“我、我对这种场合,不怎么适应。”
“嗯,那些娘们都挺狂放的,你确实适应不了她们。”
陆宁呵呵一笑,转身:“那我们走吧,我送你。”
说着,他抬手刚要招呼不远处的出租车(酒店门前,随时都有出租车的)时,漠北北说话了:“宁哥,我们走、走走不好吗?”
“好啊,喝酒后散步走走,也是蛮不错的嘛。”
陆部长立马从善如流,跟漠北北并肩走上了人行道。
漠北北从挎包里,拿出了那张下午刚办的银行卡,低声说:“宁哥,你能替我保、保管这张卡吗?啊,你别误会,就是里面的钱太多,我有些怕。”
女孩子再胆小害怕,也不会怕自己银行卡里钱太多。
更何况,盲,或许不了解这句话的出处(含义),但却能从中听出女孩儿的示爱心思。
老天爷敢担保:如果陆宁没有中了尸毒,没有跟陈婉约发生那关系,再不认识小宋妹妹是何许人的话,他绝不会拒绝漠北北的主动示爱。
话说,任何男人婉拒漠北北这样的女孩儿,都会遭雷劈的。
可问题是,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陆先生要是不拒绝,而是依着男人骨子里的贪婪,来接受漠北北的话,同样会遭雷劈。
他可不愿意本来就很苦比了,还要遭雷劈,所以只能苦笑着问:“小北,你觉得,我还能活多久?”
漠北北拿着银行卡的右手手背上,淡青色的筋络猛地一跳,接着低声说:“古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
漠北北刚才拽那句‘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时,陆先生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搞明白啥意思,现在她又拽上了。
这不是欺负宁哥文化水平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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