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满足了她最大的愿望,撤销了横在眼前的鸿沟。
但陈婉约,却又马上出现,给她重新设置了一条鸿沟,更深,更宽,更无法跨越!
所以,她只能忍痛离开,对陆宁说不再爱他。
她真的不再爱他了吗?
她以为她会。
可为什么,半个月没见他,就那样的想他?
说不生气,自己的身子却在剧烈发抖?
“好了,别再提这些事了,都过去了。”
陆宁沉默半晌,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摘下一把放在了案几上,说:“这是我家大门上的备用钥匙,给你留下了。”
宋楚词冷冷的说:“给我干嘛?我凭什么要拿你家的钥匙?”
“前些天,你好像跟我说过,你会去我家作客的,可一直没去。啥时候有空,趁着我不在家时去一趟吧,或许,你是该跟她好好谈谈的时候了。”
陆宁解释道。
说实话,他不想宋楚词去他家的。
毕竟他已经把人家老妈泡上了炕--尽管那个女人,年龄也不是太大,外貌看上去更是比陆宁还要年轻,但终究是他‘前女友’的亲生母亲。
陈婉约也曾经嘱咐过他,不许把真相告诉宋楚词。
就这样被她误会下去吧,无论陈婉约为她做了哪些牺牲,这都是应该做的,只要宋楚词能好好的过下去,这就足够了。
可过了这么多的平静日子后,陆宁敏锐的嗅到,随着陈婉约咳嗽的越加厉害,危险已经越来越近了。
陈婉约,或许是最先的牺牲品。
陆宁不想让陈婉约,背负着女儿对她的误解,就这样离开,觉得该让宋楚词知道那些事,知道她真是个合格的母亲,可怜的女人。
“我跟一个抢走我男--哼,我跟她有什么好谈的?”
宋楚词却不买账,冷笑着说:“陆部长,你不会是痴心妄想,让她来说服我,我们俩一起来服侍你,让你享尽齐人之福吧?”
“随便你咋想,我都无所谓。钥匙我给你留下了,你不爱去就扔掉。我走了,快要下班了,还有工作没忙完。”
陆宁也没解释什么,站起来走向办公室门口。
恰在此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陆宁随手打开,看到了手捧着一朵玫瑰,满脸笑容的张良华。
“哟,张副总,这花儿不错呀,从哪买的?等下班后,我也去买一支哄女人高兴。”
陆宁嘻嘻的笑着,很有礼貌的让开了门口。
看到陆宁,就像看到抢走自己老婆的情敌那样--张良华就是这样想的。
没有哪个男人,在看到自己的情敌后,还能保持发自内心的微笑,最多也就是像张良华这样,皮笑肉不笑的说:“咱们公司左转不远,就有一家花店。陆部长,很久都没见到你了,这段时间工作很忙吧?”
“还行,隔三差五的就发奖金。唉,点钱点的手都抽筋了。”
陆宁叹了口气,正要走出去时,却又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眼默不作声的宋楚词,很认真的对张良华说:“张副总,看在你这段时间也算尽心的份上,我最后给你一个忠告--”
不等陆宁说完,就被张良华冷笑着打断:“让我离宋总远一些?”
“呵呵,你很聪明。”
“陆部长,你操心,操的有些多啊。”
“听不听在你,就这样吧,再见。”
陆宁抬手摆了摆,抄着口袋里吹着口哨走了。
“什么东西。”
张良华小声骂了句,再转身看向宋楚词时,脸上却立即洋溢起了儒雅的笑容:“宋总,今晚我们去吃西餐吧。我知道,在顺河路那边,刚开了一家--”
就像他打断陆宁的忠告那样,宋楚词打断了他的话,也很认真的样子:“张副总,我看,我们以后保持正常的同事关系吧。我想过了,陆宁说的没错,你跟我交往,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的。”
张良华皱了下眉头,走到办公桌前,递上了手里的鲜花:“宋总,为什么要这样说?陆宁说的,就是正确了?哼,他只是不甘心你对他冷淡罢了。”
宋楚词没有理睬他诋毁陆宁,依旧认真的说:“如果你知道,我就是麻烦的代名词,任何人接近我,都有可能受到伤害呢?”
张良华下巴一扬,傲然说道:“我是个男人,天生就该保护女生的。如果因为女生遇到麻烦就躲避,那还做什么男人?宋总,我张良华敢对天发誓,无论谁想对你不利,都得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你说的,真让人感动。”
宋楚词望着他,过了很久后,才轻轻笑了下。
对张良华这种总喜欢仰着身子想好事的沙比青年,陆宁觉得很难理解:他凭什么认为,他一个没啥背景的打工仔,刚进公司不几天,就受到大老板的青睐?
不过他说的鲜花店里的鲜花,却是很不错。
尤其是这朵蓝色妖姬,看上去就像陈婉约的脸,娇美,吹弹可破,还带有淡淡的愁思。
“她得激动哭了吧?”
陆宁笑着摇了摇头,走出了鲜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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