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个盒子而已。
就算木盒子的颜色,跟龙椅颜色完全一样,陆宁俩人此前都没看到,它竟然是被端端正正放在龙椅上的,但这有什么可怕的?
还至于让水暗影摔倒在地上?
“怎么就摔倒了,没事吧?”
看到水暗影摔倒在地上后,陆宁顾不得研究脚腕上小银铃为啥要响,更没再看那个木盒子一眼,赶紧快步走过去,把她从地上搀扶起来。
就在陆宁走动后,脚腕上的小银铃不再响了。
最起码,不在像刚才那样响亮的响了。
“没、没事,就是后退时不小心,自己左脚绊了右脚一下,摔倒了尾椎这边。”
为了让陆宁放心自己没事,水暗影反手揉着翘臀,黛眉皱起的向回走了几步。
不小心蹲坐在地上后,有可能会蹲倒尾椎骨,这也是很正常的,而且这地方的痛感神经也特别丰富,严重时能让人眼前发黑的昏死过去。
“我就说吧,别妄想坐这玩意。龙椅嘛,可不是一般人想坐就能坐的。”
陆宁说着,弯腰伸手把那个木盒子抱在了怀里。
盒子沉甸甸的,估计至少得有四五公斤左右--搞不好,里面就是古高句丽国王的金印,毕竟这个比鞋盒子大不了多少的盒子,可是用木头制成的。
盒盖上,还雕刻着一些神秘的纹线,因为盒子颜色太深,所以看不清。
抱起盒子的陆先生,嘴里说着龙椅可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坐的,但他却一屁股坐了下去,接着抬头看向上面:“上面没悬剑吧?”
他所说的悬剑,可不是西方盛传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而是指华夏满清皇朝时,龙椅上方就垂着那么一把剑,也是用极细的丝线吊着。
据说,袁世凯称帝时,就没敢坐满清皇帝留下来的那把龙椅,而是自己‘造了’一把,椅垫子里装的却是稻草(确有其事),就怕坐上那把椅子后,悬在脑袋上方的利剑,会因为他才不是‘真龙天子’,就掉下来刺死他。
陆宁同样怵头,毕竟有些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确实存在着,必须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还好,龙椅上方空荡荡的,直接能看到乌黑的天花板。
啪的一声,陆宁忽然抬手在龙椅上拍了一下,冲始终盯着他膝盖上那个木盒子的水暗影,沉声喝道:“爱妃,见了孤王,为何不跪?”
“王上,臣妾知罪了。”
刚才还差点把大胯给摔下来的女人,不愧是最爱演戏的生灵,被陆宁那突然一巴掌吓了一跳的水暗影,浑身一哆嗦,随即双手扶在腰间,来了个仪态万千的盈盈万福,娇声道:“还请王上千岁,看在臣妾悉心伺候的份上,宽恕臣妾。”
“哈,哈哈,孤王念你认错态度还可,这就赦免了你吧。”
陆宁哈哈大笑着,右手中指冲她接连勾了几下:“来,来,爱妃,跟孤王一起安坐龙椅,看我大好三千里河山!”
那么爱出风头的水暗影,却摇了摇头说:“那是王上的专座,臣妾也不敢无礼--小子,闹够了吧,赶紧打开盒子看看,里面有什么宝贝。”
犹豫了下,水暗影又看向了陆宁左脚腕上,轻声说:“或许,小银铃就因为这盒子里的东西,才忽然震响的。我、我听她说,这小银铃最能辟邪了。更能在遇到什么不吉利的东西时,就会铃铃铃的大响。没想到,还真是这样呢。”
“嚓,不会吧?”
陆宁吓了一跳,赶紧把盒子从自己腿上拿下来,放在旁边:“要不不看了--不过,不看里面啥东西,我以后都会睡不着的。”
唧唧歪歪的说着,陆宁再次捧起盒子,举在眼前仔细看了几眼,双手拇指放在盒子前沿的相同纹路上,稍稍用力一按。
那盒子盖,就发神经似的自个儿往上一跳,开了。
“小心里面有机关!”
水暗影连忙出声提醒,想过来,却又不敢。
“别担心,哥们对机关这套摸的比谁都清楚呢。”
陆宁得意的笑了下,依旧用拇指挤住盒子盖两侧,慢慢地打开。
他可不是在吹牛--日偷千家、夜盗万户的盗圣,如果不懂消息机关那一套,哪怕有八百条命,也不够死的。
盒子一打开,陆宁就呆愣在了当场。
水暗影站在距离龙椅足有五米的地方(据说,任何神圣、灵异之物方圆五米之内,都有五鬼守护),看陆宁呆望着盒子里,一动不动的过了许久,忍不住的问道:“里面,里面是什么东西?”
“一只鞋。”
陆宁就像是梦呓似的回答。
“什么?”
水暗影眸光猛地一变。
“一只鞋子,只有一只鞋子。”
陆宁喃喃重复着,望着盒子里的眼神,忽然无比呆滞了起来。
他没有撒谎。
这个很是沉重的木盒子里,根本没啥金印之类的东西,只有一只鞋子。
木盒子沉重,那是因为它是紫檀雕刻而成的(紫檀号称一寸紫檀一寸金,密度也很重的)。
这么名贵的紫檀木盒子里,装的竟然只有一只鞋子。
不是一双,是一只。
而且还是穿过了的半旧鞋子,鞋面上,绣着鲜艳的彼岸花。
绣花鞋。
不是对陆宁有着相当重要意义的绣花鞋,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