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外狂笑着,挥手让看热闹的都一边凉快去后,就把秦大川从地上提溜了起来,塞死狗似的塞到了车子里。
就像知道大川哥最怕狗子那样,死老外竟然没有給他采取任何的捆绑措施,只是让那条叫毛驴的贱狗也坐在后面,自己跳上车子狂按着喇叭,向西风驰电掣而去。
一路上,死老外都在狂笑着说他发了发了的,就连那条狗子,也把舌头伸的老长,差点就舔到秦大川脸上了,吓得他动也不敢动一下。
秦大川用脚丫子也能想到,死老外为啥狂笑着说发了:奶奶,大川哥可是价值三百万呢!
想到自己竟然给别人创造了这么大利润,自己却啥好处都得不到,秦大川就不由得悲从心起,泪水再也止不住的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嚓,你还哭了?”
死老外格林德回头看他时,脸上没有丁点的同情心,只有让秦大川恶心的得意:“跟哥们说说,你是犯了啥事,才被警方通缉的?”
你一个死老外,还特么啥啊啥的土鳖的要命,老子就是不说,你敢把我怎么滴?
秦大川狠狠吸了下鼻子,扭头看向了车窗外。
他这才发现,车子已经驶出了县城,在郊外狂奔。
咦,这家伙怎么不把我送县分局里去呢?
秦大川有些奇怪,就问格林德:“你、你要把我送哪儿?”
“哼哼。”
格林德刚才被秦大川无视后,心气很不爽,这才哼哼狞笑着回答:“那个地方,你是做梦也想不到的。荒山、野岭,孤坟,土豆--总之,等你去了那地方后,你会惊喜万分的。”
荒山野岭,孤坟这几个因素加起来后,貌似就跟乱坟岗很相似。
乱坟岗那是啥地方?
自然是草菅人命的最佳所在。
原来,他们都懒得把我送到警局走程序了,只想拉我到乱坟岗就地干掉。
唉,从此尘世间失去一侠者--只是,那土豆是怎么回事,难道让我在临死前,还要吃一顿土豆?
不对!
秦大川想到这儿后,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嘎声叫道:“你、你们想把我杀掉后,再埋在地里当肥料,来种土豆?”
“哈,哈哈!”
格林德又狂笑了起来。
那条狗子,也仿佛在笑,身子都在哆嗦。
这一人,一狗,就像魔鬼那样,死死扼住了秦大川的咽喉,让他全身没有一点点的力气,更丢掉了反抗的勇气,好像死人那样瘫坐在那儿。
死老外笑声就像被刀子切断了那样,嘎然而止后,语气阴森的说:“等你死了被埋在土豆地里后,每逢有月亮的深夜,一个年轻人就会蹲坐在地头,用看老婆那样的眼神,看着那一垄垄的土豆,会问‘你在那边过的还好吗?’”
随着死老外的描述,秦大川下意识看向了车窗外。
外面的夜空好美,一轮明月悬挂在头顶,月光就像撒在大地上的水银那样。
秦大川眼前,慢慢浮上了一个年轻人,蹲在地头看着脚下的一垄垄土豆,低声问:“你在那边过的还好吗?”
“你不说?”
陆宁笑了笑,回头看了小坟头一眼,喃喃自语:“是不愿意说,还是不想跟我说,你其实并没有去那边?”
“唉,到现在我才想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陆宁叹了口气,蹲坐在了地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就像梦呓似的说道:“比方昆仑,她应该比谁都明白,你在我心里占有什么样的地位。就算是害死了你,可她也不该被吓得逃进了荒山,两天后才出来。”
“等她出来后,你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
陆宁揪起一根枯草,叼在嘴里:“无论怎么样,她都该守着你的尸体,等我回来再说--她在你死后逃进荒山,听起来很合理,是怕我责怪她。可是,土豆老,我觉得你该比我更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昆仑怎么会逃进荒山?”
“你是用啥办法,把她给吓坏的?”
枯萎了的草梗,一点也不如青草好嚼,陆宁张嘴吐了出去:“还有就是,你给我留下那个黑色白睛石鱼时,是不是就算到有一天,我会用到它,来恢复没有的生命迹象?”
“那条鱼呢?
它在哪儿?
如果我把两条鱼都找到,并把它们合到一起的话,会出现啥情况?
土豆老,能不能跟我说清楚这些,你再去死?
我保证,等你再死去后,会用土豆把你埋起来,让你边死,边吃。”
陆宁就像魔障了那样,喃喃说到这儿时,就看到两道雪白的光柱,从远处飞速向山脚下向这边移动。
“咦,格林德今天犯啥病了?”
看着疾驰而来的车子,陆宁有些奇怪。
以往让这个家伙去县城拿饭时,他是能在外面墨迹多久,就在外面墨迹多久,回来时更是把汽车开出牛车的速度。
想想也是,是个正常人就不愿意在荒山野岭上住,还守着个孤坟。
但今晚,格林德却把别克开出了法拉利的速度,丝毫不顾道路有多坎坷(土路,好多小坑),哞哞叫着泛起一条黄龙(尘土),就像背后有疯狗追着咬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