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的阿蓝黛娃,嚎哭着睁开了眼睛。
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她却能感受到自己马上就要自起这场‘世纪之战’。
嗯,就是世纪之战。
因为除了这个名字外,它们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名字,能配得上让蛇三哥族群都甘拜下风的较量。
蛇三哥固执的以为,这对男女不是在秀恩爱,而是在厮杀。
不遗余力的,以生命为代价的厮杀。
不死不休。
蛇三哥的第十八代后人们,在提及这场世纪之战时,就会拿出祖辈口述流传下来的那些词汇,来向别的物种显摆:那是一双能拍一巴掌,就会反弹回来把自己撞昏的腿。
那是两座能夹住至少四部手机的高山,遭到某魔爪的大力侵犯时,被践踏的不成样子,但只要松开,就会傲然恢复自然。
那是两瓣比磨盘还要大的臀,无论什么东西大力撞在上面时,都会发出打雷时才会有的咣咣声响。
那是一声声能惊醒整片森林的尖叫,夹杂着痛苦,不甘,悔恨,更多却是被禁锢八百万年的灵魂骤然解脱时的愉悦。
那是一个男人,一个身材不怎么强壮,却骑上最疯狂的野马,无论她怎么尥蹶子,摆头张嘴撕咬,都无法把他甩下来,反倒是被他抓住机会,从后面展开了更加狂风暴雨般的猛烈进攻。
直到,野马被折磨的没有一丝力气,只能低低的悲鸣着趴在地上,变成一滩烂泥动也不动,他还继续穷追猛打。
那是一个唯有出现在神话中的天神般的男人,只是年代太久远了,当初祖辈为他刻在墙上的画像,已经模糊不清。
但毫不妨碍,从那时候起,他就成了整座森林所有雄性居民的偶像,被膜拜,香火数十代都不曾断绝。
一首歌,在森林中传唱开来: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孤寂的走在旷野中,咬着冷冷的牙齿,寻找属于我生命传承的沃土——嗷,嗷,我们歌唱他,歌唱他,嗷,嗷嗷,我只想像他那样,寻找属于我生命传承的沃土,播下生命的种子,让它在春暖花开后的金秋,结满累累的果实!
一枚果子掉了下来,在受惊的野鸟飞走时。
野果落下时,发出的破空声,让铁辽下意识的半拧身,后退两步抬手,接在了手中。
这是一枚大小类似于银杏的野果,黎明前的黑暗中,实在分辨不出它是什么的果实,看来这片以白桦树林为主的森林中,也不缺乏植物的自然多样性,其间不时点缀数棵不知名的野果。
铁辽倚在树上,把野果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他能嗅到野果的清香,还能隐隐看出有鸟琢过的痕迹。
既然野鸟都吃的果子,那么人也能吃,恰好铁辽又渴了,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填进了嘴里。
野果有些青涩,还苦,却能起到解渴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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