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排只有供应一百五十个战俘的物资,那么多出来的这五百人该怎么办呢?
排长(应该是少尉)先生就做了个大胆的决定:让原来被送来的一百五十名战俘坐在地上别动,驱赶着那后来被押送来的五百战俘去了树林边,然后架起机关枪,全部突突掉了--有效解决了战俘太多,物资不够的大难题。
等到东洋索要战俘时,五十万战俘只有不到三十万活着回国,而且个个伤痕累累,啥类风湿之类的疾病,一直陪伴他们到死。
无数次的午夜梦回,这些战俘都会在被吓醒,大声尖叫着,状若疯狂。
他们,委实被前苏人给折磨怕了,还是怕到了骨子里。
直到今天,他们四个岛屿还在俄罗斯手中,如果有谁敢举着膏药旗去示威,要求‘还我河山’,俄罗斯人的军舰就会毫不客气的开过来,把他们碾轧成渣。
据不完全统计,二战结束后到现在的数十年内,总共有一万多东洋爱国人士,前往四岛示威是被俄罗斯人抓获。
东洋政府当然得抗议了,可俄罗斯不管:赶来示威的沙比,死了的就死了,不死的也得在俄罗斯干上三个月的苦力,还得收取一大笔赎金,才能放他们回去。
不但如此,每当东洋人配合他美爹(美利坚)在东海威胁华夏时,俄罗斯人的战斗机、军舰就会从他们领空、海域呼啸而过,趁机看他们又研究出啥新玩意来了。
对此,不到亡种灭族不反抗、特别热爱和平的东洋人,就会抗议抗议再抗议,寻求国际上的支持,全然忘记他们在‘我大清’时代,曾经在东北干掉老毛子十余万人的辉煌历史了。
无他,就是被俄罗斯人给打怕了而已。
到现在为止,无论东洋人有多么的奋发图强,成为世界经济、军事的前三强国,可在俄罗斯人眼里,他们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贱骨头而已,惹毛了大脚踢过去,就会夹着尾巴求饶了。
所以呢,当阿蓝黛娃说东洋人只是一群小丑,再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来抢俄罗斯人的东西时,陆宁没感到有丝毫的奇怪。
只有羡慕。
尽管在国人心中,东洋人跟俄罗斯人相比起来,更是该死绝了才合乎天理--但有一点你不得不承认:被希特勒差点玩残的老毛子也不是啥好鸟,他们对华夏人从来都没啥好感。
从历史上他们清洗雅克萨地区数万华人时,所犯下的残暴血腥行为开始,始终都在提醒你:他们从来都不是善良人家。
“盯着我这么久都不说话,心里想什么呢?”
阿蓝黛娃有些奇怪的歪着下巴,问若有所思的陆宁。
“我在想我说过的一句话。”
陆宁微微笑了下,回答。
阿蓝黛娃问道:“什么话?”
“我杀外国人时,从来都不会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你早就说过几次了,还有什么好想的?”
“以前这样想时,我还会想到他们的妻儿老妈,失去亲人后的悲苦。”
陆宁吸了下鼻子,淡淡的说:“但现在,我不会去想了。”
阿蓝黛娃的双眸瞳孔,骤然一缩。
“你如果后悔的话,可以改变主意,让他们别阻拦我。要不然,就倾尽全力的来狙杀我。”
看出阿蓝黛娃明白自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陆宁转身快步走向了庄园门口,头也不回的说道:“如果我们还能见面的话,希望你已经消除了对我的敌意。”
望着陆宁的背影,阿蓝黛娃高声喊道:“你,为什么会这样仇视我们!?”
“仇视,跟爱一样,都是相辅相成的。”
陆宁说完这句话时,右手一翻,陌刀出现。
刀光闪耀中,枪声响起。
下山的道路上,已经失去了陆宁的影子,却有凄厉的惨叫声,不断从道路两侧的树林中响起。
阿蓝黛娃站在原地,好像望夫石那样的看着下山道路,很久都没动一下。
本杰夫自己推着轮椅,走到了她身边,花白的眉头皱的很紧。
阿蓝黛娃艰难的咽了口吐沫,低声说:“他、他在杀我们的人。”
“没有丝毫的留情。”
本杰夫轻声说。
“七十多个人,会被他一个人杀光吗?”
阿蓝黛娃又问。
“不可能。”
本杰夫摇头,语气坚定的说:“那是七十多个人,不是七十多头猪。就算他们是猪,也是满山乱跑的猪,一个人,是无法追杀这么多目标的。”
“那,为什么,我听不到惨叫声了,也没有看到有活着的人出现在道路上?”
阿蓝黛娃嘴角不住的抽抽着,哑声问道。
“可能、可能--”
本杰夫身子也颤了下时,接着抬手:“看,那不是有人来了吗?”
果然有人来了,是外出狙杀陆宁的七十多人中的一个,身材魁梧,足有两米的个头,却是满身的鲜血,脚步踉跄的跑到庄园门口,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时,抬手嘶声喊道:“死了,死了,都--死了。”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