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看我时的眼神,是亵渎。”
张翼抬起头,伸出灵巧的小舌尖,飞快的在上唇上舔了下:“随意亵渎良家妇女,也是你的特权?”
“不,那是男人的特权。”
郭易秦摇了摇头:“你很出色,随意一个动作就能吸引男人,会对你生出那种想法,是本能。”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
张翼再次伸出舌尖,做了个更加撩人的动作。
郭易秦明知故问:“继续什么?”
“继续你做你想做的事。”
张翼说着,抬手摘掉了脑后的发夹,螓首稍稍一晃,秀发就瀑布般的洒落了下来,又抬手抛在脑后时,丰满的胸膛骄傲的昂起,语气虽淡,双眸却开始发亮:“我敢肯定,无论你对我做什么,孙刚都不会有意见的。”
“他不是没意见,是不敢。”
郭易秦笑了,抬手冲张翼勾了勾小手指:“有啤酒吗,来一瓶。”
张翼转身打开冰箱,拿出一听易拉罐,用力砸向了郭易秦的脸。
郭易秦好像没看出她这个动作,包含着愤怒,还有挑逗,很轻松接住易拉罐,打开大大的喝了一口后,才说:“我没继续,那是因为你还不够让我继续的资格。”
张翼黛眉皱了下:“怎么,我不漂亮,身材不好?”
“你换上别的衣服,就是极品都市丽人了。”
郭易秦实话实说:“估计,没有哪个男人能轻易抗拒你的魅力。”
“你却没继续。”
“你希望我继续?”
“说实话吗?”
“说假话也行。”
“我希望。”
张翼淡淡的说:“很久很久,我都没尝过男人的滋味了。”
“你这样说,一点也不符合你正处级实权官员的身份。”
“官员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
“张翼,你知道我这次来找你,是为什么吗?”
郭易秦话锋一转,改变了话题。
看来,他一点也不愿意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张翼却不愿意:“你还没告诉我,我到底哪儿让你却步了。”
“你能生孩子吗?”
郭易秦眉头皱了下,反问道。
张翼愣了下:“怎么,你找女人,就是为了让她能为你生孩子?”
“生儿育女,本来就是女人的天职。”
郭易秦放下喝光了的易拉罐,再次岔开了话题:“张翼,我希望你能把东洋人在东南山区遭殴打一案,仔细与我说说。”
张翼脸上露出了明显的讥讽笑意:“怎么,依着你的能耐,竟然不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还是,这件案子,与你、我来唐王的使命有关?”
“回答我的问题。”
郭易秦的脸色一沉,看着张翼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张翼马上就感觉到了清晰的危险感,就仿佛被一条毒蛇给盯上那样,叛逆生出的女人情愫立即烟消云散,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双手抱住了胸口。
按照郭易秦的要求,张翼把她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详细说了一遍。
她很清楚,她所说的这些,郭易秦肯定都掌握了。
不过在她讲述过程中,他依旧听得很认真,眉头微微皱着,充分消化着她的每一句话。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李文广明天中午之前,去找龟田良和当面赔礼道歉,希望东洋人能就此罢休,别再小题大做。”
张翼说着,缓步走到郭易秦对面的沙发上,款款坐下来,翘起了右脚,水晶小拖鞋被白生生的脚尖勾着,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荡起小良家特有的风情。
郭易秦又点上一颗烟,才问:“秦大川呢?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打算怎么处置秦大川。”
晃悠的小拖鞋停顿了下,张翼笑了:“既然李文广都去给东洋人当面赔礼道歉了,那么就坐实了秦大川野外非礼妇女、又企图颠倒黑白诬陷东洋人的不光彩罪行,自然有司法机关给予他应有的惩罚,这却不是我方便插手的事了。”
一口灰白色的浓雾,从郭易秦嘴里冒了出来,连同他的声音:“你相信东洋人,是见义勇为后才被秦大川打伤的?”
见郭易秦总是围绕着秦大川来说话,张翼心里就是一跳,表面却嗤笑道:“切。我说的很清楚,无论我相信与否,我都没权利插手司法部门对他的惩罚。”
“那一天,你在哪儿?”
郭易秦忽然问道。
张翼以往经历过的大场面也不少了,更是见过许多高级领导,比方改变她命运的龙头,她都能应付自如。
可在资历要比龙头浅太多的郭易秦面前,张翼内心深处却有种说不出的忌惮,仿佛只要她说错一句话,这条毒蛇就会嗖地扑上来,用毒牙咬断她的咽喉。
“案发当天早上七点多,我就去了安阳。”
张翼极力保持着‘问心无愧’的镇定,淡淡问道:“怎么,你也像李文广那样,怀疑我在撒谎?呵呵,我早就想问问他了,为什么会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