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这种东西,最大的特点就是传染给别人后,自己就会好多了。
就像劳拉,看到陆宁因为她的事与宋楚词吵架后,就觉得家里那些破事,其实也不是太重要了,重要的是得促和这对男女能走到一起,那样她的长期饭票才会彻底有保障了。
劳拉再次婉拒了陆宁提出的好意,生怕这对男女再把重心集中在斗嘴方面,连忙提醒宋总,是不是该去上班了,这都八点了呢。
宋总冷哼一声,也没说话,穿上脱鞋一瘸一拐的转身回屋子里去了。
“咋就没把脚丫子扎残废了?”
陆宁望着她的背影,很有些小遗憾的自言自语。
“陆宁,你今天要去哪儿?”
劳拉生怕宋楚词再听到陆宁嘟囔什么,连忙岔开了话题:“如果去公司的话,我们可以顺路。说实在的,女子会所都关门了,宋总很着急的,她特别希望你能早点回来,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说。”
“那就是虚伪了。虚伪,有时候比虚荣还要可怕。”
陆宁顺势再次打击了下小宋后,才摇了摇头:“现在我很忙,暂时还没工夫去理睬那些破事。”
“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劳拉很关心的问道。
“你只要保护那脑残别出意外,就算帮我最大的忙了。”
陆宁稍稍沉吟了下,低声说:“劳拉,有机会你告诉她,她极力想据为己有的绣花鞋,其实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重要。”
“什么?”
劳拉一呆。
在劳拉看来,宋楚词、陆宁俩人之所以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就是因为他们都与罗布泊深处那个神秘的世界有牵扯,他们命中注定身上携带并蒂彼岸花,而让花开的重点,就是那双绣花鞋。
至于宋楚词找到另外一只绣花鞋穿上,取消了对陆宁的神秘‘抗拒力’后,俩人鬼混到一起让并蒂彼岸花开后,究竟会引发哪些无法想象的灾难等等,劳拉暂且不会去想,只知道那双鞋子是至关重要的。
但现在,陆宁却神色严肃的告诉她说,那双鞋子其实并不是太重要,她如果不发呆才奇怪。
鞋子不重要,彼岸花开不开的也不重要,这是白虹亲口告诉陆宁的。
听白虹的意思,绣花鞋、彼岸花只是某些邪恶势利抛出来的气球,只起到能吸引世人注意的作用,却能遮掩他们真正的目的。
毫无疑问,当前华夏相关部门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了那双鞋子、陆宁与宋楚词身上,从而忽略了别的东西。
陆宁无法确定白虹告诉他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但也只能暂时相信。
同时,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流逝,彼岸花每隔五十年才会盛开一次、引发血雨腥风的传说,越来越没有说服力了。
就像这段时间内,陆宁的很少想到那双绣花鞋,甚至都忘记他身上还带着一朵彼岸花了。
但宋楚词却不知道,可以肯定她还在为这两样东西而瞎几把折腾,陆宁就算现在告诉她,估计她的也不会相信,倒不如先通过劳拉,先让她有个心理准备,等到合适的契机,陆宁再‘引经据典’的叨叨一番。
那时候,她或许就能相信:她在别人的棋盘上,其实就一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实在没必要把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该干嘛就干嘛去,比方找个好人嫁掉不好吗?
实在找不到好人的话,找张良华也可以啊。
陆宁看那个家伙是相当不顺眼的,如果他能娶了宋脑残,早晚会被折腾出屎来--
劳拉可不知道陆宁心里是怎么想的,呆愣很久后才清醒过来,正要再问什么时,背后传来了开门声。
换上一身素白套裙的宋楚词,乌黑的秀发被一个纯白的蝴蝶发夹拢在脑后,白色的细高跟小皮鞋,左手中拎着一个白色的小包,整个人搞地跟白娘子似的,看上去相当的出尘,就是耷拉着个脸子,未免有损她精心装扮出来的形象。
宋楚词右脚被玻璃划了一下,不过一点也不严重,刚才穿着脱鞋时还一瘸一拐的,只是故意矫揉造作罢了,如果真那么疼,她就不会换上高跟鞋,更不会去上班了。
“走了,劳拉。”
好像很清楚陆宁不会跟自己一起走那样,宋楚词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扭着小蛮腰哒哒走向了大门口。
趴在门后乘凉的毛驴,感受到了明显的杀意,立即翻身站起,贴着墙根溜溜的跑向了南屋窗下。
切,有病才穿出一身白,搞得好像死了妈--陆宁撇了撇嘴,心里不屑的说到这儿时,嘲讽的笑容凝了嘴角。
宋楚词换上一身白色,是在为陈婉约吊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