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都能听出陆宁的声音有些耳熟了,那么辨别能力比她更高的陆宁,在她说话恢复正常后,当然也能听出她的声音很耳熟了。
与心情鼓荡,对未来彻底绝望,只想以最后的疯狂来谢幕的张翼不同,陆宁可是对未来抱有相当希望的,坚信最美好的就在明天,不管遭遇多大的挫折。
也正是这种良好的心态,所以才能让陆宁总能在最复杂的环境下,保持不该有的理智与冷静,再做出正确的判断。
就像现在,当陆宁忽然觉得女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后,也没费太多的脑细胞,马上就确定她是谁了。
再接下来,陆宁就推断出张翼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前天宋楚词带着秦小冰赶去梨花山,试图说服他,再通过叶明媚燕家四少奶奶的身份,来拉张翼一把的全过程,陆宁都已经知道了。
更能看出宋脑残这样做,就是被人家张翼给利用了。
按说,任何人在厄运即将临头时,都会竭尽全力的为保护自己而努力,这是很正常的,也不算错误。
但张翼错就错在,她明明已经要遭受沉重打击了,还拿出官场上那一套,来耍心机利用宋楚词,妄想不失面子不掉里子的让叶明媚拉她一把。
陆宁在琢磨出她的意思后,对她的反感更深了一层。
本来嘛,休说张翼耍手段要‘曲线救国’了,就算她亲自跪在陆宁面前,痛哭流涕的说她错了,请他拉她一把,他也不会理睬的。
秦大川差点被折磨傻了的现实,对陆宁来说也算是个耻辱了:一个老大,如果连自己小弟在遭人诬陷差点被折磨傻了后,还能原谅始作俑者,那么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大。
张翼也肯定知道,她的‘曲线救国’办法失败了,可又不甘心就这样等死,说啥也得挣扎一下,就通某些渠道,打探到陆宁现在这家连锁酒店内后,就一咬牙索性自荐枕席,以一个很可怜的形象。
为了打动陆宁来自救,张翼不但不惜自荐枕席,还故意穿了这么个鬼东西,来增加对陆宁的勾引力度--呵呵,这女人还真有几分心机,不过也天真的干净。
陆宁心中冷笑着,想:你以为,就算老子上了你,就能改变你苦比的命运吗?
“你,怎么不说话。”
陆宁长时间的沉默,让张翼心里又不安起来。
陆宁说话了,很平静的语气:“大姐,你这是故意耍着我玩儿吧?你穿着这鬼东西,把自己武装了个密不透风,却又口口声声的要跟我恩爱。呵呵,你这是讽刺我呢,讽刺我兄弟连这么细小的缝隙,都能钻进去。”
“我、我没有这意思的!”
张翼连忙解释:“我当然不会穿着这东西跟你,跟你做。”
“那你咋办?”
陆宁问。
“我有钥匙。”
张翼抬起了右手。
黑暗中,陆宁能看到她手里,还真捏着把钥匙,在那儿晃来晃去的。
“既然有钥匙,那为啥不早点打开?”
陆宁的语气里,带有了明显的不满。
我不是想为你增加点澎湃的动力来着吗?
听出陆宁语气里的不满后,张翼也有些生气。
不管怎么说,她是主动自荐枕席的,又不要男人付出任何的代价,白白的占便宜了,他还埋怨她为什么不早点打开,真特么的岂有此理。
只是现在明显不是生气的时候,张翼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走上这一步了,如果因为男人的埋怨就赌气扭头闪人,那--最后的疯狂,还要不要了?
当然要!
他已经摸过我的身子了。
“我这就打开。”
张翼咬了下牙齿,低头摸索着把钥匙插、进了锁孔内。
孙刚倒是没有欺骗她,钥匙很正确,张翼只需轻轻拧了下,好像跗骨之蛆那样死死缠了她那么久的金属制品,开了。
落在地板上,发出叮当一声脆响。
“呼--好了,这下总可以了吧?”
抬脚用脚尖把那玩意拨拉到一边后,张翼低声说着,稍稍活动了下腰肢,款款坐在了炕沿上,慢慢伸出右手,摸向了男人。
琐琐的声响中,男人就像刚入洞房的新媳妇那样,含羞带怯的任由张翼,把他裤头扒了下来,也不吭声。
如果不是这家伙的那个家伙,硬度堪比钢铁,张翼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病了:怎么可能,让女人采取主动呢?
她这个念头刚升起,男人终于采取主动了,抬手就采住了她的头发,用力按着她的脑袋趴向了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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