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才是这间客房的住客那样,双手端着茶杯殷勤的送到南诏樱花面前:“樱花小姐,请喝水。”
看到水杯后,南诏樱花才觉得自己口渴的要命,来不及询问这对男女,低声道谢后接过水杯,也顾不上水温稍高,一口气喝了下去。
女人立即接过杯子,又去接水了。
一杯水下肚后,南诏樱花精神好了许多,轻轻吐出一口气,姿势端庄的坐在了男人对面沙发上,双手十指交叉放在小腹前,静静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你可以叫我筛子,那是我的太太姓苗。”
见南诏樱花摆出这姿势后,筛子就知道她在等自己说话了,干咳了一声说道:“咳,樱花,在你说话之前,我想先让你看张照片。”
“谢谢苗太太。”
南诏樱花还是第一次碰到男人自称叫筛子的,又不能称呼他太太叫筛太太,索性称呼她本姓了,接过茶杯后含笑道谢,又看向了筛子。
筛子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在了案几上,慢慢推到了她面前。
这倒是一张彩照,不过颜色有些发黄了,看上去应该有些年代了。
照片上,是个身穿东洋和服,打着花伞站在樱花树下的女人,笑吟吟的样子,看上去很幸福,本人也很清秀漂亮,让人打眼一看就能确定,她就是那种最传统的东洋女人。
“她是谁?”
南诏樱花拿起照片看了片刻,秀眉微微皱起抬头看着筛子:“筛子先生,请问你为什么要让我看着张照片?”
筛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低声说:“樱花,你再仔细看看照片上的女子,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能发现什么呀?”
南诏樱花有些纳闷的说着,下意识的低头再次看向了照片。
这次,她确实发现了什么:照片上的女人,眉宇间竟然很熟悉,有几分自己照镜子时看到的那张脸。
南诏樱花的眉梢,飞快抖动了下,潜意识内提醒她与照片上这个女人关系不一般时,筛子说话了:“我现在敢百分百的保证,你就是她的女儿。”
“什么!?”
南诏樱花霍然抬头,看向了筛子。
筛子这次没有躲避她,脸上浮上了愧疚的痛苦之色,低低的声音说道:“你,也是我的亲生女儿。你的名字,不应该叫南诏樱花,该叫山口向西。这是你、妈妈给你起得名字,希望你站在山口向西看,就能看到我回来。”
南诏樱花完全石化,手中杯子倾斜,水洒在衣服上后被苗太太(就是曾经被陆宁偷走碧玉镯子的文太太,原唐王一把手苗德海的堂妹,现在是筛子心中的仙女,他愿死在她的肚皮上--)拿走也不知道。
她只是呆愣愣的望着筛子,听他娓娓道来过去的那段辛酸往事。
筛子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南诏樱花都听在了耳朵里,只是没有任何的反应,直到筛子拿出一份亲子鉴定医学证明书。
“樱花、哦,不,向西,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那个试图挑起华夏、北朝矛盾却被华夏特工把脑袋劈成两半的南诏博士,只是你的养父。但我现在已经调查清楚了,当年他之所以把你从孤儿院领走,可不是为了给你提供幸福生活,而是因为看中你是个美人胚子,希望把你养大后再另有所图。”
筛子说着,又拿出一个优盘放在桌子上,轻声说:“这里面,详细记载着南诏博士与某个神秘人提起你时的电子邮件。他死后,所有的电脑已经被存在东洋某秘密档案柜中,不过这难不倒我。”
南诏樱花还是没有说话,是不知道怎么说,只是傻傻盯着那个优盘。
筛子抬手挥了下,旁边的文太太马上就把一个笔记本放在了案几上,筛子拿起优盘连接电脑,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后,转向对着南诏樱花,轻声说:“邮件中有你被领养到长大时各个年龄段的照片--有人说,与他联系的神秘人,应该与罗布泊内一个很邪恶的地方有关。他*你的主要目的,就是准备等你长大后,送到那个地方。”
“仔细看看吧,无论看多久,我都会在外面等你。”
筛子说完站了起来,给文太太使了个眼色,俩人快步走出了客房。
“唉,她能接受那么残酷的真像吗?”
看着倚在走廊窗户上吸烟的筛子,文太太低低叹了口气。
“她会的,因为这是现实。”
筛子狠狠吸了口烟,抬头看向了窗外,再说话时的声音里,全是自责的悔意:“我早就该勇敢来面对她,早就该找到南诏博士那些电子邮件的,而不是在逃避--那样,她就不会在爱上铁辽后,再遭受爱情与仇恨碰撞后的煎熬了。我希望,一切还不时太晚。”
“肯定不会太晚的,向西以后会与铁辽幸福生活在一起。”
文太太依偎在了他怀中,抬手轻抚着他脸颊,柔柔的说道:“就像我们两个,不也是在历经太多挫折磨难后,才找到了幸福?”
“呵呵,你说得很对。”
筛子低头,在女人额头上轻吻了下:“希望铁辽能活着回来--不过,水暗影却说,她这次的任务是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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