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满意地点点头道:“很不错,我没什么意见,就是把墙上那幅字拿掉好了。”。
现在许多领导都喜欢在办公室挂字画以显示风雅和情操,没想到郝建却不喜欢,他有些失望,又连忙道:“您的秘书和司机我替您物色了几个,这是他们的资料,您定一下。。。”。
按规定副县长是不能配专职秘书的,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县里给副县长都配了通讯员,实际上就是专职秘书。郝建拿起资料看了一下,道:“这太仓促了,过些时间再定吧!”。
周德田本来在秘书人选上安排了自己的一个亲戚,心里有些失望,不过想想也对,秘书是领导身边最亲近的人,自然要用信得过的人。
他连忙拍着胸脯道:“郝县长请放心,等你想好了再说吧,那我先出去了,您有事随时叫我!”。
“等等,”
“什么事?”
“水田乡政府的姚平我听说是中南大学毕业的,到乡镇实在有点可惜!”
“郝县长,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晚上,叶思琴设宴,县委常委一起参加,大家轮流向郝建敬酒,不过郝建有了经验,打架要找头子,逮住叶思琴猛喝,结果叶思琴醉了,酒席便散了,郝建只喝了半肚。
晚上,他打了远在广州的苗玉香姐姐电话,说姐,姚平小弟进城了,来给我当秘书了。苗玉香笑说,“表弟早都打电话告诉我了,夸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还说跟着你干,有前途!”想到过去的欢爱,郝建情不自禁地说“想你啦,姐!”苗玉香说,“想我?你想那事吧!”郝建说,“都想!想得要死!”苗玉香说,“那你飞过来啊,随你!”郝建还想再说,那边甩了一句“别吵,我在练反手摸肚脐呢!”挂了。彭丽玲的电话打了过来,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显然刚刚哭过。
“小师妹,怎么哭啦,是不是他欺侮你啦?”
“哥,没人欺侮我,也没人敢欺侮我!”
“那你怎么哭啦?”
“我好恨,好恨!怎么会是这样,命运对我那么残忍!”
“师妹,你到底怎么啦,电话里不好说是吧,那哥明天就来沙市看你!”
“哥,你不用来了,明天我就要走了,早上八点的飞机,我考取了美国那边的博士生,我要到那边,也许三年,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小师妹,千万别这样啊,去那边读读书可以,但你不能留在那边,那边有种族歧视,”
“哥,我会想你的,永远,永远!”
第二天起来头还痛得要死,到了办公室就看到姚平正在搞卫生,郝建惊奇道:“姚平,你怎么就来上班了啊?!”。
姚平放下手中的拖把,擦了把汗笑道:“周主任叫我先过来,手续两天可以办好,我也怕您身边没人不方便,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先过来了。”。
姚平给郝建泡好茶,问道:“老板,今天的工作您有什么安排没有?”。
郝建想了想道:“以后别叫我老板,这都是那些附庸风雅的人才这么叫的,低俗,亦官亦商,我看是非官非商,里外都不是人罢了,没人时候叫我哥好了,哦,你表姐说,你是学统计的,把我们县里这几年的经济发展方面的统计数据,还有矿业和开发区方面的一些资料,特别是矿难方面的资料找来给我看下,我先了解下情况,过几天咱们再下去调研!”。
郝建看着姚平给他找来的资料,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全县五年内的经济增速都很缓慢,主要财税收入都集中在矿业这一块,也怪不得叶思琴每次下了决心要整治矿山这一块,然而最终没有成功,原来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啊。
连续三天郝建都自己关在办公室查阅资料,有时连饭都是让姚平送到办公室吃的,中间矿业局的局长谢天亮和开发区的主任蒋雪清来汇报了一次工作,郝建什么都没说,只推说自己刚来不熟悉情况,一切都按原来的规矩办。
第四天,郝建出了办公室,对姚平道:“走,去矿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