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澈摆了摆手,道:“你也不用跟我说这些官话,我只想知道你需要我怎么帮你便好了。”
郝建知道朱明澈这类文人很自我,怕是不会想那么多,笑了笑道:“倒是我太俗气了,那便先谢谢明澈兄了。”项目基本已经建成,大约再过半年的时间,就可以全面对外开放。但项目建成只是第一步,若是想要引来游客,必须要用极具影响力的活动来吸引眼球。郝建就在与朱明澈喝酒期间,想到了一个计划,那便是与省美院合作,将东首广场定位文化广场,用内涵进行深层次挖掘,通过举办画展一类活动,成功吸引社会的关注。郝建有志于从弘扬国粹这个角度来打开突破口,为东首市的发展注入灵魂。
朱明澈之所以知道东首广场,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是国画界极为重要的一件事情。朱明澈之所以愿意与徐锦松结交,也是因为徐锦松是李凯之那几部作品的发现者。随后,他又见郝建对书画颇有研究,便放心与郝建结交。
关于至古阳县举办画展的事情,朱明澈满口答应,他原本便想去古阳县看看那几幅真迹,究竟是何等模样,如今郝建的提议,不过是加快促成自己的想法。
这一顿饭吃到下午三点半左右,朱明澈被灌得头晕目眩,疯癫的姓格发作,言辞多有轻浮。郝建也觉得大脑一阵眩晕,暗忖估摸着朱明澈那小坛子酒非常霸道。徐锦松知道郝建与朱明澈的酒量非同小可,尽量控制住了自己,还算清醒。他先送朱明澈回了办公室,然后又将郝建与清水送到了华天酒店的房间。
清水似乎看出郝建喝得有些多,轻声问郝建要不要自己在旁边照顾。郝建知道自己若是酒多了之后,会有些坏毛病,便强撑起理智,让清水进房休息,千万不要来打扰自己。
等进了卧室躺在床上之后,郝建便觉得大脑一阵空白,整个人陷进了混沌之中。郝建已是许久没有醉过了,这种醉后的感觉,好又不是很好。
他似乎悬浮在了空中,重生之后一系列的经历,在他眼前开始流转。若是在半年之前,郝建或许还觉得这是一场半真半假的梦,但如今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陷进了这个大梦之中,不愿再醒来。
若是从梦中醒来,岂不是再也看不到妩媚妖娆亲切可人的林雯,再也没法与高傲冷静聪慧理智的伍江燕促膝交谈,再也无法抚摸王艳那绝代风华婀娜多姿的身体……一阵风吹过,郝建似乎飘到了半空之中,周围多了一团团云絮。云絮几经变幻,化成了美女的模样,众多女子团簇在他的身边,笑意嫣然,各自在他身边低声浅语,让他感觉沐浴在了阳光之中。
忽然,天空惊现一道霹雳,炸雷从耳边响起,白色的云层散尽,天空渐黑,女人们烟消云散,只留下了郝建一个人站立在了空中,不停地往下坠落。
大雨倾盆,狠狠地砸在他飞速下坠的身体上。“不要!”郝建从梦中醒来,大吼一声。他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发现满是汗珠。
自己竟然做了一个噩梦,他苦笑了一声,自己是多么害怕失去现在的一切啊?
“你究竟是做了什么样的怪梦,把自己吓成了这样,真是太没出息了。”一个清亮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郝建有些愕然,他发现自己房间里竟然多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女人,留着短发,眉色深浓,细长锋利;面容姣好精致,肤色有些暗沉,不至于让人讨厌,为健康的小麦色;她穿着贴身的军装,显得气质超俗;她端坐在椅子上,军帽放在了茶几上,一双眼睛明亮而透彻;这女人如同一把锐利的剑,锋芒毕露地坐在郝建的面前。
郝建见过不少有气场的女人,比如李雨涵的气场因为身份,谭林静身上的气场是因为睿智,而面前此女的气场是因为英武。
“你怎么进来的?”郝建有些诧异道,因为这本是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已经有许多年没有见面了,郝建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有点不相信现在的情况。
“你是不是白天酒喝得太多,烧坏脑袋了。尽问一些傻不拉几的问题。你觉得我没有办法进来吗?”军装女人反问道,语气如同一把刀子,锋利得人没有办法接受。
郝建无奈地耸耸肩,他很适应这种压迫感,因为在他的印象里,眼前的女人始终便是这种姓格,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她的确有很多方法进入这个房间,而且不惊动任何人。
郝建从床头柜上取了杯子,喝了一口凉水,发现火烧一般的喉咙稍微清润了些,笑道:“若是算时间,咱们有六年没有见面了。没有想到,见面之后的感觉,还是与想象中的一样,那般不协调。不过因为这种生硬感,我反而放心了,因为知道你并没有太多改变,应是一切安好。”
军装女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郝建,冷笑道:“我是没有什么变化,不过这么多年不见,你却改变了许多。尤其是在东首的这两年,改变特别大,我都有种不认识你的感觉了。”
“你为什么这么说?”郝建并不畏惧与女人目光交接,反而有些挑衅地盯着她看了一眼,从英气俊美的脸蛋到傲然挺立的胸部,再到两条微微翘起纤长的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