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迅速将手中的那封信看了一遍,能够看出这封信极有心机,遣词造句很讲究,应该是有一定文化层次的人所策划的事件。126shu()郝建将信交到了程灵芙的手中,脸上露出了关心之sè,问陈忠:“国平记有没有交代如何处理?”
陈忠叹了一口气,道:“国平记说自己为官这么多年,收到过很多次恐吓信,甚至还遇到过多次人身危险,结果都是邪不压正,他依旧好好的活着。其实,县公安局也一直安排了几位身手不错的警员在暗中轮流保护着国平记的安全。不过看得出来,国平记见到了这封信之后,还是有些担心女儿的安全,更是交代了一句,要找出恐吓信的来源。”
王国平的身上有着铮铮铁骨,他平时给人的感觉,总是巍巍如山,沉着冷静能够抵抗一切风雨。不过这件事牵扯到了王国平的家人,还是让这个官场铁汉有所动摇了。
“你有没有问过国平记,最近得罪了哪些人?”程灵芙觉得于公于私都要帮助王国平解决这个问题,王国平是程灵芙在东首官场为数不多佩服的官员,一直以来,程灵芙都将王国平身上展现出来的气节,当作自己的努力达成的榜样。
陈忠汇报道:“听国平记说,最近这段时间,他正在严查东首市内几处烂尾楼。而那几家公司都采取了不合作的态度。”
郝建知道烂尾楼一直是王国平高度重视的民生问题,他曾经在会议上说过,如今东首市有一些不正之风必须要遏制,一些打着开发口号的公司,靠贷款起家,用烂尾楼重复抵押,导致老百姓的血汗钱白白蒸发。市里不能够让这种情况愈演愈烈下去。
郝建想了想,道:“让国平记将这些房地产公司的名单给你,我觉得线索可以从中寻找,另外还需要问下国平记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拒绝一些唯利是图的商人的要求。从信上的内容来看,这些人应该是因为国平记的一些决定,挡住了他们的财路,所以才会有此一举。”
“陈局长”程灵芙用命令的口气说,“一定要坚决排查,必须抓住写恐吓信的黑手。另外迅速与京城公安局取得联系,通报一下情况,让他们通知学校保卫处密切注意王蓓蓓的安全。还有,需要让国平记给王蓓蓓打个电话,让她千万不要单独离开校园。最近这一段时间,不能单独行动。”
陈忠叹了一口气,插嘴道:“国平记交代过一句,这件事千万不能扩大,不能让他的夫人邵萍知道。否则邵萍恐吓怕会吃不下睡不着,整rì为孩子担心。”
“关于王蓓蓓的安全,我能够保证。我在京城公安系统有些熟人,等会我打一个电话过去,会安排人保护王蓓蓓,不会让她有丝毫损伤。不过陈局长必须要高度重视这个案件,因为案件的根源绝对是在东首。尽管最近这几年东首市的治安情况有所好转,但黑社会xìng质的犯罪团伙又有死灰复,这件事需要王总来决定才行。”
王三栋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暗道全福平看来是真看上曲晓娇了,心中尽管有万般不舍,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得忍痛割爱,因为若是将曲晓娇能放在全福平身边用作制肘,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全福平有一个长期瘫痪卧床的妻子,妻子刚瘫痪那几年,全福平对妻子那是万分的好,对妻子始终不离不弃,找了很多名医给她看病,这一度成为佳话。而全福平早先时候便是靠着这一口碑在官场上稳步晋升。
不过久病成仇人,妻子这一瘫痪将近五年时间,全福平原本的爱也就逐渐变成了恨。全福平有一段时间故意便找女人回家中亲热给妻子看。不过他妻子倒是命硬,竟然依旧还活着。
全福平一直在招保姆,当然,保姆有双重职责,一方面要照顾妻子的饮食起居,另一方面要全方位照顾全福平的个人生活。大部分保姆或许能够适应照顾一个瘫痪的病人,但却没有办法忍受全福平在床上各种变态的要求。
全福平是一个道具党,他喜欢用各种器具折磨女人,这种嗜好让保姆们大受其苦。
“我想问问你的意见,做全福平家的保姆,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王三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试探地问道。
“如果王总让我去,我便去。我可以把王总的任何要求都当作工作,只求你能帮我治好父亲的病,便可以了。”曲晓娇似乎对一切都已经麻木,她双手紧紧相握,但脸沉静,不敢正面违抗王三栋的命令,因为父亲的生死掌握在王三栋的手中。
“我就是喜欢你的懂事劲儿。等时机到了,我会从全福平那处再调你回来。想必,他也就是一时兴起而已吧。”王三栋弹掉了烟灰起身往窗口走去,暗想等到全福平玩厌了曲晓娇,到时候再把她弄回来。其实,王三栋还是很舍不得曲晓娇的,因为曲晓娇就像平静的水,总是逆来顺受,涟漪过后,还是平静得如同一面镜子。
曲晓娇这性子是温柔男人的最佳良方。
曲晓娇叹了一口气,终于抬起头,无奈地盯着王三栋的背影看了两眼,便离开了王三栋的办公室。
人生有时候不得不低头,当低头成了习惯,会发现自己的底线一再变得脆弱,只是稍微碰那么一下,便碎成了尘埃。曲晓娇知道自己很脏,知道丢失了自己的灵魂,但她想救自己的父亲,所以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等到曲晓娇离开,王三栋发现手机震动起来,他看了号码,觉得有点奇怪,因为这个号码只有万分紧急的时候,才会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