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燕道:“郝建这种做法未免太霸道了,没有将你瞧在眼里。大不了我去给他道歉,凭什么就要处理田兵。”
“给他道歉,我丢不起这人。”袁正军道:“郝建当过省政府副秘书长,关系网宽得很。他在会上还特意提到了《政经评论》驻沙市记者站。称记者站有当时的视频,鬼知道删除没有。既然田兵撞在了年轻气盛的新省长枪口上,自认倒霉。把他送到李默全那里,还是在国土局工作,先做为一般工作人员,这就给足了郝建面子。等隔个一年时间,让田兵到县国土局当个副局长。”
田燕道:“田兵本身就是正科级,就不能让他在县局里当局长。”
袁正军道:“让他当副局长都是看到我的面子上,田兵的得性难道你不知道。真当了一把手,肯定要把天都捅一个窟窿。”
田燕知道老公脑瓜子灵活。他做出的决定肯定是对的。他们这个家庭最重要的是老公的职位,只要老公还在这个位子上,田兵也就不会混得太差。
田燕道:“听说现在的马卡对男人很有用,我让小陈明天买来炖鸡。你早晚喝一碗。”
袁正军道:“难道你觉得我不行了。”
“你这人把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是为了你好。”田燕微红了脸,又道:“我们好久没有做爱了,今天都回来得早,你是不是要尽一尽义务。”
袁正军倒是经常做爱,只是很久没有跟老婆做爱,现在老婆提出正当要求,道:“好嘛,等会等小陈休息了。在寝室里放点三级片,增加点情调。”
晚十点,田燕拉窗帘时。看着院子深处的2号别墅,道:“那个狗日的郝建在做啥子,说不定在做坏事。他这么年轻,没有把老婆调过来,肯定要偷嘴吃。”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袁正军瞧着郝建所住的小别墅,暗道:“老子这一次就让你一次。如果还有下次,老子也不认黄。”
此时,郝建小别墅里确实满屋春色,只不过并非偷嘴。
苍井法子将房间温度调到了二十度,洗澡以后,穿了一件薄睡衣,坐在客厅里削水果,道:“老公,早点去洗澡,今天晚上我们要洗衣服。”
“洗衣服”是夫妻俩用了很多年的外号,意思就是做爱。
这个暗号是源自于一个笑话:有对夫妻想做爱的时候,都会以“洗衣服”做暗号。某日,两夫妻斗嘴吵架后,因为妻子正在气头上,丈夫不方便开囗向妻子求爱,只好请儿子代为传话,儿子道:“妈妈,爸爸说他的衣服脏了要洗衣服。”妻子很生气:“跟你爸爸说洗衣机坏了,今天不洗。”又过了几日,这次轮到妻子想了,于是也叫儿子代为传话:“去跟你爸爸说洗衣机修好了,可以洗衣服了。”儿子不久回话道:“妈妈,爸爸交代说,不用了,他自己已经用手洗好了。”
当初苍井法子和郝建读了这个故事,笑破了肚皮,于是也将“做爱”用“洗衣服”来代替,这一代替就是十来年,至今仍然在用。
郝建坐在沙发上阅读《江南年鉴》,他将目光从书本上抬起来,道:“你说有要紧事情找我商量,难道就是洗衣服。”
苍井法子道:“难道洗衣服不是要紧事情。”
郝建将《江南年鉴》放在桌上,道:“那倒也是一件要紧事情,不过你得先给我搓搓背。”
苍井法子道:“讨厌,刚才让你来,你偏要看书。害得我又得重新洗一遍。”
两是老夫妻,做爱并不急吼吼的,在浴室里慢条斯理地前戏。整个过程就象一道舒缓的音乐,让人很是愉悦。做爱之后,苍井法子懒洋洋地靠着丈夫,道:“我的事情,宁书记没有给你说吗?”
郝建道:“这两天没有和宁书记联系,你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情?”
苍井法子道:“今天上午,宁书记找我去谈了话,她说吴海县政府班子缺一个女的,让我到吴海去当副县长,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根据组织要求,各级班子都要配备一定的女同志,吴海县政府是清一色的男性。苍井法子无论从学历到工作经历都符合条件,确实是担任女性副县长的合适人选。再加上自己离开了沙州,唯一的障碍也就不存在了。
郝建没有马上回答,将头靠在浴室里,道:“让我想想。”房屋温暖如春,夫妻俩人平躺在床上聊天。
郝建道:“愿不愿意到县里工作,主要看你的意见。到县里去工作,就比在园林管理局要忙一些,你要有心理准备。”
苍井法子道:“你在江南当行政一把手,肯定会忙得不可开交,家里的事情基本不指望你了。我平时也没有管小孩,所以我在县里还是在局里关系不大。”
郝建道:“如果你到县里工作,女儿怎么办,既看不到爸爸,又看不到妈妈。”
苍井法子道:“现在都读幼儿园了,早上送去,晚上接回来,有爷爷婆婆、外公外婆轮流照顾,我平时也可以经常回去。”
郝建开玩笑道:“对你来说也是一个机遇,说不定还可以成为沙州第一位女县长。”
“我对当不当官没有太多欲望,只是现在宁书记都找我谈了话,我还装清高,也说不过去。况且,有宁书记这个女市委书记在前,我就算当个县长也不了彩吧。”苍井法子将头靠在丈夫的胳膊上,又道:“我听说宁书记与丈夫关系不是很和谐,宁书记到沙州时间也不短了,他丈夫没有来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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