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通了之后,我跟熊哥说我已经到医院附近了,熊哥说好,他现在就叫那两个小弟回去。
挂掉熊哥的电话,等了十几分钟后,熊哥的电话打来了:“好了,他们走了,你们快点,别耽搁太长时间。”
我说好,拉开车门,就跳下车,小跑着朝医院里面跑去。
按照熊哥给我的病房号,在找了一会后,我终于是找到了光头所在的那个病房。
我推开病房门,朝里面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多人病房,但此刻只有一张床上躺着人,那人自然就是光头了。
光头躺在病床上,身上许多处都裹着纱布,其他部位我倒是觉得还好,就是光头的整张脸都快被纱布给全部包起来了。
我走进病房后,光头也看向了我。
“光头。”我对着他叫了一声,看到他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样子,我的鼻子很酸,眼泪瞬间就从眼眶里冒出来了。
我慢步走到了病床边上,光头脸上的纱布动了动,似乎是在笑,他声音沙哑的说:“哭你妹啊,傻.逼,哭什么。”
光头的声音沙哑得不正常,和他以前的声音有很大的不一样,他除了一个头以外,身体的其他部位都动不了了。
我眼里的泪水还在往下掉,心中对光头说不出的内疚,他会变成现在这样,完全是因为我,如果他不帮我这话,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你……”我的声音有些哽咽,我说:“你喉咙怎么了……”
“没事。”光头的声音就像是两片砂纸在磨一般,说:“熊哥跟我说你要过来,我……叫熊哥别让你过来,你还是过来了。”
光头说话的语速很慢,吐字也分不清楚,我怀疑他的喉咙是不是受伤了。
“你因为我变成现在这样,我不过来那还是个人吗……”望着光头,我深呼吸了一口,说:“可我过来了也没用,何青把你弄成这样,我现在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现在过来太危险了,真的,你不应该过来的。”光头说话时断时续,而且他说起话来,似乎也很痛苦的样子。
我拉过一条凳子,坐在了病床边上,我轻轻抓住光头的一只手,说:“你的喉咙到底怎么了,声音怎么变成这样,是不是何青对你喉咙做了什么?”
“呵呵……我跟你说了,你可别激动啊……”光头对我说。
我抓着他的手,说:“好,我不激动,你说吧。”
光头看着我,我发现他的眼睛里也有泪水在闪动,他说:“何青拿硫酸,往我嘴里倒,幸亏那硫酸的浓度不高,不然你现在只能看到我的尸体了。”
“什么?”听到光头这话后,我立刻低吼了起来,眼睛都快瞪出了血丝。
“何青往你嘴里倒硫酸?”我差点就一拳头砸在病床上了,这一刻的我,不知道有多么的愤怒。
西门平高宏他们守在病房的门口,听到光头的这话后,他们三个发出了一声惊呼,光头被何青灌硫酸,这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
“你……别激动啊。”光头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说:“吗的,我能不激动吗?他吗的何青,居然往你嘴里灌硫酸,这个仇我会帮你报的,我也要让何青尝尝硫酸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