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绰心如止水,却随着他的抚摸和热吻而呼吸急促,吟哦有声,最后整张脸都红了,低头在他肩窝里说:“陛下,我们还没过了明路……”
“我一定娶你当皇后!我必不负你!”美人在怀,软玉温香一样,萧邑澄已经急切得要爆炸一般,当不得怀里人轻轻一推,嘟着嘴说:“纵然你有心,可难道还有力么?”
说一个男人“有心无力”,简直当头棒击似的,萧邑澄愣在床上,气恼得又想打人,又舍不得动手;又想冷她一冷,又舍不得撒手,只能环着她的腰肢勒上一勒以示惩戒,色厉内荏地说:“你这是信不过我?!”
完颜绰被勒得娇呼一声,语气仍是之前那么冷静:“太后断腕明志,誓不会让位;海西王虎视眈眈,等接替你的位置;一场败仗打下来,朝中契丹贵臣,都是看笑话的心态。”她抬眼凝望着萧邑澄怔怔的脸,手按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懊恼,叹口气说:“我哪里是惜自己这身子?只是为你担心罢了。”
她温热的手指,从他的胸口慢慢向上,到了领口,便轻轻拽一拽,衣带一松,露出男人包扎着的肩膀。她愈发怜惜的目光飘向皇帝的伤口,下颌延伸出漂亮的弧度,在他的脖子上吻了一吻:“阿澄,我信你必不负我。我可以不要皇后的位置,甚至不要名分……我信你……”
刚刚陷入低谷的萧邑澄哪里还克制得住,几乎要落下感激的热泪。她柔软得像一条蛇似的,领口喷薄出诱人的气息,随即被萧邑澄的双手狠狠一撕,裂帛之声震耳欲聋。而皇帝身子一滚,愤然把完颜绰按到了身下,三五下剥出那具雪白的*,报复似的侵入进去。
完颜绰叫了一声,皱着眉头忍着疼痛。她蜷着双腿,然而抵御不住潮汐般的激烈滋味,忍了片刻,便觉得头脑发晕,溺水一般透不过气来。萧邑澄不时在她耳边呼唤“阿雁”“阿雁”,似乎比她还要迷醉,只要她发出一点点*的□□,他昂然起来,简直要把她掬在怀里,整个吃干抹净。
她像柔和的藤蔓,死死地缠住了皇帝,而他又甘心死,做她裙下风流的鬼魂。
完颜绰终于感受到身体里那个男人激流的涌动,随着他适意地躺倒下来,她也把脑袋枕了过去,低声道:“伤口还疼么?”
刚刚自然不觉得,这会儿似乎微微作痛起来,但男人此刻都要逞强,笑道:“不疼。”
完颜绰把脑袋在他肩窝里蹭了蹭,见他累得迷糊要睡,便说:“陛下,男人最怕有心无力,可也有些时候,不早不晚,最适合发力。刚刚陛下神勇,我便领教了。”
说得那般暧昧,萧邑澄慵慵笑着,把她往怀里紧了紧,啄了啄脸颊道:“小妖精,晚上再让你领教领教如何?”
完颜绰却醉翁之意不在酒,笑道:“我领不领教不要紧,倒是这机会转瞬即逝,陛下若不及时发力,只怕没有机会了。”
刚刚还想睡觉的萧邑澄突然没有了睡意,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完颜绰。完颜绰知道他自己已经悟了,翻过身道:“紫宸殿那里,还有第二次不省人事的机会么?”
萧邑澄看她松着的衣领,露出肩背上纹着的一枝花叶,绿玉似的叶子间,露出几朵带着露水的娇嫩花朵,粉紫色的花瓣裙摆一样散开,在她洁白的皮肤上绽放着。他不禁上前吻了吻那朵开在背上的花儿,然后说道:“机会是好,趁太后昏迷,除掉后患。不过……”他嚅嗫了半天:“海西王毕竟是我的亲弟弟,从小儿关系都不坏,他也肯听我的话……”
“只怕太后的话,他更听。只怕叫他越过哥哥登上皇帝之位的话,他更听。”完颜绰依然背着,冷冷地说,“你又不是不读书的人,唐太宗,宋太宗,都是当弟弟的,也没有听说谁对哥哥手软。”
完颜绰不再理睬身后的男人,自顾自睡了。萧邑澄眼皮子沉重,心里却有无数的想法纷至沓来,只能盯着那白皙后背上一朵朵娇艳盛开的花朵发呆,再也难以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