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玄云修眉紧蹙,警惕的看着陌生的地方,这里被浓密的血色雾气包围,数米之外便是一片红色,辩不轻方向。
“主人”
空气中传来一声空灵而稚嫩的声音,让玄云一惊,双拳握紧,护于胸前,双目带着戒备四处查看,故作镇定道“谁?出来!?”
“主人”
声音并没有停下来,一直于空气中重复。
感觉到声音并没有恶意,而且除了声音在,并没有其他危险,就在玄云放松警惕的刹那,地上倏地冒出一棵藤蔓将她紧紧捆住,越来越紧,她只觉得自己的手脚动弹不得,空气越发稀少
“啊!”
一声惊呼,玄云看着头顶熟悉的石壁,庆幸自己只是做个梦,然而下一刻她笑不出来了,迎面而来一条吐着信子,露出漏着毒液牙齿的蟒蛇,正向她面门袭来,想要挡,却发现四肢早已被数米长的蛇身死死缠住。
电石火光之间,生的本能驱使着她,侧头,然后张嘴扑向蟒蛇的颈部,死命咬住不放。
蟒蛇显然被此激怒,侧身咬住玄云暴露的肩上。
肩部的刺痛让玄云周身一颤,嘴上的力道越发加重,心中不住埋怨,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她这算什么?不行,她不能死,绝对不要死在这!
右臂开始灼热起来,玄云透彻墨玉的眸被一抹红色取代,神志与理智在消失,最后双目中不满疯狂的兴奋。原本单纯咬住的唇,开始疯狂的吮吸起来,唇角不住溢出鲜红的血液,顺着白皙的颈脖流出。
本应没有任何感情的蛇眼中竟布满恐惧,随即痛苦的挣扎起来,缠绕玄云的身体开始松弛下来,直至僵硬死去。
双目赤红的玄云,摇头摔去蛇颈,低头看着身上缠绕的蛇身,一声低吼,周身红光乍现,蛇身断为数十节飞射出去。
“啊!”
失去束缚的人儿,疯狂的怒吼着,赤红的眸中写不尽的杀戮与挣扎痛苦,其表情狰狞扭曲,爽朗的脸上出现无数裂痕,像一道道被利刃撕开所致,异常血腥恐怖。
洞穴出口不知何时站着已经归来的夜灵,淡漠的眸心印着眼前恶魔一般的玄云。
倏地,疯狂的人儿看到出口的身影,变掌为爪,掀起一阵血风,袭将过来。
早已有所防备的夜灵微微一动,便在数米之外。
“啊!”
看着轻易躲过的夜灵,玄云不满的低吼着,后脚一个蹬力,化作一支红色利剑飞逝而出,划破长空,带着撕裂时空的长虹气势。
看着越发逼近的“血剑”,身随意动,飘逸的身姿飞速后退,空气中徒留无数虚影。
修眉微蹙,漠然的眸中难得一见的深重。胸口不时阵阵锐痛,让她有些懊恼,如今她旧伤未愈,这样拖下去,情况只会越发糟糕,她必须找寻机会一击毙之。
想来她第一步便错了,救下这人,使得她这般狼狈不堪。
夜灵杀机已露,点足而起,凌空漂浮,双目闪烁着凛然杀气,双手缓缓而出,于天灵盖出合拢,以她双臂为中心,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集结,化为一柄刺破苍穹的利刃。
“破天!”清冷的声音带着王者之气,双臂挥下,如奔流飞驰而下的万丈洪水,气势汹汹,势不可挡,迎面与那“血剑”相撞!
“彭!”
方圆数里的参天古树无不连根拔起,或被强大的冲力击飞,或就地化为树渣飘散空中。
“噗”虽有防护罩,减轻一部分的力道,可夜灵还是被波及。
强行压住体内倒腾横串的内力,缓缓来到倒地不醒的人儿。
只见那人黑色衣衫已经破烂不堪,露于空气的白色里衣,已经被血液染成红色,除此之外,那人那人的脸亦是不见肌肤之色,全然被血液染指。
夜灵看着地上的玄云,不为所动,眼中亦是没有一丝怜悯。
缓缓蹲下,伸出手指,去查探那人呼吸,谁知原本昏迷的人,忽然瞪大赤红双目,一只手抓住夜灵探过来的手,另一只手则是袭向她芊细的玉颈。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失神,本能身体后倾,躲过那人锋利的血爪,面上的白色面纱却抓落,胜似仙人的绝世容颜,全然暴露与空气中。
赤红的兽瞳印着那人绝色容颜,竟也愣神,闪过一抹惊艳。
夜灵看着那人手中的面纱,神色一冷,用力势要收回被制住的手。
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挣扎,眸中仅存的异样色彩瞬间被疯狂的怒意吞噬,起身,翻身,压倒,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带着恢宏气势。
夜灵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眸中不复淡然,带着羞怒,被一个男人压倒,这是她今生最大的耻辱,更令她耻辱的是,四肢都被那人制住,体内的内伤让她无法运工,是以她根本无力推开这个疯子。
“放开!”
“吼!”
“畜牲!”看着身上完全听不懂人话的玄云,夜灵忍不住说道。
“吼!”
这一句显然疯魔的人是听懂了,不满的吼到,似乎在说她不是畜牲,不过显然夜灵是没听懂,不屑的转头去。这一动作,彻底激怒了玄云,张口便向那人露出的玉颈咬去,实实在在一行血牙印。
“你这禽兽!”
颈项处传来的刺痛,让她周身一颤,随之而来满天羞辱感,她夜灵何曾被这般裸的侮辱,她一定要杀了这个人!
从颈项处的传来的灼热慢慢延及全身,眸中银光忽显,身体一股强大的力量似要破体而出,身上的人被这股力量击退,躲之数里之外。
银白色的光芒笼罩着方圆百里,只见一抹耀眼的白色穿梭其中,围绕着一抹红色身影,不消半刻红色身影慢慢淡去,银白色的光芒随之消退。
待视线恢复之时,只见夜灵茫然的直立于黄土之上,而魔化的玄云也是倒在不远处,身上的妖艳的红光早已消失殆尽。
眼中总算出现焦距,扫视周遭一番以后,夜灵下意识看着自己右手,不知为何她觉得在刚才她手中出现过一柄剑,说出去很荒唐,这荒芜之地怎么会有剑呢。可是看一眼被制服的玄云,眸中疑虑越发深重,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太过玄幻呢,不由摸着颈项的牙痕,难道与这有关?
不过不管怎么样,那个男人竟对她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必须死,思及此,她便踏出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