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两条眉毛微微一皱,冷峻的面容上多了几丝深不可测。
阿南喉咙微微滑动了两下,抱紧怀里的婴儿下意识的紧了紧,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男人很危险。
之前躲着那野兽的时候还没觉得,现在安全了,感官也顿时敏感了起来。阿南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与男人相贴的地方传来的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
他慌慌张张撑着棺材起身,却因失血过多,一个不稳又跌落到男人胸前。
“对、对不起”他面上浮现出一丝慌张之色:“我这就起来”
男人并未出声依旧用探究的目光盯着他看,欣赏了几次他笨拙起身的模样后,才慢慢的转开了视线。
他漆黑的眸子在这墓室之中环顾片刻,微微地叹了一句:“这里就是陛下为我建造的墓了”
阿南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平和,胆子就微微大了几分,抱紧怀里的婴儿准备趁机逃走,那只他还没刚刚移了下手,就见沈湛蓦地将目光又转向了他。
他神色锐利的看向阿南:“说,你为何会在吾的墓中,吾的血玉为何会融了你的血”
阿南虽然早已有了猜测,可这话从本人嘴里说出来后他仍然有种不可置信的眩晕感。他手抖了抖,颤着音说道:“你、你就是沈湛”
男人闻言,眉头兀的一蹙,森冷的目光顿时如利剑般射来,就在阿南差点腿一软又摔回去。
他开了口,语气平稳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好大的胆子,你叫我什么。”
阿南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的不妥。战国时期,字乃尊称,而名则是长辈亲人所唤。这位爷姓沈名湛字桓九。他叫人家一声沈湛确确实实是没了尊卑失了分寸。
他赶忙低下了头,认错的:“桓九爷,小的口误,求桓九爷饶命。”
“罢了。”沈湛瞥了眼爬到棺椁外吓得瑟瑟发抖的少年,然后活动了下自己长久未动的四肢,语气中有些茫然:“你跟吾说说,现在是哪一年了”
阿南不敢怠慢,急忙回到:“贞观3年。”
“贞观三年”沈湛琢磨了一番,低忖道:“贞观三年是个什么时候,莫非朝中出了什么变故”
阿南听了他的低喃,这才想起他是个一千年一千的古人了,便小声的说的:“桓九爷,如今离战国时期以过去千年之久了现在是唐朝。”
“唐朝”沈湛颇有兴致:“既然如此,你便先与吾讲讲这唐朝。之后再说说吾的血玉之中为何会有你的血也不迟。”
“是是”阿南根本不敢抬头去看这人,冷清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紧张感,他浑身肌肉紧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跟沈湛讲了他所知道的所有历史。
沈湛听完之后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阿南偷偷瞥了一眼就立马又低下了头去。谁知道这位爷会不会喜怒无常的下一秒就把他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