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琛瞬间惊醒,感受到自己身体变化的青年浑身僵硬。他慢慢挪开自己的下身,轻轻地将头搁在尤悠的颈侧,张着嘴喘息。
平复了一会儿,才抖着眼睫闭上了眼。
晚上尤悠收拾好了东西,还得去郊外地下室一趟。毕竟,书中世界的支柱之一呢,可不能给她折腾死了。
尤悠跨上包,骑着车就消失在夜幕当中
不久,机车的轰鸣声远去,聂琛颀长的身影渐渐显露在路灯下。此时,他脸上温柔的神色覆上一层薄冰,温润的眸子里,无边的暗色在无声地搅动着。他抬手招了一辆出租,悄没声息地跟上了尤悠。
聂琛一点一点靠近郊区的时候,尤悠正面无表情地喂秦钺喝粥。
呵呵,她可是良心绑匪。怕人质秦钺吃太硬的东西上火便秘,她每次都体贴地给他带粥来。然而作为人质,喝了超过一周的粥,秦钺觉得自己都快吃吐了。但没办法,不喝粥就饿着,饿到愿意吃为止。尤悠这个女人就是这么狠辣,半分人性都没有。
喝完粥,尤悠将餐盒往旁边一扔,起身。
“哎,我衣服脏了。”秦钺自从知道自己的美貌对这女人不起作用之后花样少了很多,连说话都直白了不少,见尤悠要走,立即叫住她。
尤悠回头,冷酷拒绝:“继续穿着,没你换的衣服!”
“没衣服换也行,你给我擦擦干净,”好吧,就算知道色.诱的效果不大,秦钺还是不死心。一直锲而不舍地诱惑她,秦大少斜着风情的眼看人,一颦一蹙都是勾人的风景:“我的身上都快臭了!”
“不是才擦过?!”不解风情的绑匪咬定青山不放松。
这破地方,打水的点点离这儿很远,尤悠不太乐意去,没好气道:“怎么又要擦?”
秦钺一番动作,白做给瞎子看了!
顿时怒道:“那你是几天前给我擦的身子?你自己算!”
唔,貌似是三天前,尤悠皱着眉回忆起来了。可她就是不想干,移开眼不看火冒三丈的秦钺,她淡定道:“立秋刚过,这个天气也不算热,你不能忍忍吗?”
秦钺气急:“不能!要是能忍的话,你自己怎么每天都洗澡?!”
“哎,我说,搞清楚,我是绑匪你是人质好吗!”尤悠翻了白眼,杵那儿就是不动:“能不能有点做人质的自觉?”
秦钺据理力争:“我也是为了大家好。你偶尔也要在这里呆着对不对?老是一过来就闻馊味心里也恶心不是?将我弄干净了,你舒服我也舒服,双赢有什么不对?”
双赢你个鬼!
明明是劳资给你干活,你一个人舒服。尤悠无声冷笑,“我完全可以将你丢这儿,自己潇潇洒洒地离开这里,哪儿就一定要闻这里的臭味?”
“但你不能不管我的死活不是吗?”
秦钺靠在床头坐着,皱巴巴的衣服一点不损他的美:“只要还会来这里,你一定会享受到这里的空气。左右都难受,你又何必这么计较?”
尤悠:这人为了干净,也是拼。
不过,尤悠最终还是咬牙去了。
哼!该死的男主好感值!
聂琛下了出租,一个人在空旷的荒地里转来转去的,根本不见尤悠的身影。游荡了好久,突然在一间废弃的工地里看见了尤悠的身影。
这么晚了,她来这里做什么?
聂琛眯了下眼,温润无害的眼睛此时撕开了遮掩的面纱,深处胶着的情绪浮出水面。怕弄出动静,他脱下鞋子,赤脚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
只见尤悠接了一大盆水,端着往一个甬道里走去。
甬道的尽头是一截比较陡的水泥楼梯,被昏黄的灯照的影影绰绰,盘旋着往下延伸。楼梯的旁边也没装防护栏,尤悠怕好不容易接的水洒了,侧着身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下去,一路走的踉踉跄跄的。
尽管小心小心再小心,尤悠胸口还是湿了一大块。
她心里不爽,看到秦钺就更不爽了!
将水盆往旁边椅子上一放,尤悠睁大了眼睛瞪他:“就你屁事多!”
别说被骂,连踢他都被踢了好几回。这点言语上的小委屈,秦钺早就不痛不痒:“快点,我身上难受。”
艹!
尤悠将帕子往水里一扔,没好气地在秦钺床边坐下,抬手帮他解扣子。
等聂琛小心地推开地下室的门,正对着门的秦钺上衣扣子已经被尤悠解到腹部了。男人精壮隽秀的胸膛半遮半掩,白皙的皮肤上,一点鲜红的茱萸露在外面,满满都是色.气而性.感的暧昧。
尤悠背对着门,专心地解着扣子。
她靠秦钺靠得很近,至少从聂琛的角度看,她是依偎在秦钺赤.裸的怀里
聂琛呼吸一窒,冰封的神情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