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效率地收拾了一下回卧室,boss君已经一脸“我已沉睡”地躺平了。尤悠轻笑一声,俯下身凑到他耳边,突然贼兮兮地吹了一口气:“哦哟睡了?”
纤长的眼睫倏地一抖,耳后薄红一片。
尤悠瞧着更乐。这男人,年纪一大把了还这么幼稚纯情也真是难得。
她趴在床头,对着韩长知耳朵继续呵气如兰,一边故意蹭到他耳廓一边使坏道:“啊呀,这可怎么办呢?”说着,纤纤素手无声地伸进了被子,感受到手心肌肤的温热,细细地摸起了某男的胸肌,“睡得这么沉,可不就方便我为所欲为嘛”
韩长知憋着呼吸,心跳个不停。这倒霉女人怎么这么不体贴?要做就做!做什么非说这些羞人的话撩他?良心真是坏透了!
尤悠盯着他小幅度滚动的喉结,暗暗龇牙笑。
灵活的纤手顺着男人丝滑的胸肌慢慢往上,沿着修长的脖颈来到了唇瓣,轻轻蹭了一下boss君的唇珠。在他浑身一震,脸颊憋得微红难受之际,低下头,在上面印了个轻飘飘的吻:“乖乖,等着啊吹干头发就过来疼你”
说罢,丢下憋断气的韩长知,施施然走了。
boss君:凑表脸!
人一走,纯情老处男就睁开了眼。
他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脸,清隽的眉眼皱得紧巴巴的,心中懊恼到不行。刚才他的表现,可以用逊毙了三个字概括,脸丢到太平洋了。想想,一般男女情事不该都男方主动的吗?他妈的为什么只要那女人一表现的咄咄逼人,就会这么怂?!
boss君的内心受到冲击,愤愤地坐起来。
浴室吹风机的声音在呼呼地响,他抓起床边那杯凉水一口灌了下去。火烧火燎的窘迫,总算是降下去不少。
尤悠还在吹,boss君也睡不下去,眼睛贼溜溜地往浴室里瞄,很有种无所适从的仓惶。不过转而一想,又忍不住唾弃自己,不就是上床嘛!谁他妈还不会上床啊真是!于是他心一狠,大手伸进浴巾将自己的内裤一把给扒了。
今晚就给那女人一个教训!
尤悠的头发比较细,不容易吹干。吹了二十分钟还是湿润润的,都没干透。因着惦念着床上那好大一块肉没吃上嘴,她的耐心耗尽了。
插头一拔,干脆就这么着。
boss君一听呼呼声停了,赶忙慌慌张张爬回了床上。尤悠回来就见着那男人像根筷子似得躺的笔直笔直,若不是床够长,估计要别扭死。她皱了皱眉头,耷拉着眼皮往床边走。刚走到台灯边,脚下就踩着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尤悠低下头:这是什么?
观察了许久,发现竟是某人的贴身衣物。尤悠瞥了眼装的跟一尊菩萨似得男人,默了默,终于忍不住哈哈哈地大笑出来:“韩长知啊,你把衣服扒的这么干净做什么?难道寂寞的内心隐隐在骚动?”
boss:
“唔,”尤悠捏着下巴,“也对,都三十好几的人了,热情似火一点很正”
boss君羞愤欲死:“你闭嘴!”
尤悠见装模作样的某人突然诈尸一般跳起来,嘴角裂得更开了。
听听,听听,这都是什么话!这是一位淑女能说出口的吗!真是太羞耻了!!韩长知又羞又急,什么端方君子什么世家风度全端不住了。
尤悠看在眼里,顿时浑身的恶劣因子都被勾起来。她蹲下身,伸着一根手指,将某男的贴身衣物给挑起来。然后,迈着慢条斯理的步子,凑到人家跟前贱兮兮道:“喔唷,子弹头哎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韩长知”
说着,还意味深长地斜他一眼:“啧啧,我真是看错你了”
boss君:
“子弹头有什么不对,你说清楚!”被那眼神挤兑的羞耻心爆炸的韩boss果断炸毛了!他怒红着脸瞪人,被瞪的人却嬉皮笑脸。
boss气急,这臭女人简直无理取闹!
“别的男人都穿这种!”
尤悠啧啧摇头:“我爸以前都穿的平角裤。”
“我又不是你爸!!”
韩长知感觉自己要气死了。虽然成年男女,穿什么内衣是个人喜好,没什么好置气的。但直面此情此景,真是圣人都忍不住。这倒霉女人,心怎么这么坏!!然而转瞬,他又觉得不对,红着脸瞪她:“你又怎么知道你爸穿的什么内裤?”
尤悠挑眉:“晒衣服的时候看见的。”
boss:
韩boss很生气,他一个小年轻,能跟人老人家比吗。虽然现在纠结这个很无聊,又不是小孩子,可他就是忍不住委屈。穿子弹头怎么了?子弹头舒服啊,他怎么就穿不得子弹头了?韩长知憋了气,面无表情地背过身,只觉得自己一腔的火热全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