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观察着息征的任何一点细微表情的祈岚肈一手撩开师尊额前的碎发,一手握紧息征的腰,从缓慢动作,到最后完全控制不住的横冲直撞起来
息征从一开始咬紧牙关忍耐,到慢慢放任自流,最后手脚紧紧缠上了身上不断动作的祈岚肈肩背,在灭顶的欢愉中,神志不清的给大徒弟肩膀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这个山洞绝壁有问题!
这是息征被烙煎饼一样翻来覆去很多次后确定的一点!
明明醒来后,大徒弟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满脸写着的都是愧疚。但是息征刚刚以为祈岚肈神志清醒了,舒了口气的时候,又被眼神一变的祈岚肈给压了下去
身为金丹真人的唯一好处,应该就是身体的疼痛感与酸楚有所减弱,身体也比较耐操吧。
双手撑在岩壁上,息征咬着牙承受着来自身后的撞击,完全被占有的感觉让他无暇分心,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听,只能无奈的配合身后那个兽性化的大徒弟,期待着这一次能早一些结束。
山洞中岩壁不断外渗似水又不似水的液体,浸湿了息征撑在岩壁上的手掌,又顺着他的手掌,下滑,顺着小臂,汇聚在手肘处,滴答落下;息征小臂发痒,却又没有办法去挠一挠,只能努力从嗓子中挤出断断续续的话来:“阿肇帮帮我”
息征的本意是想让祈岚肈帮他把手臂的不明液体擦拭掉,而祈岚肈听话只能一半,用自己理解的方式,去帮息征。
“唔”突如其来的如浪潮般的快感让息征忍不住哼了出声,甜腻到发麻的声音吓了他自己一跳,连忙咬紧牙关,效果不大,唇齿间不断溢出呻吟。
息征被刺激的几乎要抓狂,完全没有心思再去顾忌手肘的液体,强忍着不要让自己理智全失,已经是他现在能做到的极致了。
被撞的头昏脑涨的息征咬着牙,心中只剩了一个念头,大徒弟他在外历练的时候,绝对去修体了!
不然,哪里来的这么好体力
等山洞中的声音动静慢慢平息之后,疲倦到了极致,息征毫无气力,躺在祈岚肈的身上,小口的喘着气,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祈岚肈的眼中慢慢恢复了清明,双手紧紧抱着息征,唇安抚般,落在息征额头脸颊,温柔而暖情,无限缱绻的低声喃语
祈岚肈头歪在息征的头上,慢慢陷入了昏睡。息征这才松了口气,轻手轻脚搬开紧紧圈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然后塞了一件自己的衣衫过去,这才得以脱身。
强忍着各种不适,息征撇了一眼地上被蹂躏的完全不像样的衣服,没有任何穿戴的,好在芥子须弥戒还能使用,他重新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衫这才慢慢换了。
扶着岩壁的息征满肚子惆怅,就说哪里不对,岩壁上画的图,淫邪而靡靡,中含媚术,散发着吸魂香,却是高阶修士的手笔,境界不足者,很容易被拉入虚境,产生幻觉,并且释放最大的。
大徒弟最大的是他?
息征手指颤了颤,依稀还记得,祈岚肈抱着自己,沙哑的声不断说着爱慕的话,真心还是假意,息征分得清,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被祈岚肈强烈的爱慕之心给怔住了。
从没有留意过,这个被自己多有亏欠的徒弟,从早早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对他有了欲念,不是对师尊,而是对他息征。
浓烈、直白,如同飞蛾扑火般的决绝,这场告白来的突如其来,又理所当然。
越是压抑,释放的时候越是炙热,这么一想,倒是能理解他难以自制的行为个屁啊!
息征黑着脸咬牙切齿,对于被自己徒弟给压了烙煎饼极度的不满!身为师尊的威严扫地!不开心!不高兴!
山洞岩壁中还在不断散发着淫奢之气,息征几乎看都不想再看一眼,从自己身上带着的各种灵器宝物中搜搜寻寻,终于找到了一个能用的。
被下了清心咒的佛手莲,从一拿出来,就稀释着空气中的奢靡淫邪,随着时间的推移,息征用肉眼能看见岩壁上的各式画儿颜色渐渐消退,直到最后,慢慢消失不见。
而用来稀释的佛手莲,则枯萎了叶子,随着吸食的饱满而凋零。
息征不放心,围着依然陷入沉睡中的祈岚肈身边一圈洒满了清心珠子,做好了最后一道防御工作,确定祈岚肈醒来后不会有神志不清的情况,息征这才颤巍巍推了推大徒弟的肩膀。
第一下,第二下,祈岚肈都没有任何反应,这又让息征担心了,别是大徒弟有啥问题吧?连忙靠近了些,又推了推:“阿肇,醒醒!”
猝不及防一只手揽住息征的后背,一用力,蹲着的息征立马栽下去,跌入祈岚肈的怀里。半睁着眼的大徒弟在息征颈侧蹭了蹭,含糊不清:“师尊,再睡会儿。”
息征额角青筋暴起,一巴掌糊在祈岚肈脸上,配合着大徒弟的闷哼,他恶狠狠道:“睡什么睡!给为师起来!撒手!”
“不要。”祈岚肈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另一只手也缠了上来,牢牢抱住了息征,眸中闪过一丝哀痛,“徒儿放了手,就再也没有亲近师尊的理由了。”
息征一愣。
祈岚肈却看得很开,微微牵了牵唇角:“是魔心咒,对么?徒儿记得清清楚楚,徒儿遇上了什么:师尊对我抛之脑后,甚至为了给小师妹晋级,而用了我的半条命我对师尊爱慕愈深,师尊伤我愈狠;疼,疼得压不住了,本来以为能在心中埋藏到我变成一柸黄土,彻底变成秘密,却没想到,师尊不断刺激我,激怒我,直到徒儿再也压制不住自己,做了最渴望对师尊做的事。”
祈岚肈眼中一片清醒:“刚开始的是幻境,而徒儿对师尊做了什么,却是实打实的对么?”
息征不知道说什么,嘴唇张了张,又颓然合上了。
“所以师尊”祈岚肈默默缩紧了握着息征腰肢的手,看似淡定道,“会厌恶徒儿,甚至舍弃我,此生再也见不到了,对么?”
息征语塞,他真的有过把祈岚肈远远打发出去,再也不要相见的念头。
祈岚肈看着息征的眼底尽是无限的柔情:“徒儿后悔了,一时放纵自己亲近了师尊,却不能再在师尊身侧陪伴,这个代价太大,徒儿害怕。”
支起脖子的祈岚肈将颤抖的唇印在了息征的额头,片刻放开,躺回到地上,然后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亲近过了师尊之后,心中无时无刻不是师尊,无时无刻不想亲近师尊,但是却又要远离师尊,这种日子,徒儿真的过不下去。”
“如果师尊想要放逐徒儿,还请师尊亲手收回徒儿的命。”祈岚肈一字一句道,“祈岚肈若不死,此生余年,只会与师尊不死不休。”
息征打了个寒颤,瞪大的眼努力想要看清说出这种话的徒弟是什么表情,却只看见了祈岚肈脸上,坚定的从容。
他说的是真的。
这个认知,让息征心跳漏了一拍。
浓烈的、直白的认真的。祈岚肈他是认真的
心跳,逐渐乱了节奏。息征视线不敢再放在祈岚肈的脸上,慌乱地移开目光,结结巴巴道:“你想太多了徒弟大了自然要离开为师我不是要”
剩余的话,息征说不出口了。
祈岚肈闭着的眼角,缓缓划出一道泪痕,从眼角,到鬓角,引入发中。短短一瞬,却让息征鼻子一酸。
这个姿态放低到尘埃里,无助到忍不住流出泪水的人,是他傲骨梅姿,清霜神采的大徒弟。
初一见面,就放低自己给他挽发,沐浴,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自己无限包容,让他不由自主在阿肇面前流露出了属于他自己的放松,一动一笑,都是发自内心的;加上对他歉意,息征也习惯了凡事把阿肇放在前面,对他格外上心;两个人一个有心,一个有意,融洽到,天生合拍。
杀了他?这是想也不用想的,必然不可能。
但是对于祈岚肈来说,赶他走,就和杀了他一样,心如死灰,息征又犹豫了。
就当做徒弟被人陷害了,一时情难自禁吧。
息征对于这个决定,有着隐隐的不安,但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目前的局面了。只能斟酌着语气,重新说道:“但是如是历练回来了小量锋也不会缺你一口粮。”
闭上的眸,缓缓睁开了,祈岚肈微红的眼底,发出耀眼的光彩,紧紧盯着息征,几乎片刻也不松懈,只把息征看得满不自在移开了眼,祈岚肈这才压着满心的滚烫,露出了一个笑来。
发红的眼微微弯起,嘴角上扬,明明是刚刚难受到流过泪的脸,此刻却如同最欣喜的颜,柔软,直白,一派赤忱。
“师尊,您不该心软的。”
祈岚肈握着息征的腰肢的手上移,扣到息征的后脑勺,借着力,把他的头朝下压,和自己的额头相抵,眸中亮晶晶的祈岚肈再也无法压抑自己,轻轻触碰了息征的眉眼,双唇,微微叹息:“您或许永远也不知道,您的退让,救活了徒儿,但是却把师尊您自己亲手推入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