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征心跳漏了一拍:“查德利也不见了?维恩他一点也不知道么?索维呢?和查德利同住的索维呢?”
汉娜脸上的表情很微妙:“索维先生他有些不太妙,无论给他说什么,他都是一副呆呆的样子。”
息征当即道:“立即派人搜索!务必把查德利和妮妮抓住!”
“是的!亚度尼斯大人!”汉娜女仆行了一礼后,急匆匆跑去通知骑士团。
现在,息征回想起昨天晚上查德利的话,几乎敢断定,杀害艾伦的,就是查德利!
从一开始,艾伦知晓艾米妮的事情,查德利并不知道,所以才会在之前的相处中看不出什么问题,然而,就在息征得到这个消息后,利用赶走艾伦的这样一个情况,成功让艾米妮着急,找到了查德利,露出了破绽;查德利的话,大约在息征房间中断了每天早上的鲜花的时候,已经对息征有所怀疑了,关于他是否知道了一些什么,关于艾伦会说出什么,特别是,查德利和妮妮之前的关系似乎一直都很好,这样也不难解释,为什么羁押在地下室的艾伦会被查德利杀害。
艾伦的羁押是临时的,所以并没有安排多余的什么,他的饮食,依然说通过厨房,每顿被看守他的骑士拿过来;妮妮如果早早就是查德利的人,在一次的饭菜里做不了手脚,那么多次呢?毒性的积累,到了一个不容控制的时候,妮妮在饭菜里没有下毒,但是艾伦还是死于之前的积累毒素,却让人找不到问题所在
问题关键在于,妮妮,究竟是自愿作为查德利的杀人工具,还是被迫的?
然而现在一切无从得知,妮妮也消失了,查德利也不见了,在找到他们之前,什么都是不一定的。
得知了消息的维恩立即带着近一半的骑士们,以庄园为中心,展开了搜索。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饥饿感传来,息征才发现,已经到了中午。
然而外面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
息征蹙眉,在房间中不断来回踱步,等了又等,等不到来人后,只能自己推门出去,息征的卧室旁边就是休息室,阿诺德的所在地。
息征敲了敲门:“阿诺德?波利斯?”
没有人回应。
息征暗觉不妙,直接两脚踹开门,狭小的房间一眼尽收眼底,倒在地毯上昏迷的波利斯,以及洞开的窗户。
不见阿诺德。
怎么回事?息征心乱如麻,他突然有种一切难以掌控的错觉。
阿诺德他
地上倒着的波利斯似乎是一桩活生生的罪状,指控着息征无比信任的阿诺德。
息征五感交杂,他蹲下来,摇了摇波利斯。
“醒醒!波利斯!振作一点!”
昏迷中的骑士在主人锲而不舍的摇晃中缓缓睁开了眼皮。
“亚度尼斯大人。”这个骑士露出了一个苦笑,“对不起,让我看守的阿诺德.萨伏伊,趁我不备打昏了我。”
“这不怪你,”息征沉着脸,“阿诺德他怎么回事?”
波利斯坐起身,揉了揉脖颈,回忆着:“维恩先生让我来看管阿诺德先生,刚开始,阿诺德先生很沉默,只坐在那里发呆,然后外面听到了一些骚动的时候,亚伯先生来了,和阿诺德先生似乎说了些什么,然后亚伯先生离开后,阿诺德先生想要出去,我阻拦的时候,他出其不意打晕了我”
骚动指的是汉娜告诉他妮妮以及查德利都不见了之后,维恩带人搜寻么?
亚伯?亚伯怎么回来找阿诺德?他们又说了什么?
息征顺着窗户往下看了看,一片空地,什么踪迹也没有。
“波利斯,”息征想了想道,“你去找维恩,把阿诺德的消息传递过去。”
骑士抚胸:“是的,亚度尼斯大人。”
阿诺德你究竟在做什么?
息征沉着脸,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不久,汉娜小姐满脸忧郁回来,给息征行了一礼:“主人,来自萨尼威亚大人的传信,艾米妮夫人的马车有些蹊跷,一个浑身蒙黑的车夫架着马车朝着出城的郊区飞驰。”
“什么?”息征眉头一紧,“艾米妮马车派人去追了么?”
汉娜道:“维恩先生已经分了一批人去追了。”
息征:“留在庄园的,还有多少人?”
十四个骑士,一个萨尼威亚在街头,十三个人中,索维情况不妙,波利斯刚刚去追维恩传递消息,除了他们和维恩,还有十个人。
“庄园内的骑士先生们只有不到五人,”汉娜道,“但是长工男仆们还有二十人。当然,还有阿诺德先生和亚伯先生。”
息征脸色不虞:“阿诺德也不见了,至于亚伯,我没有看见他一刻。”
“阿诺德先生也不见了?”汉娜很惊讶,“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难道说,阿诺德先生和查德利是同谋?”
“现在不要做这样的猜测,”息征有些疲惫,“阿诺德和查德利不会是同伴,但是我现在是不知道阿诺德的打算是什么,我有些摸不清他的想法了。”
“这个关键的时候,阿诺德他不在我的身边,让我有些不开心。”息征直言。
汉娜有些担忧:“亲爱的主人,您对阿诺德先生太重视了,或许您应该稍微对他淡漠一些。”
“我知道了,”息征道,“等到他回来,我会改改我的态度的如果他很快就能回来的话。”
波娜妮娜在厨房做了午餐送了过来,早已饥肠辘辘的息征也顾不得许多,先用了餐。
“主人,我就在隔壁,”汉娜小姐带着两个小女仆退下的时候说道,“请随时叫我。”
“好的汉娜,”息征温和道,“先去用餐吧,有了精神,才能应对接下来。”
息征劝了他的女仆长,但是自己还是心情低落。
查德利什么的,并不能怎么影响到他,但是阿诺德
息征思索了片刻,打开衣柜,从里面找了一套轻便的服饰。
长长的裙子,高跟的鞋子,这些都不是他现在要的,息征想要直接出去找人,这些,都是阻碍。
息征刚把衣服放到床上,想换衣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头晕。
似乎针扎般的疼痛隐隐传来,息征动作间就发现身体有些发麻,双腿一软,整个人摔倒在床上。
不太对劲
息征想要努力去够床头上的摇铃绳子,奈何身体很重,手抬了几次也抬不起来,更不用说声音,他连一丝的声音,也发不出来。
救命
眼皮越来越重
息征呼吸愈来愈慢,眼皮合在一起,眩晕的视线逐渐看不清一丝一毫
阿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