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过她的舌,她的齿,她的唇,贪恋她的温度,却在一会之后,猛然侧过头,将她拥在怀中。
明彩被这突然一吓,双臂被触碰,不由又是一声吸气。
“对不起我似乎失控了。”头顶的声音有些自责。
少顷明彩的腿猝不及防被放开,身体失去支撑,朝慕容锦身上贴的更近了,小腹似乎碰到一块坚.挺,明彩双手撑住慕容锦前胸,又想推开,心中羞的已经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别动,让我抱抱好吗?”依旧清冷的腔调,夹在着一股孩子气。
明彩眼中的泪已啪啪的落在慕容锦的衣襟。
“你别哭,倘若以后我娶了你,每天亲你,你还能每天哭吗?”
什么?他说以后我娶了你?
明彩被这句话吓的眼泪都缩了回去,又听慕容锦道:“不知为什么,第一次见你,觉得你像一只小鹿,一双大眼中,惊慌又充满生机,逗你很好玩”
“后来,又见你,你总是拘谨,我以为你是在怕我,可后来我才发现你只是想避开我我见过很多千金贵女,她们总和你不一样,你眼中写着明了,额间写着迷糊,一张脸都是对我避之不及,可越是这样,越是能够引起我的注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总是很想尝尝你的味道”
味道?
明彩眉头一皱,头顶的阴影又笼罩了下来,再一次温凉的唇探到她的唇,他已经轻而易举的打开她的樱桃小嘴,熟练的搜刮着她的唇舌。
窒息一样的温度,她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站了起来。
却见他欲罢不能的放开她,看着她惊恐的眸子,认真道:“就是这样!味道很不错!”
这是他十九年如此话唠的第一次,也是这样认真坦白的第一次,看着面前少女梨花带雨,一脸的惊魂未定,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声音轻柔的仿若害怕惊扰了她,温柔又笃定道:“我便是喜欢上你了,唐明彩小姐!”
我便是喜欢上你了,唐明彩小姐!
一句话,道尽了他全部的心思,这么久,他从来都是一个隐忍的人,可是不知为什么,听她睡着了还在喊七弟的名字,他便迫不及待想和她表述自己的心事,并且盼着她的接纳
却不知明彩听了这句,如同被洪水猛兽袭击了一般,瞳孔变大,心神忐忑,却忽而失笑道:“殿下臣女人微言轻,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让殿下会错了意如果殿下是认真的,请殿下收回您的心思,臣女何德何能、定然配不上殿下的青眼可倘若”明彩顿了顿,直视着面前男子幽深的眸子,淡然又坚定道:“倘若是殿下闲来无事打趣臣女,大把京城贵女任由殿下挑选,不用在臣女身上浪费时间。”
她何曾想过与皇室再有瓜葛,那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人,他们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她只是一介草民,她高攀不起,也绝不痴心妄想。
眼泪流出来了再也流不回去,但路走错了,总可以重新走!
老天让她重活一次,难道不是为了给她重新认清人世的机会吗?
“唐明彩!”慕容锦听此,一把抓过明彩的手腕,“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的真心实意,她怎么理解成了他没事在调.戏她一样?
手腕被捏的生疼,对面那人的眼光如同七月天空的火球,让人不敢直视,明彩拧眉抿唇瞪着他,她的心自始至终都清清白白,她再也不想进入皇室。
“如果殿下有时间,臣女也可以和殿下倾诉一下心声,臣女从未想过攀龙附凤,臣女入宫也好、乞巧宴也罢,都是因这个公府身份,而并非臣女热衷如此,臣女心目中的男子,是可以带着臣女打马四野,游历天下的一世一双人,而非皇家三妻四妾、日日望眼欲穿的王子龙孙!”
慕容锦的手微微发抖,他只是觉得她不一样,而并未想过,她的心里对未来的夫婿有如此刻意的界定,她到底是金钗之年的懵懂少女,还是深谙红尘散乱的过来人?
为何一句句,一字字之间,泣血般的赌咒和坚韧?
慕容锦想不通,本想说,“你放心,我慕容锦言出必行,给我时间,也给你时间等过了腊月,我便与父皇请婚。”
可此刻,听了明彩的一席话,只冷冷一笑,道:“我会给我们各自时间!”
说罢,便将明彩的手放了,眸光略沉,又道:“离开宴还有一个时辰,你暂且还在这歇着,这件事,我会去查!”
明彩将捏疼的手腕背在身后,听此,鼻子又是一酸,不知为何,心里突生了一股难过,她的那些话,一鼓作气,向来是心中所想确实不错,可真的说出了,看着他如冰雕一样的神情,不知为什么便觉得心里不落忍,低眉假装镇定道:“谢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