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庆楼依然宾客盈门,虽然此时时辰尚早,但太子宴请,几位皇子早已早早到了。
还未进太子定好的包间,二楼楼梯上,一人缓步而下,见上来的是慕容锦与秦勇,连忙儒雅的行了一礼,“温瑜见过贤王殿下!”
“哦?温贤弟已经到了,莫不是武王殿下也已到了?”
“正是,武王殿下进去已有一会了。”
当先的慕容锦看了一眼温瑜,见他恭敬的侧身立在楼梯的侧面,将通道大部分留给了二人。一旁秦勇又道:“不知温贤弟这是要去哪?”
温瑜浅笑着看了眼慕容锦,才对秦勇道:“秦兄估计没有看见,刚刚武王表妹在楼下也在宴客,殿下差我去叮嘱一声,太子殿下在楼上,不可贸然上楼。”
秦勇对武王殿下的细心和赵碧儿的鲁莽自是深有体会,当下拱手告辞。
温瑜又对慕容锦行了一礼,路过二人之时,许是自言自语低声道:“塔罗突然在边境闹翻了天,怕是这样太平日子没有多少时日了。”
秦勇闻言看了眼慕容锦,见他似乎没有听见,已经上了二楼。
却说明彩到了赵府,又吃了闭门羹,而赵府的守门小厮说的挺清楚,赵小姐确实不在府内,今日请了闺中好友前去同庆楼宴客,怕是午后才能归来。
明彩气势汹汹的来到同庆楼,还未进去,就被守在同庆楼外的侍卫给拦住了,原来今日太子宴客,除了早已知会过的赵碧儿一行,今日并不招待其他人。
除了无奈,明彩心中更多的是滔天的怒火,赵碧儿将她的铺子砸的乱七八糟,还有心情宴客?好人腹背受敌,坏人坐享喜乐!这都什么世态!
可怨愤归怨愤,既然是太子殿下在里面,又没有名帖,自然进不去。
站在同庆楼对面的阴凉处,染翠用手给明彩打着扇子,沮丧道:“小姐,这可怎么办?能不能告诉老爷和夫人,让他们帮着想想办法?”
“铺子的事他们都不知道,现在出了事去找他们,找骂不成?”
“那可怎么办?”染翠急的一头都是汗,她向来巴掌大个天,自然考虑不了太多,暗自将赵碧儿这个惹祸精骂了一通,又道:“我看赵小姐倒是怕两个人,一个是武王殿下,一个就是贤王殿下,也不知她最听谁的话,否则这两人其中一个肯出手,事情倒是容易解决的多。”
明彩转头看了眼染翠,她又如何不知这其中关节?但是让她去找慕容博?还不如直接杀了她,至于慕容锦,似乎也没有什么余地
暗叹一声,正准备转身离开,此时,一侧巷子一个身材颇瘦、留着八字胡的矮个男子悄悄凑了过来,道:“这位小姐,上好的玉佩要不要?”
染翠忙将明彩护在身后,“去去去,哪来的泼皮,什么人面前也敢上前说话的?”
那矮个男子轻哧一声,自问道:“对啊,什么人面前我不敢上前?”
明彩见他打扮不入流,衣衫破损、面色蜡黄,说话还有些古怪,怕是什么苦难家的人拿着玉佩出来换银两吃食,便道:“什么玉佩,给我看看。”
那矮个男子立马眯着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还是小姐心肠好,来来来!”说着背身对着同庆楼,走到一旁大树后,示意二人过去。
明彩虽可怜他,但又怕遇到坏人,对着前方看着这里的马夫使了个眼色,见马夫下车走近,才转身跟着那矮个男子走到树后。
那矮个男子见人到了面前,从怀中掏出一枚圆形玉佩,玉质并非怎么出众,连染翠都瞧出了好坏,讥笑道:“神秘兮兮,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物件呢?”
“这位小姐姐,你可别看这玉普通,可是贵公子才配的起的!”
“那你卖给贵公子就是,拉我们做甚!”
那矮个男子面上讪讪一笑,低声道:“这不寻了一遭,也没人要嘛。”
一侧没有做声的明彩却已经心内大惊,这矮个男子手上的圆形玉佩,中间镂空雕刻了一枚弯月,弯月下一排如意云纹这不是唐明瑶手中那枚遥月钱庄的股东玉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