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彩被吻的几乎窒息,身前那个人仿若用了很大力气,想要将她口舌中的津液汲取干净,她不懂回应,却不再僵直着身子拒绝。
慕容锦微一睁眼,便看到怀中长睫低垂,睫毛上仿佛还沾着露水的少女,她口中身上都有一种独特的馨香,一旦碰上,便让他欲罢不能。
此时此刻,看着她任由他索取,他突然觉得什么都值得了,甚至感谢慕容博的人给他胸口的这一剑,这将她快速的拉倒了自己身边。
想着,眼角的笑意愈加温柔,胸口的位置仿佛被抹上了一层蜜,多年来第一次如此饱满甜美。
屋外的寒风乍起,唯有屋中两人紧紧相依偎的身影,仿若四月的和风絮语,撩起了一室春.色
距唐兴泽新宅相隔两条街的翠蔚楼中,依旧还是上次的那间房。
不久前,慕容珮将唐明珠带进来,虽然店中已经打烊,可是随着他从暗门进入,整个楼的人都严阵以待起来,红衣最先被喊起来伺候。
陡一见一脸寒霜的二人,红衣心中闷闷咦了一声,爷近个将太子的春闺手札搜出了眉目,昨日夜间还眉飞色舞的离去,怎么这么晚好像死了人一般的表情。
幸好红衣只是脑子中想想,不敢微词半句。
唐明珠被砸断的左腿很快被红衣找来的大夫接上,又用了夹板固定。
待送走大夫,这一夜已经过去大半,快亮了起来。
红衣见唐明珠浑身是汗,自个主子生了根一样杵在一旁,默默将帘子放下,又安排人将她的身子擦拭干净,换了干净衣裳才与众人退了出去。
自始至终慕容珮一直站在唐明珠榻边三步远,连唐明珠隔着帘子换衣服,他也站着没动,一直阴寒着一张脸,仿若从来不认识一般,吓的一干伺候的人都不敢知声。
此时,见室内再也没有他人,唐明珠靠在软枕上,向慕容珮看去,许是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冷的瘆人,不由打破沉寂道:“谢谢肃王殿下相救之恩,臣女来日定然报答你的恩情。”
却见慕容珮看了看她,冷冷道:“报答,你用什么报答本王?”
“肃王殿下想要什么?只要是臣女能力范围以内,臣女都愿意给,不过”唐明珠目光一转,意有所指道:“只要不是强人所难”
慕容珮挑起唇角,上前走到榻边,居高临下道:“强人所难?强什么人?又难什么?”
看着对方掠夺的目光,唐明珠转头看向内侧,“殿下,时候不早了,臣女要回二哥那里了。”
“怎么?本王刚将你屁股擦干净,你立马就要走?”唐明珠没有料到慕容珮突然坐在了她身边,并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狠狠掰向他。
“殿下、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尊重?呵,你也需要尊重?你弑母害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尊重?”
“你”唐明珠目光一沉,果然,这人都听见了她们的对话,还对此事盖棺定论,她挥手想将慕容珮的手拿掉,下颌却别捏的生疼,只见慕容珮勾唇冷笑道:“我怎么?听到你们的话了是不是?不错,本王虽和你相交时间不长,可是你妹妹的那些推测,本王却笃定必然是你所为,因为唐明珠,你为了拒绝本王连自残都做的出来,害其他人又有何不可?”
慕容珮声音出奇的冷静,含着一股莫名的嘲弄和失望。
唐明珠心中微觉异样,冷道:“不管什么事,都和你无关,肃王殿下,请你放开我!”
“放开你?”慕容珮冷冷一笑,“凭什么放开你,本王就要强人所难怎么了?”
说罢不给唐明珠回话的机会,附身便吻了上去。
唐明珠心内一诧,双手使出全部力气狠狠拍打着慕容珮的胸口,那人却如铁石一样压在了自己身上,一手还捏着她的左边大腿,防止她乱动。
“唔”唐明珠心内怒火滔天,不由狠狠咬去。
“”慕容珮吃痛起身,一手擦过嘴角的血色,阴阳怪气道:“好的很,唐明珠,你便是这么嫌弃本王!亏本王自乞巧宴上与你相见,便对你心生好感,可你性子不易亲近,本王特地与明嫔相交,由她与你接近本王为了等你,封地都没有回,还指望有朝一日你能够接受本王,可是你倒好,你喜欢本王三弟是不是?”
唐明珠惊愕的看向慕容珮,他在说什么?
他当真喜欢她?
他还看出了她喜欢慕容锦?
这辈子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上辈子她和慕容珮不过点头之交,后来慕容博登基,还下旨让他无诏不得回京
可为何这辈子,千方百计算计和献出一片心的人对她不理不睬,这个她压根没有注意的角色却登堂入室,对她坦露心迹?
许是看她愣着没有反应过来,慕容珮复又笑道,“很可笑是不是?自故王妃离世,本王便对男女之情看的极淡,本王也曾以为还是会喜欢和她一样温柔恬静的女子,可命运就是这么奇怪,自第一眼看你在画舫中坐着,与周围所有贵女格格不入的表情,本王便对你心有所属。
本王和你说话,你爱理不理,七弟与你搭讪,你更是躲之不及,本王以为你冷面不通情爱,可今夜,本王看你见我三弟的神情,和目送他和你妹妹离去的幽怨,本王便已经明白,你恋慕我三弟,是不是?”
连着两个是不是,一语切中唐明珠的心事,她眸光一黯,这个世上真的有谋面数次,便能够猜中她心事的人,若是只论情投意合,慕容珮风流儒雅、才华出众,不亚于慕容锦,可是论君王前途,她只能选择后者。
不由抬眉看去,见慕容珮死死盯着她,仿若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心中微微一动,叹气道:“谢谢肃王殿下厚爱,不过世人总有真心错投的时候,明珠并非王爷良配,还请收回您的一片真心。”
慕容珮闻言抬眉一笑,复又贴近她耳边,极其缓慢轻声道:“你可知在荒宅之时,本王和三弟一同在暗处将你们的话听了个真切,当听到你妹妹让你赌咒发誓的时候,本王曾想前去给你解围,却被三弟给拦了下来”
闻言,唐明珠瞳孔一张,不可置信的看向慕容珮,却见对方正一脸玩味的欣赏着她的面部表情,“怎么?不信?你大可以改日就去问问他,不、不、不用改日,本王猜测,此刻他定然和你妹妹在你二哥处你侬我侬,你要不要本王即刻将你送去欣赏一番?”
唐明珠听他这般嘲讽,心中一股火气蹭的就冒了上来,这人屡次践踏她的自尊,当下挥手便要向他打去,不料他早已有所防备,将她挥出的手接住,冷笑道:“这么容易气急败坏?”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慕容珮,你给我滚!”
“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让本王滚,唐明珠!你真是蹬鼻子上脸!”慕容珮说完张嘴便咬向了唐明珠嘴巴,一手将其双手束向头顶,一边整个身子朝她压了上去。
唐明珠吃力挣扎,奈何左腿痛的发麻,只能恨的将头左右摇摆。
而慕容珮早已惯于情.事,不但将唐明珠整个嘴巴堵住,还趁换气间隙,一手已解开唐明珠的衣服,探入她胸前,紧紧揉捏着她胸前的丰满,并用二指夹着胸前那一点,轻轻拉扯。
“啊”唐明珠经此才真正方寸大乱,可身上所压之人,时而大力吮吸,时而勾舌挑逗,胸前的酥.麻让她脑子一团浆糊,却又无比清醒,她晃动身体,想要摆脱此人,可慕容珮岂不知她的心思?
他本钟情于她,又曾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以为她不过性格刚烈,不愿屈服于他。
他因身母寒微,事事低其他兄弟一等,也唯有慕容锦能和他真正的平起平坐此前知道七弟要娶唐明珠,他本已打算放手,然而获知父皇想纳她为妃,他急火攻心,找了江映月商量对策,最后事情迎刃而解,他方才宽心。
后来又趁江映月出宫约了她二人相见,却被偶遇慕容方打乱计划,其实那天他就想和她表露心事,问她愿不愿意和他去巴蜀。
谁知她偏巧中了媚香,又与他赤.裸相见,他情难自已使原本所想全成为白搭。
此刻,得知她竟然喜欢三弟,他如何不恼怒?
他明知这是他骄傲的自尊作祟,明知男欢女爱强求不来,却偏要与她斗上一斗!
眼看身下的人越挣扎越愤怒,他却全然动情,唇角滑向她雪白的耳垂,轻轻含住吮吸两下,已摸到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不由喉头干涩,却硬是忍着某处的肿胀,轻声问:“唐明珠,你嫁给本王好不好?你和你妹妹的事,本王自会帮你解决。”
不想躺在床上的人突然一滞,嘶哑着嗓子道:“慕容珮,除非你能坐上皇位,否则,你不要再和我提此事,你、你快放开我!我保证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否则,不是你生就是我死!”
慕容珮闻言一愣,他抬头看着身下唐明珠一双布满水色的眼睛,那眼中楚楚可怜,却有一股宁死不屈的倔强,他不由冷笑,“你以为慕容锦能当皇上你才喜欢他?”
唐明珠却趁机将他手拿开,却是答非所问,“不论如何,慕容珮你不该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你身上哪一寸本王没有看过,那日你缠在本王身上让本王给你降火,你当真不记得?”
“那日我便说过,出了门便会忘了一切,我不知殿下所说的是什么。”
听她如此冷漠无情,慕容珮怪笑一声,嘴中道:“那等今日出了这个门,你再不记得今日发生的事情吧!”
“你要做什么!”唐明珠一惊,少顷,只听裂帛碎响,胸前一片冰凉,却是慕容珮将她胸口衣服撕裂开来,露出胸前白花花一片!
“慕容珮,你要无耻到何种地步?”唐明珠伸手便是一巴掌,慕容珮也不恼怒的受了,一双眼充了血般,按住她的双手便从脖子上朝下亲去,许是曾被她踢过一脚,慕容珮此次格外注意,一路亲到小腹,又一把将其下身裙子撕裂开来。
唐明珠脸上又羞又恼,大颗的泪珠滚落在侧,她口中断断续续道:“慕容珮你若当真对我做什么我必死给你看!”
“本王不会让你死!”慕容珮说着,一手已将自己下身衣衫尽除,两人此次当真是赤膊相见,唐明珠眼见事已至此,正想咬舌自尽,那人却又一次撬开她牙关,吻了过来。
“唔”唐明珠心中一片荒凉,恨没有三头六臂,将慕容珮剁成肉泥!她就是不应该负气不和二哥同归!
一手却被慕容珮牵着朝他下身套去,摸到那个滚烫如铁之物,唐明珠大惊失色,却又无法挣脱,那人却拿着她的手又朝他胸前摸去,口中喃喃道:“这一下本王还给你那日你便是这样让我摸你!”
“你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唐明珠第一次服软,却在这时,那人身子一贴,那坚硬之物已抵她下腹,她身子一僵,双腿死死并拢不敢动弹,浑身冷汗如雨不想那人却并未继续侵入,只是在那敏感之处急促的磨了几下,少顷一股温热传来,黏糊糊一片,她心中不知为何一松,闭目咬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慕容珮却已粗喘着气趴到她身上,在她耳边戏谑却嘲弄道:“不要说本王没用,本王刻意放过你!但是唐明珠,你要记得,你已经是本王的人了,你这里、那里都有本王的痕迹,你再去喜欢别人,你羞耻不羞耻!”
慕容珮说着又将唐明珠的手拉向自己下腹,唐明珠只觉手头黏黏的,重生一世,她如何不知此物是什么,只是一颗心羞耻欲死,她狠狠咬着牙关,“慕容珮,你要脸不要脸!你如此欺负我!若给我机会,我一定杀了你!”
“好,本王等着!但是,你给本王记住,你、本王势在必得!你若继续惦记三弟,本王便告诉他,你和我今日之事!”
慕容珮说着起身,三下两下套上衣裤,却不再看唐明珠一眼。
唐明珠伸手拉过一旁衣服盖在胸前,用力擦掉鬓边的泪水,一双眼看着头顶的帘子,瞬间空洞了起来。
此时,屋外已经大亮,她浑身没有力气,身上依然黏糊糊一片,恶心想吐,却乏力不能动弹。
耳边听到慕容珮走出的声音,少顷有两个侍女进内,毫无见外的给她擦拭穿衣,可她想洗浴的念头却被那两个侍女拒绝了,只说主子说不让给她沐浴。
闻言,她便知这是慕容珮丑陋的心机,他便是要恶心她!让她带着他的一身污秽回府见人!提醒她适才多么不愿的一幕!
唐明珠气的银牙咬碎,重生以来第一次觉得所愿所想,出了一个多么大的漏洞!
可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腿脚不便,只心中发誓,此仇不共戴天!她一定亲手杀了慕容珮!
唐明珠将下唇都咬破了皮,方才被收拾齐整的出门。
只有她知道,她的一身皮肉,早已肮脏不堪。
她躲过了采花大盗一劫,却跌在了这里!
唐兴泽的儒斋中,情形全然相反,慕容锦与明彩一吻许久才分开。
看着彼此都有些潮红的脸,二人相识一笑。
明彩低头不好意思,一双眼不知哪里搁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