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林沧海就来到了无欲的房门前,从外面拴着,显然这无欲早就已经起来了,即便是用脚趾头想,林沧海也知道此刻该到哪个地方去找这个女人。
一路直奔前厅,果然一抬眼,就看到了那坐在红木桌前的熟悉身影,这个无欲啊,林沧海想想看昨天对她的交代,再看看此刻她正在做的事情,林沧海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明显能看得出来的是无欲的心情不错,一边为病患们施放着汤药,一边给病患们伸手把脉,自然心情好的原由,还是因为看得见的病患们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吧。
看到这里,林沧海也就不再想着,上前去阻止无欲所做的事情了,因为他知道的是无欲的心,一心都记挂在这些病患们的身上。
即便是这会儿,他强行将无欲给带到后院去休息,这个女人的心里面,所牵挂的仍旧是这些正在接受着施药的人。
既然是这个样子,无欲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林沧海也就放任此刻无欲正在做的事情了。
一连着三天,林沧海看着无欲的精神越来越来,加之每天他都找来这种各样的理由,让无欲喝一碗汤药,林沧海对于无欲也就稍微放心些了。
只是突发情况出现在第四天,一早,无欲的房门不再是像前两天一样从外面拴着,完全是没有打开的样子。
几天来,都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林沧海一慌踹开了房门,果然无欲又昏倒了过去,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林沧海一连着给无欲管了三碗汤药,这才看着无欲的脸色逐渐恢复了过来,看起来这个样子下去完全不行,无欲的身体病情升级的明显要比其他的患者快。
林沧海这么想着,怀中的人这就已经醒来了,“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无欲转醒看见她和林沧海此刻的姿势,脸上就出现了一丝尴尬的表情。
“可能是因为这几天的你太累了,又昏倒了。”林沧海的脸上带着忧心,关于如何真正根除了怪病的方法,他和邪僧已经研究出来了。
原本之前想着等无欲休息几天,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之后,他们在踏上寻找血莲的路,但是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明显要棘手了。
连着两次的昏倒,都是无欲自己压根不知道的事情,在听着林沧海说她昏倒,无欲的脸上就露出了一抹深思的神情,不过这神情也只是转瞬即逝。
见无欲起身又要朝外走去,林沧海直接拦住无欲,“你要去哪里?”
“去给患者们施药。”直接就不用思索,这么一句话就说了出来,林沧海听了这句话,顿时眉毛都竖了起来,“你这个女人,究竟还要不要自己的性命?”
“昨天才累的又昏倒过,今天你竟然还要施药,前堂有无念正在为患者们施药,你就不能好好的休息?”林沧海实在是怒了,明显比平常高了好几个分贝的声调,就这么传进了无欲的耳朵里面。
无欲摇摇头,“无念不能为病患们把脉,我要知道每一天病患们的身体情况,和病情控制的状态。”留下这句话无欲就直奔前院了。
怎么会有这么固执的人?林沧海烦躁的抓了抓脑袋,虽然是不情愿,但是却还是担心无欲,跟去了前院。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眼前着前来接受施药的人,没有剩下几个了,林沧海正送了一口气,突然间感觉到身子一阵的颤栗。
从来没有过经历过这样的情况,林沧海正在纳闷着,一个穿着袈裟,拿着长棍,长得凶神恶煞的人,就走到了渡宁庵的堂中。
难道是因为他?莫名的,林沧海就将之前身体的一阵颤栗,和眼前的人牵扯了起来,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在这种情况下,让人所不能忽视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没错,正是他。”长吸了一口气的邪僧的声音,在林沧海的脑海中响起,邪僧这样的声音,是林沧海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带着些许的忌惮,没错甚至是有些害怕。
“怎么回事?”林沧海焦急的询问邪僧原由,叹了一口气邪僧正要开口,却见林沧海箭步冲到无欲的身边,“最后一份汤药不能给他。”
今天因为无欲昏倒的缘故,除去在帮助无欲苏醒的时候给她灌了些汤药,今天无欲应该喝的汤药,林沧海还没有来得及给眼前的人留。
眼看着汤药太剩下最后一份,林沧海心中唏嘘的同时,却见这个奇怪的和尚走了进来。
明显的这人没有患病,无欲将这份汤药即便是给了对方,也不过是强身健体饮品,但是这对于无欲来说,却是必须的药。
“沧海。”林沧海突然冲出来,拦着无欲给眼前的和尚药,无欲是一愣旋即皱起眉头,而坐在无欲对面的和尚,则是一怔,目光就转到了林沧海的身上。
“为什么不能给我?”
“渡宁庵在施药,整个w市的人都知道,有病治病,无病强身健体,这么多天以来,我也没有听说过渡宁庵,发生过拒绝给来人施放汤药的事情啊。”
分明是个出家人,但是这人的目光却凌厉十分,这番话,就仿佛是在质问林沧海一般。
无欲也没有料想到,林沧海会这样胡闹,对着眼前的和尚笑了笑,打算赔个不是,直接将汤药给了对方,林沧海却是执拗的挡着,不肯让无欲将汤药给了眼前的人。
“沧海你做什么?”无欲已经低声喝斥起来了林沧海,而奇怪的和尚,仍旧是拿饶有兴趣的目光,不停的在林沧海的身上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