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良久,叶藜也无法将自己心中的猜测与明家相串联,明家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娘亲的娘家,会跟着外人算计自己人的可能性不高。
叶藜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死胡同,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自家师父李墨白,不管怎样,他总是现在唯一一个知道她身份的人。
如果她说出来这些事情,自家师父那么聪明一定会知道要怎么办。
叶藜如此念着李墨白,却不知李墨白其实也同样念着她。
本来三个月前,李墨白是准备晚上将叶藜的事情搞清楚的,省得拖的越久越是不好解释。
却不想,他的师父无崖子却在傍晚传信于他,说是大限将至,颇为思念他,要他回去,说不定他还可以见到无崖子的最后一面。
李墨白从师门离开的时候,无崖子的身体确实是出了点问题,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仅仅离开师门不足两个月,师父竟已病重如斯。
当天,李墨白说明情况,甚至都来不及收拾,直接从叶家牵了一匹好马,急匆匆的就启程了。
谁知一回到不落峰,李墨白一眼看到的不是自家师父卧病在床,奄奄一息的模样,而是自家师父正和青锋派掌门下着棋,喝着酒的景象。
疲惫不堪赶了四天五夜路程李墨白当场就火了,恨不得上去一把掀了棋盘,然后将那个信中快要死了的师父直接给打死。
好在他还知道有外人在,不能如此放肆,只得压下满心的怒气,语气极冲的问道:“师父,徒儿听说您身染重病,不久于人世,可否告知徒儿这次又是为何?”
正在下棋的无崖子被自家徒弟这语气说的,当场手一抖,一枚白子掉落在棋盘上,毁了一盘下了近半的棋。
然后只见无崖子讪讪地扭头看向暴怒的徒弟,解释道:“咳咳,徒弟啊!你这些日子云游在外,为师甚为想念你,可是又担心你被俗世红尘吸引不肯回来,所以才出此下策。”
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冠冕堂皇,可是早已熟悉自家师父属性的李墨白如何会吃无崖子那一套。
只见李墨白当场冷笑两声,直接说道:“呵呵既然如此,师父今日也见到了徒儿,也算是解了您的念想,徒儿最近还有事情要忙,就不打扰师父跟顾前辈两位的雅兴了,徒儿现行告退。”
无崖子一听,赶紧站起身连声说道:“乖徒弟,乖徒弟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走啊!”
李墨白停住,冲着无崖子翻了个白眼,然后皮笑肉不笑的问:“那师父大人,您找不孝徒儿有什么事吗?”
“嘿嘿嘿,这个徒弟啊!为师这次真的是为了你好才出此下策的,真的。”无崖子讪笑着说。
“为了我好?”李墨白冷笑着反问:“师父您老实话说,您老那次骗我回来,找的借口不都是为了我好?说吧,这次到底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