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当初送你的石头吗?我请人打磨打工之后,镶在戒指上面。”沈琮说道。
陆宁升学宴的时候,沈琮送她一块石头,那块石头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但听说是沈琮从南非带过来的,当时庄小路还特别看不上沈琮居然只用陆宁一块破石头,冯少还特别恶作剧的打趣说南非出产钻石,看看沈警官这块石头是不是钻石,万一是块钻石就很值钱了,郑大小姐一听,非要拿去检验,检验出来的结果就是钻石原石,当时把冯少一帮人给彻底的惊着了。
鸽子蛋大小的钻石啊,沈警官简直是钻石级土豪啊,他们这帮富二代自愧不如。
沈琮将钻戒戴到陆宁的手指上,钻石的光芒,肌肤如雪,美丽至极,沈琮觉得这辈子要是一直都这么圆满下去应该就可以了。就是可惜有人总不安份。
这两年楚氏在国内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这暗中也有沈琮的一部分打压,沈琮的后台挺大,政商界包括母族苏氏船业也是不可憾动的。沈琮的两个舅舅都不能小觑。
楚容寒每每打算冒出来的苗头,就直接被人打回了原形,这两年集团的事业一点都不稳,所以只能重新起步投资于影视业,想从另外一条路上崛起,可是楚容寒没有想到另一条路上,陆小纨绔已经撒开了一张无形的大等着他了。
陆宁盯着沈琮给她的戒指,然后慵懒的扬了扬手,“扶朕出来更衣。”
沈琮一声轻笑,将她从浴缸里抱了出来。
换好衣服之后,陆宁喝了两大碗粥,沈琮以为她饿了,于是又给她盛了一碗,结果陆宁只是喝了一口,将粥推到沈琮的面前:“你喂猪啊,我喝不下了。”
“我不喂猪,我只喂你。”沈琮说道,接过她推过来的粥给喝光了。
陆宁的目光一直盯着手上套着的戒指,莫名的觉得有抹奇怪的情绪,她若有所思的说道:“我怎么觉得我以前戴过这个?”
沈琮眸色微微一跳,上辈子他送给她的仅仅只是一块石头,那块石头没有被人检验过,所以她一直珍藏得很好。直到楚容寒将她珍藏的东西拿出来做成了钻戒,还把当成结婚礼物。
明明是他的东西,楚容寒却利用得理所当然。
“好啦,老婆,别多想了,吃饱了就去休息一下。刚刚奶奶打电话说要过来,我没让他们过来。”沈琮温柔的说道。
“千万别让奶奶他们过来。”陆宁皱眉,她还没准备好当沈家的人呢,一下子来这么多人不好。
陆宁回房间躺着的时候,床单被罩已经全部都换了,她叹了一口气,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样,刚刚泡了个热水澡,又吃了点热粥,舒服了些,不过想起沈琮那如狼如虎的样子,折腾了五六个时候,心底又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战,然后将被子往头上一盖,兴许是太累了,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那个熟悉的梦境又出现了,梦镜里是一个婚礼的会场,新郎的样子看不清楚,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礼服,身材修长,气势不凡,会场有很多的人,鲜花和香槟到处飞,新娘就是她,陆宁此时仿佛置身于真实的场景当中,耳边听到的全是牧师说话的声音。
戒指,那个镶着大颗心形钻石的戒指,她的心口猛然一疼,很真切的感觉,疼到窒息,不知不觉全身弥漫的忧伤将她整个都覆盖,她伸出的手都在颤抖,颤抖着等着那个男人将戒指戴到自己的手上。
礼堂的钟声,鲜花,闪光灯,还有大家的祝福们,掌声,男人将她抱入怀里,当着大家的面,语气沉沉,“宁宁,我会守护你一辈子。”
守护!陆宁的心底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产生幸福感,反而整个人更加的悲伤起来,她不停的在笑,却泪流满面,在场的人都认为她这是喜极而泣,可是只有她知道为什么。
婚后的日子相敬如宾,她努力的工作,一心一意全部都用在工作的上面,除了拍戏,还会接一些活动,档期排得特别的满,而那个男人会经常出现过来陪她,当然也免不了会让记者撞上,于是报纸媒体就会传他们夫妻和蔼,非常相爱的事情来。
实际上,陆宁她一点儿也不开心,甚至有种非常压抑的感觉,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只是心底有个执念,她在等着什么,或者是一个人。
从片场出来,助理突然问她:“陆小姐,我们回酒店还是?”
陆宁此时穿着一身得体的连衣小裙,化着淡淡的妆,一脸绝色的脸上是一阵疲惫,刚刚拍戏还神采弈弈的眸底,此时没有任何的光芒,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轻柔的哑意,轻轻的咳了咳,说道:“先回家吧。”
助理担忧的说道:“是不是刚刚拍水下的一场戏感冒了?我去药店买些药过来,陆小姐,您等我一会儿。”
助理正要下车,陆宁拦住了她,说道,“不用了,谢谢。家里有感冒药,我回去吃点就好了。”
司机很快就将车子开到一栋别墅的门口,助理要跟着她一起下车,她摇了摇头,交代了助理一些事情,又跟司机说明天早点过来接她,然后推开了别墅的大门,回了家。
家里请的佣人此时都睡着了,陆宁将钥匙拿出来,打开了门,换了鞋子,朝卧室的方向走去,她没有开灯,外面路灯的光芒照耀进来,映着室内有几分朦胧,陆宁走到书房的门口,突然顿了顿,然后推门进去,在朦胧的光芒下打开了电脑,将拿出u盘,将电脑里的几个件复制到u盘上,这才轻轻的合上了电脑。
梦里所在的场景非常的熟悉,陆宁感觉到非常的奇怪,可是每一个行为和动作都不是出自她的本心,而且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笃定去看别人的电脑,不会被人发现。
陆宁从书房里出来,轻轻的将书房的门带上,走到卧室的门口,听到卧室里有轻微的声响,这栋别墅的每一间房子隔音效果都非常的好,这个时候,站在门口都听到声音,可见卧室里的场景是多少的激烈。
她的手缓缓的放在门把上,轻轻的一拧,门悄然无声的打开,女人的尖叫们,男人的吼声,以及肌肤声冲斥着她的整个耳膜,室内的灯没有开,朦胧的光芒下,隐约的看到床上两个交缠的身影。
室内弥漫着糜烂的气息,陆宁看着室内的场景,心底并没有任何的触动,反而冷冷一笑,平静的打开了房间的灯。
明亮的光芒照光了整个室内,男女的身体曝光在光芒之下,女人一声尖叫,男人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将女人从自己的身上推开,无所顾及的坐了起来,缓缓而道:“回来啦?怎么没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陆宁的目光从男女的身上扫过,眸底并未有任何的波澜,由于有些轻微的感冒,语气里带着几分慵懒:“回来拿个东西,你们继续,我等会睡客房!”
男人听她这么一说,眉宇明显的皱了皱,阴沉的声音响起:“你感冒了?你等会,我去给你泡杯感冒药。”
说完男人已经起身,随意的套了件休闲服在身上,已经走出房间。
女人还缩在床上,一张薄被挡住了主要地方,但是她还是露出一条修长如玉的大腿出来,她原因还惊讶的脸上此时带着几分挑衅,冷哼道:“你不知道我和表哥在做事情吗?怎么能不敲门就进来呢?大明星都这么大牌,自以为是吗?”
陆宁皱眉,不屑的瞟了一眼床上那个裸女,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不知道我在自己家里还有敲门。打扰你们的好事,我挺抱歉的,不过叶小姐,这是我家,你们要乱搞,能不能去外面酒店开个房,很便宜的,没钱我替你们出!”
“谁说这是你家,这是我表哥家!楚家,你姓陆!”叶灵之冷哼,眼底有着妒忌的寒光,她一向妒忌陆宁,本来她也可以靠着楚家的优势,能在娱乐圈混得一席之地,可是却不小心栽到了陆宁的手里,可想而知她对陆宁的痛恨,甚至不希一切代价爬上了她老公的床。
可是却令叶灵之意外的是,陆宁和楚容寒的关系似乎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好,不然她和楚容寒之间的这种事情,陆宁不可能不生气,反而这么平静,而且楚容寒也是,明明对陆宁关心倍护,可是依旧会跟其他的女人上床。
叶灵之觉得陆宁与楚容寒的关系不像夫妻,反而像一个合作者!
“我们是夫妻,当初结婚的时候,他把他名下所有的财产都加上了我的名字。”陆宁不紧不慢的说道,目光若有所思的盯着叶灵之,缓缓而道:“听说你为了得到一个角色,和a导睡了几次?这件事情要是让他知道了,你说”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我找了几个新艺人送到了他的床上,我心里只有表哥,又怎么会跟其他的男人上床,陆宁,你别胡说,表哥是不会相信你的,而且我已经怀了表哥的孩子,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为了孩子,他一定会跟你离婚的。”叶灵之吼道,抱着被子又有些心虚起来,说完这些话,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陆宁哦了一声,这个时候,男人已经泡好了感冒站在门口送到了陆宁的面前。
陆宁淡淡的问道:“帮我泡药之前,身体洗干净了吗?”
男人的头上还滴着水,身上围着一条浴巾,冷冷的点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沾上其他女人的气味。”
陆宁扬眉一笑,绝美的脸上露出蛊惑的神采来,这种亦正亦邪的表情让人情不自禁的深陷,男人沉浸的冷眸泛过一抹亮光,见她已经将杯子接了过去,他忍住要强抱她冲动,担忧的说道:“你感冒了,明天就请假,好好的呆在家里,灵之会做饭,让她煲汤给你喝。”
“好啊。”陆宁瞟了一眼一脸苍白的叶灵之,突然又想起什么似乎,撇了撇嘴,对男人说道:“可是她刚刚好像说怀了你的孩子,我怎么还能让她给我煲汤呢,万一被记者曝光,说我嚣张跋扈,仗势欺人。好歹是你楚家的骨肉。”
男人的脸色沉了沉,目光如黑夜中嗜血的鹰,冷冷的盯着叶灵之,缓缓而道:“你怀孕了?”
女人愣了愣,想到男人的冷酷,摇了摇头:“表哥,我胡说的,我没有怀孕。我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而已,谁叫她平时顾着工作,从来不关心表哥的,我只是替表哥不值得”
“你闭嘴!”男人沉吼道,走房间,冷冷的说道:“把床上的东西全部都给我扔出去,明天换张新床过来!”
陆宁用很同情的目光望向叶灵之,说道:“原来没有怀孕啊,我就说嘛,表哥和表妹怎么能生孩子呢?三代以内近亲所生的孩子,会有畸形的,你不懂,可是你表哥懂啊。”
叶灵之一脸的委屈,眼泪就流下来了,说道:“表哥,她平日这么嚣张,你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再说我和表哥又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楚容寒走到衣柜前,当着两个女人的面,直接换衣服,陆宁淡淡的瞟了一眼床上的女人,说道:“别换了,我以后都睡客房了,这房间留给你吧。”
楚容寒愣了愣,回头:“宁宁?”可是陆宁已经走出了房间,并且将门给带上了。
陆宁喝了药,迷迷糊糊的靠着沙发躺着,听到卧室里的门打开,叶灵之穿着一身性感的吊带睡衣,不脸不情愿的走了出来,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目光冷冷的盯着陆宁。
叶灵之是楚母范氏娘家堂姐的女儿,长得很漂亮,身材也惹火,一张瓜子脸,眉目含春,她叹了一口气,说道:“陆宁,你说你占着楚太太的位子,又不尽楚太太的义务,难道不觉得可怜吗?表哥经常带女人回家,你都没感觉到耻辱吗?”
陆宁此时正感冒着,心底郁闷得很,懒懒的说道:“楚太太的义务不是有你在为我尽吗?如果你不乐意,不是还有其他的人争着抢着要做。”
“哼!”叶灵之冷冷一哼,说道:“你这个样子,表哥以后迟早跟你离婚。”
“我等着这一天。”陆宁淡淡的说道,顿时她心底又泛起一丝苦涩来,她这辈子只会结一次婚,只有一个结婚证,而与楚容寒之间,仅仅只是在众人面前举办个婚礼而已,至于楚容寒将他名下的不动产业全部都加上她的名字,那是因为她给替楚容寒做了很多的事情,楚容寒作为一个商人,只会重利,女人对于他来讲,不过是一个消遣的玩物罢了。
但是他对陆宁确实是不同,因为没有证,他们不算是合法的夫妻,那么他就没有资格去碰她,而以他的身份,饥渴的时候,自然而然有的是女人上来替他解决这些问题。
他与陆宁之间,相敬如宾,看似表面上和蔼,实则像两个天敌,但是为了维护表面上的东西,又相互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