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一幕
“花小姐,您回来了,奴才小安,见过花小姐。”小厮?小侍?或者是一个小男孩?说话的人穿着略显轻薄,语气也过于轻柔,盈盈下拜之时,透着一丝明显的妩媚气息,看的花唱晚瞬间就皱了眉头。
晚宴结束的时候,花唱晚已经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了,告别众人,回了自己的小院子,刚推开房门,就感觉到屋内有人,立刻便停了脚步,露出了一丝警惕的神色。
如果可以,以花唱晚的个性,其实更喜欢做一个幕后操纵者,而不是高调的站在台前,所以也就不那么喜欢引起众人的注意了,而此时有莫家和莫纵在前面挡着,她也就乐于低调了。
而除了对莫家的猜测,就是对花唱晚的好奇了,虽然桃源酒楼在凌云城很有名气,但花唱晚这个名字在京城还是十分陌生的,这也就难免会引起更多的好奇,对此,花唱晚表现的十分淡定,整个晚宴都没有说几句话,如果有人和她说话,也只是简单的应上几句,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说是接风宴,实际上更像是一种应酬,受邀而来的都是和莫家相差不多的商家,莫管事将莫纵和花唱晚十分郑重的介绍给了众人知道,莫纵众人是早就知道的,只不过这一次的介绍显然有着不同的意义,众人心下都有所觉,猜测着莫家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难道是要举家迁移进京了?
莫府,因为是商家,所以只能处于富人区的位置,而且因为长期没有主人在,莫府显得很幽静,花唱晚被安排在了西面的客房,洗漱休息过后,就迎来了晚上的接风宴。
随后花唱晚便跟着这位莫管事去了莫家在京城里的大宅,一路上莫管事也和她们讲述了许多关于京城各个势力的情况,有的是花唱晚已经调查到的,有的却是她也不知道的,一路听来可谓是受益匪浅,对这位莫管事的评价也再次提高了一两分。
“莫管事过奖了,以后还需要莫管事多多费心才是。”
“好就好,老婆子也就放心了,这位就是花老板吧,夫人来信中可是对花老板很欣赏呢,现在见到,果然是一表人才,以后还要请花老板多多关照了。”莫的眼神转向了花唱晚,其中有着审视,也有着好奇的成分,她对花唱晚可以说是闻名已久,只是一直都没有见过罢了,而对花唱晚的种种事迹,却是耳熟能详,而这都要源于莫夫人对花唱晚的赞赏。
“好,都好。”
提到莫夫人,莫管事的眼睛都有些红了,动情的说道:“谢谢夫人还惦记着老婆子,夫人她可还好?”
“莫管事辛苦了,母亲让我代她向你问好。”这位莫管事虽然是莫家的家奴,但却是很有本事的人,原本是莫夫人的贴身管事,很是信任,才派来京城负责这里的事务。
“老婆子见过少主,见过花老板。”
莫纵来京,自然早就通知了这里的负责人员,两人刚走进城,就见到了迎上来的莫管事,同时也是这里的负责人,一位五十岁左右很是富态的老妇人。
京城是繁华的,比凌云城要繁华的多,同时也是守卫森严的,从进城开始,就有一队队的士兵巡逻,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走吧,该进去了,再在这里站着,官兵就要来赶人了。”
“你倒是会总结,一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就把我打发了。”莫纵不太满意,但却也无法否定这句话,毕竟每个人所追逐的东西未必是相同的。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花唱晚知道莫纵的意思,就如她最初所想的一样,莫说皇权至上的京城,就是现代的那个京城,不也是如此吗,无论是繁华还是凄凉,无论是金玉其外还是败絮其中,都吸引了无数人飞蛾扑火般的冲进其中,只不过众人为的,却未必都是一样的,有的人为名,有的人为利,也有的人为的是一些其他的东西,所以就要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去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年纪还很小,那个时候我不懂,这城墙虽然很高,但看起来却很旧,甚至连凌云城的都不如,怎么就是京城了呢,所以就询问了母亲,母亲却只告诉了我一句话,外表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实质,你说,这京城的实质是什么东西?”莫纵也站在城墙下,神色莫名,语气略显低沉的说道。
半个月后,花唱晚和莫纵一同站在了京城的城墙前,这是一座比凌云城更具气势的城墙,同时也是一座沉淀着历史气息的城墙,那斑驳的墙砖似乎还沾染着血腥的味道,而在权力的腐蚀下,即使破旧,却仍旧让人无比向往,哪怕拼了性命,也愿前仆后继!
要说花唱晚也不是那种愁思满肠的人,只是偶尔想起那个男人的时候,就不免的有些情绪低落罢了,当然更多的还是对那个男人的担心,希望他一切安好才是,不然她做了这么许多,就连个回报的对象都找不到了。
那男人已经离开一年多了呢,不知道过的如何,是不是还在逃亡的路上,有没有想过回来看看她?亦或者只是想想她?
这一年,花唱晚二十岁,这一年,继南山村、青云县和凌云城之后,花唱晚带着她的桃源酒楼踏上了前往京城的征途,迈出了她事业中极为重要的一步,而这原本计划中大约要在两年或者是三年后才会完成的步骤,之所以提前这么多,却是完全因为一个男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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