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真的在某件事情上用了心思,就算做不成最好,也可以做的更好。
花唱晚一早起来之后,就在空间中准备好了早饭,海鲜粥,清口小菜,不算丰盛,却很精致。
为了掩饰,她从门外进来,还遇到了几个侍从,看见她时脸色都有些古怪,花唱晚就想着昨夜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许南毅想必会让人找她吧,也一定会着急的吧,让他急一下也好,免得以后再来和她说这种事情。
不过想是这么想,花唱晚做的却很贴心,挥退了要来帮忙的侍从,自己布置好了餐桌之后,才向着卧室的方向走去,天朗和天月此时都已经守在了门外,脸色都不太好看,很是担忧的样子,但没有许南毅的吩咐,他们也不敢随意进去。
两人见到花唱晚回来,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立刻上前问安道:“夫人,您回来了,殿下很担心您呢,找了您一整夜。”
说话的是天朗,相比天朗,天月比较沉默,花唱晚这个时候也难免想到了昨夜许南毅的提议,不由的多看了天朗一眼,这人的相貌,可以说是很不错了,清秀的像是个弱书生,却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就算是没有许南毅,她也不会看上这个男人,她喜欢的还是许南毅那种健壮俊美很具有男人味的男人。
花唱晚只看了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话,便推门走进了卧室,她是打算来叫许南毅去吃早饭的。
许南毅此时正坐在床榻上,神色憔悴,脸色苍白,衣衫凌乱,狼狈的像是刚刚被人蹂躏过,花唱晚只看了一眼,就被吓了一跳,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事,便反应过来,这应该是自己的原因了,心下顿时一痛,突然就有了一种后悔的感觉。
而此时许南毅也正在缓缓抬头看向花唱晚,也许是因为呆坐的时间太长了的关系,他的身体都有些不太正常的僵硬,就是连抬头的动作都有些缓慢,但是当他见到进来的人是花唱晚的时候,却又猛地站了起来,眼眶也瞬间红了,倒不是想哭,而是太过激动。
“唱晚!”许南毅兴奋的声音响起,人也来到了花唱晚的面前,此时花唱晚正沉浸在懊悔的情绪之中,脸色也就难免的有些不太好看,这却被许南毅误会了,以为她还没有消气,激动的情绪顿时一冷,整个人也紧张起来,然后一咬牙就扑通一声猛地跪在了地上。
花唱晚的眼睛也瞬间瞪圆了,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许南毅已经开口认错了。
“妻主,南毅错了,请您责罚!”除了大婚那日,这是许南毅第二次称呼花唱晚为妻主,这样的称呼是带有很明显的尊卑观念的,平日里很少会被使用,而且许南毅也早就不再用您来称呼花唱晚了,这个时候两者都被使用出来,再加上最后那句请求责罚的话,足以见许南毅的不安程度了。
责罚?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花唱晚是真的很想翻个白眼,她又不是奴隶主,许南毅也不是她的奴隶,她能责罚他什么呢,难道要罚他不许上床?想到一些女人教训丈夫的手段,花唱晚也是无奈了,而实际上她却也明白,许南毅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口中的责罚,显然要比她想的严重许多。
花唱晚不由的想到自己重生之后最初看到的那一幕,也是这个男人,遍体鳞伤的跪在自己的床前,本应该极为狼狈,却仍旧带着丝丝尊贵的气息,偏执,隐忍,傲气,俊美逼人,与现在的情景似乎有很大的相似,但却也有着很多不同的地方,除了那固执的表情外,此时的许南毅脸上,还有着急切与担忧,有着不安与难过,而且气息落寞,十分憔悴,比那个时候感觉上还要狼狈许多。
“你起来。”花唱晚轻轻的说道,心里却是想到了一句话,最让你受伤的一定是你最在意的人,许南毅的变化,许南毅的狼狈,大概都只是因为她吧。
许南毅抬头看向花唱晚,自然也看到了花唱晚那有些复杂的眼神,但他却无法了解到这种眼神所代表意义,同时也无法知道,这算是原谅,还是仍旧在生气之中。
“您还生气吗?”许南毅小心翼翼的询问着,人却没有起来,像是用行动在诉说着他的坚持,要是花唱晚还在生气的话,那么他就一直跪到她不生气为止。
“我不气了,你起来吧。”花唱晚语气淡淡的回答道,这个时候,她是真的不气了,或者准确的说,她昨日想明白之后,其实也就不生气了,毕竟她有什么好生气的呢,这个男人心里想着的为着的都是她,她该做的不应该是生气,而是应该学会珍惜。
听到花唱晚的话,许南毅脸色一喜,但随即就有些怀疑的看着花唱晚,似乎并不太相信她的话,谁让这个时候花唱晚的脸色太过淡漠,根本看不出喜怒,让许南毅仍旧有着许多的不安,毕竟花唱晚昨天都被气走了,那么那么的生气呢,怎么一早上回来就不气了,而且反应这么的平淡,实在是有些不符合逻辑啊。
“您真的不气了吗,您要是生气就罚我好了,昨夜是我说错话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私自做主了,您别生气了好不好?”许南毅声音略微有些沙哑的认着错,语气中带着明显哀求的味道,卑微的用委曲求全来形容,也不为过了。
花唱晚在心里狠狠的叹息了一声,脸上淡漠的表情终于一点一点化开了,面对这样的男人,她纵有再多的冷漠,也要被融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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