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赦放放手”
谢逸惊喘的话语断断续续,体内蹿升的一股热流却害的他想要索取更多更多这种从未体验过的舒爽快意。所以他的这句阻断,听起来更像是呻.吟。
范皓吻上谢逸不安的双唇,口齿间躁动的气息被完全压制,将谢逸的紧张融化在湿润的纠缠不休里,带着几许甜蜜,化为了更加粗重的呼吸。
谢逸完全的沉醉了,沉醉在范皓烈酒般的轻狂给予上,坍塌了所有不安的拘谨,开放了全部的身心。
“必安,若受不住了,你可以咬我”
范皓突然叮嘱一句,俯身将谢逸压实,腰间的动作生涩却不尴尬,结结实实的冲入了谢逸的体内。
“哈啊”
酥麻酸涨的充塞感蔓延到四肢百骸,又生生的蹿入头顶天灵,谢逸真实的感受到范皓的热硬硕大,不留余地的镶嵌进他体内深处,与他紧密的咬合在了一起。
从开始的难以忍受到逐渐的适应,范皓的动作都满含着小心翼翼,却又兴奋的迫不及待,矛盾交织的意识下,范皓时而温柔、时而疯狂,可却不曾料到,就是这般深深浅浅的进进出出,竟害的谢逸几番失控。
清绝无暇的师弟谢逸,此刻被自己完全的占有贯穿,范皓激动不已,却又怕弄伤了他,也只好将他拥紧在怀中,一寸一寸的品尝着素来清冷的师弟那难得的柔嫩与温热。
手足无措的谢逸迎合着他的律动,似一片逐流的飘萍,不断的颠颠簸簸、沉沉浮浮,却终是靠不得岸。
原来交合并不是梦中那般难捱,而是令人舒爽的迷乱无度、血脉贲张
不自觉的轻吟与低喘之间,谢逸被范皓逐渐的入化,汗透卧榻寝席,禁不住将头埋入了范皓肩颈之间,颤抖着攀上了极乐顶峰
暗夜中的涂山之巅,忽然风云骤起,自东西方向不断涌来大片大片的黑白云朵,浓烈的拥裹在一处,顺着风向逆流着交汇,首尾相接的飞速溶合。
片刻后,越来越快的风云气息拧转成一方巨大的圆盘景象,头大尾小,壮观的开展在涂山之巅的半空中。
轰隆隆几声低吼的雷鸣响过,猝不及防的泼射下淋漓的大雨,顷刻间润湿了满涂山兴奋的草木林蔓,在风雨中摇摆着承恩不止。
一阵复一阵甘霖普降的落雨,均来自半空中黑白交融的圆盘异景,飞速流转的首尾相逐,催发出低吟轻喘般的呼啸风声。
荒无人烟的涂山野国,在这场沥沥夜雨中,连妖兽都不敢出来探看,因此,不曾有任何生灵发现,那厚重浓烈的黑白云雾所交合而成的,竟是一幅清晰无比的太极两仪图!
“主上!!!”
仙君疾呼一声,自睡梦中惊醒,吓出了一身香汗淋漓。
方才他竟然梦到了主上,自主上灰飞烟灭之后的千万年间,还是第一次出现在他的梦中,依旧是那般清绝无双的样貌,眉梢眼角却弯着几分无怨无悔的幸福笑意。
清心寡欲的主上一向与世无争,清冷淡漠的性子又令他远离世俗,所谓的幸福对于主上来说,从来都是将盎然的春意遍布于人间之后的满足。可即便是如此,主上他,也从来没有这般笑过。
仙君起身穿上鞋子,坐在案几前的椅子上,愣怔的望着窗外乌黑一片的风雨绸缪,黯然神殇。
在梦中突然的相见,他多想钻进主上的怀中,再感受一次被主上轻柔抚摸的美好,可这一切都不再可能了,哪怕是在梦中都不能够实现。
当他焦急的前蹿几步想要扑上去的时候,赫然发现,主上的身后出现了一道玄袍的身影,尊贵无双、风流不羁的那个负心人,忽然撑开宽大的玄袍,瞬间将主上包裹进怀中,合化成睡袋般的蝙蝠一般,突然消失于原地。
“主上”
明明那里已经没有了主上的存在,仙君却依旧朝着那空空荡荡的地方伸出手去,期望着还能再看主上一眼,不自觉的泪流了满面,却终始未能如愿。
忽然,自半空中噼噼啪啪的散落下一堆惨白骨架,根根玲珑剔透如玉笛,却尽数砸落进了泥水里。
仙君疯狂的疾奔过去,拼命的捡拾着那沾染了污秽泥水的根根细骨,用自己雪白的袍衫一根一根的擦拭着
这不是主上,这绝对不会是主上!
攥紧的拳头嘭的一声狠狠的砸在案几上,仙君愤恨的吼道:
“东华帝君!都是你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