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扬是一个多月之前就来到了康熙的身体里的。
他在发现穿成了一位皇帝之后,原先还有些懵圈。
因为他是修真人士,他原还以为天道是不会允许他穿成皇帝的。
可他竟然变成了活生生的皇帝,还是后世吹捧的千古一帝,韩扬觉得,这天道是不是喝醉了?
不过,韩扬穿来的时候,那位千古一帝还有些神智,并没有被他取而代之。
他也没有得到康熙的记忆,于是,他先没有异动,不动声色的隐在暗处观察这位皇帝,看他的说话方式,学他的字体,再看他的为人处事,以及如何周旋朝堂之上的关系,还有他的为帝之道。
韩扬的神识多强大,也不过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把这位皇帝模仿的维妙维肖了。
不过,这个时候康熙的魂魄还没有彻底的消失,韩扬就忍耐着,想等到康熙的魂魄消磨殆尽的时候再取而代之。
也就是昨天下午,康熙的魂魄就只剩下那么一丢丢了,韩扬忍的辛苦,差点就取代他了。
不过,韩扬还是忍耐着。
等到今天早朝上看到那位来告御状的赫舍里氏时,韩扬再也忍不住了,将康熙最后剩下的那一点点气息驱赶,然后迫不及待的取代。
他微微眯眼,看着趴在地上的赫舍里氏:“来者何人?有什么冤屈,与朕一一道来。”
御座上的那位皇帝一开口,沈临仙精神一震。
她抬头看了皇帝一眼,心中大定。
沈临仙特意的呕出一口早就准备好的血,在一众人心惊肉跳的目光下一边咳一边道:“回陛下,臣妇赫舍里氏,乃是佟家三子隆科多的嫡妻,臣妇,臣妇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了,豁出一切求陛下救命啊,陛下,救救臣妇,救救臣妇的儿子。”
“你胡说什么。”隆科多和佟国维都是又惊又怒,隆科多忍不住跳出来指着沈临仙大骂:“你这个蠢妇,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你,还不赶紧回去”
沈临仙摇头,怒视隆科多:“怎么就不能来了,我命都快没了,我还有什么不能去的地方,反正面圣是死,不面圣也是死,倒不如死个痛快,省的受你们的折辱。”
沈临仙再抬头看了一眼皇帝:“陛下,臣妇出身赫舍里家,自幼承闺训教导,出嫁之后孝顺公婆,给隆科多生儿育女,自认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佟家的事情,可隆科多却不给臣妇活路,他强抢我父亲的小妾,还以妾为妻,让家中人正经八百的称小妾为太太,还让,还让那个小妾折辱与我,我每天遭受小妾毒打,但凡反抗一点,他就拿我儿子做筏子,说我如果不听话,就杀了我儿,前两天,我还偷听他和李四儿商量要把割了我的舌头,挖了我的眼睛,要一点点折磨死我,等我死了,还要杀了我的儿子,扶李四儿正妻”
沈临仙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哭出两行血泪来:“陛下,他这是目无国法,无视家规,这种连嫡妻嫡子都容不下,被美色迷了心窍的人,又怎么可能效忠陛下,隆科多这种人当官,绝对是个祸害,陛下,求陛下做主,救救臣妇。”
韩扬在御座上听到这一切,早就恼怒了。
虽说隆科多和李四儿原先折辱的那个是赫舍里氏,可现在这个可是沈临仙啊。
韩扬都可以想象得到沈临仙才穿来的时候,必然也受到了毒打,而且,这具身体上那么多伤,受苦受疼的还是沈临仙。
那可是韩扬的心尖尖,但凡受一丁点苦,他都自责难受的不行,又怎么能够忍受别人这样对待。
韩扬转头,一双眼睛满是厉光,就这么直直的盯着隆科多。
隆科多和佟国维早吓的跪倒在地上。
“陛下,臣,奴才,奴才没有啊,都是这个蠢妇不知道听了谁的挑拨污赖奴才的。”隆科多拼命嗑头,一再表示自己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