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惊,立马跪倒,语气却是极为坚定:“但为陛下效力,万死不辞”
“好了,起来吧”武帝道。
“陛下,圣旨已经拟好。”先前去拟旨的青年这时捧着圣旨草案快步行过来,高高的将圣旨举过头顶,举止极为小心。其实他和卫青就是武帝的近臣言谈举止自然没有这么拘谨,奈何今天武帝心情大为不好,他也只得小心翼翼,免得被殃及池鱼。
“拟好了就发下去”武帝摆了摆手。
下。”青年应了话,转身yu走。
“慢着,韩嫣。”武帝却在这时叫住了他,“你再给上谷郡守李广去份旨意,百里加急,让他小心提防匈奴人,不要重蹈了代郡是和渔阳的覆辙上谷位处代郡和渔阳之间,没有理由代郡和渔阳都遭受了匈奴人的进攻而他上谷却能平安无事。”顿了顿,武帝加重了语气又道,“即便他是飞将军,也没有这种可能”
嫣自然明白武帝后面加上的那句话对李广的提醒的意思,会了意,立即去拟旨,自然免不了在圣旨中提醒向自负的李广不要妄自尊大。只是不知道这道圣旨还来不来得及,韩嫣心中叹息声,有生于无百无疏总是好的。
“羽林军现在训练的如何了”武帝颇为期许的看了卫青眼,这个他手提拔手栽培的年轻将领,寄托了他抗击匈奴太多的希望。
“若领陛下圣命,当为击匈奴先锋”卫青坚定道,用词虽然委婉,但底气十足。
帝满意的点了点头,终于露出了丝笑容,“放心吧,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候不远了”
六天前,上谷郡。
行四骑在为首个生得虎背熊腰青年人的率领下,正在官道上匆匆赶路,因为刚下过场大雨,马蹄踏在驿道上面带起团团泥土,四下飞溅。这四骑,身披步卒玄甲,腰悬步卒长刀,却也是无比熟练的踏马飞驰。
行在最前面的青年人脸sè很是仿佛有着滔天的怒意不及发泄,他的眼睛直视前方,好似要将面前的空气都口吃下。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任哪个伍长手下的戍卒当了逃兵,那个当伍长的都不会有好脸sè。
青年伍长还记得李广将军在巡营时发现自己伍中五人少了人时的话。李广本来很和善的神情在刹那间变得很是恼怒,张已经有着少许皱纹的脸也顿时暗了下来,“大战在即,军士逾期不归,你这个伍长难不成培养出了个逃兵去找找回来军法严惩”
每想到这里,青年伍长的脸sè便更分,呼吸也要更加粗重些。
青年伍长身边的几个戍卒小兵见他脸sè不善,也都不敢说话。
“等找到这厮,老子首先扒了他的皮回去省个亲竟然省成了逃兵,老子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窝囊的兵”身旁的属下不说话,这个青年伍长自己倒是忍不住骂开了,“害的老子还得大老远的借着马去找人,要我说干脆刀砍了算了,还押回去法办个屁”
旁边的另外三个戍卒见自己的伍长说话了,虽然是在谩骂,心中也松了口气,当下纷纷附和。
“是啊,如此竖子,真是丢我等的脸”
我见他那副窝囊样儿我就来气,没想到这次竟然公然当了逃兵,真恨我早没好好收拾他”
“就这个软蛋,也就能当个逃兵伍长,你且放心,待寻得这厮,我第个上前好好教训他”
年伍长怒哼声,腾出只手扶了扶被战马的奔跑震歪掉的军帽,大声道,“这厮,真不是个东西省亲就省亲吧,竟然过了期限还不滚回来,早不归晚不归,偏偏在李将军巡营的时候不归。害得老子难堪真是晦气”
这些人从乾桑城军营中出来,正是奔着休假逾期不归的那戍卒家去的。
“伍长,小成虽说是省亲逾期未归,但事情尚未查明之前,还不能够说他是逃兵啊。”这时,个年纪最大直没有言语的老兵说话了,言语中有些不忍。
此话出,另几个同伍戍卒都是颇为复杂的看了他眼。逃兵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自然清楚,不过颇有伍长平他们还真不敢触他的霉头。
“混账”青年伍长毫不犹豫的破口大骂,“伍大亮,你休想睁着眼睛说瞎话包庇这小子谁不知道深秋是匈奴人最喜欢入境抢掠的时候这个时候休假逾期不归明摆着就是怕死,就是逃兵你没听到李将军今天的话吗再为这小子开脱老子也军法办了你”
青年伍长说完,狠狠的瞪着那个说话的老兵。
伍大亮挨了骂,心头阵恼怒,但看着青年伍长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心中想起李将军的话,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反驳。
“伍长,你看,那个好像是秦城”尴尬之际,个戍卒手指着不远处颗大树下的个人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