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多言赔罪,这些话你还是留着军法加身的时候再说吧。现在本将且问你,张世友等人今ri所为,你事先可是知晓,你是否是其同谋”秦城心境渐渐恢复平静,语气却是更加凌厉起来。
“禀秦将军,张世友等人本是下官部署,事先也曾提起要在校场考核时与我同舞弊,但是今ri他等大胆冲撞秦将军,甚至大打出手,却是下官未曾预料到的,此是下官的失职。”刘山河羞愧道,“张世友等人平ri里倒也还规矩,不曾有过些许触犯军法之事,前两ri他等找到下官,抱怨骑兵考校事,下官心中也是不愿,便与他等起商议了些,想不到今ri他等竟然如此大胆,做下这等忤逆之事,下官也是不知为何。”
“你这猪脑子要是知道为何倒是怪事了”秦城毫不客气的骂道,“本将再问你,与你同谋舞弊的人还有哪些,道来,不可遗漏人”
刘山河挨了秦城的骂,没有半点儿不满,如实将与他同谋的人说了。秦城将这些人的姓名记下,待刘山河说完,便向帐外值守的守卫招呼了声,让他们去将这些人的履历同调过来,完了见刘山河服罪态度还算不错,便又问刘山河道:“此次除了你与你部署的人有这些舞弊的想法,你可知还有那些人也有这种想法,给本将说来。”
“其他人下官也有接触,但是这些人虽然心中不愿,毕竟不敢真在考校时舞弊,大伙儿也怕吃了那军法,只是我等”
“只是你等认为你等舞弊做的巧妙,能够蒙混过关,然否”秦城冷喝道。
官惭愧。”
秦城冷笑声,时也不知道该再问些什么,便懒得与他多言,只是等着张世友等人的履历调来。
不多时,张世友的履历送到了秦城面前,秦城翻开看着渐严肃,半响,秦城突然抬头,向李虎道:“李队正,本将有事要请你等帮忙。你现在速去集合你部部署,和我的执法队起控制住校场局势,旦有人意yu闹事,不须多问,应先封住其嘴,然后拿下,交予我处置,如何”
已经在旁等待了良久的李虎立马抱拳道:“区区小事,下官自当效劳。”
庆之,你带执法队和李队正起行动,但有疑问,听李队正安排便是。”秦城向身边名军士道。
庆之抱拳应诺。
这秦庆之乃是秦城挑选执法队之时看中的名军士,秦城觉得他反应还算机灵,身手也是不错,气质也与自己有几分相像,便留在身边听用。
“柳木,你留下。”秦城见柳木起身,看样子是想和李虎起出去,便开口叫道。
木疑惑的看了秦城眼,却见秦城没有丝毫打算解释的样子,便只得应诺。
安排完了李虎和秦庆之去看住校场,秦城便又埋头在书简之中,看起张世友等人的履历来。
刘山河干跪在帐内,时除了眼巴巴的将秦城看着,也无可奈何。
秦城研究了手中的履历半响,抬起头便语出惊人,“刘队正,此番你要是能保住在,算是你走运。”
秦城长呼口气,心道还好发现得早,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现在看来,这其中的问题跟自己方才在路上想的大体不差,确实是有些疯狂了。再看那刘山河时,只觉得这厮当真是蠢到家了,才能做了这校场上的出头鸟。
山河嘴巴张,便再也闭不上,脑子转了半响,仍是没有反应过来,还当秦城是要重重处罚他这出头鸟,以儆效尤,当场只得拜倒,认命道:“下官愿领军法。”
秦城被刘山河气得鼻子歪,真是懒得在跟他多说,大手挥,便吩咐帐外守卫将其押下,这才转向柳木,扬了扬手中的竹简还有事要请你帮忙。这些犯事军士都是刘山河的部署,包括张世友等这两个已经在校场上闹出了风波和几个还没出头的人,你与我的执法队前去他们的营房,替我搜上搜,看看能不能搜出什么来。”
“你想搜出什么来”柳木问道。
“自然是受人指使闹骑兵考校之事的罪证。”秦城幽幽道,饶有意味的看着柳木。
秦城方才翻看了张世友等人的履历,发现这几人都是在两年前入的军营,虽说履历上籍贯等资料都填写的完整,但是秦城还是发现了些问题,比如说几人入伍前的履历都是异常简单,做的事也是平常,但是几人入伍之后的表现却都是不俗,其中这张世友更是被提拔做了什长。
秦城怀疑,这些人入伍的时候,有人放水,因此凭借他们简单的履历,才能入得这军营,进了军营之后,还有人放水,才使得这其中几人都升了军官,虽然都是什长伍长这个级别,但是两年的时间,又没有大的战事,这已经是很大的提拔了。
再者,这几人虽说平ri里显得战力不俗,但是上回与匈奴人大战,这些人都只是象征有两人人的斩首,这是最让秦城怀疑的地方。
如果说这几人从入伍都是抱着不纯的心思,那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他们此番会大闹校场,有先前那番忤逆的言论了。很显然,这些人不希望乾桑军营大力发展骑兵,所以才会有先前那番假托不适应调换兵种,而实际抱着破坏骑兵新兵挑选考校目的的行为。如果秦城所料不差,那么这些人肯定还会有后续的破坏行动,这也是秦城方才让李虎和秦庆之带人去强力维护校场秩序的缘由。
再者,这些人既然是受人庇护受人指使,那么就必然有罪证,而且,若是秦城所料不差,军中定然还有人与他们上下照应,因为仅是凭借这几个下层军官,还翻不起多大的浪来,但是如果上面有人借题发挥,那情况可就不样了。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张世友最后会不顾切大打出手,他们的目的,就是将影响扩大,给上面的人以口实。
既然从高层无法反对秦城壮大骑兵,那就从下层来着手破坏,这确实是够的招棋。
如今,秦城所疑惑的就是,到底是何人如此处心积虑又如此有势力,来阻扰乾桑军营发展骑兵
当然,目前这切还都只是秦城的猜测,这猜测是否属实,还有待于其后的发现。
柳木听了秦城这话,再接触到秦城的眼神,心知自己方才问了个愚蠢的问题,当下起身,向秦城抱拳,便和秦城安排的人出了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