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臣单于说这话的时候,言辞之恳切认真,简直如同慈父在教导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般,哪里有半点儿面对即将弑父的不孝子的样子
伊稚斜被军臣单于这么说,心中老大不愉快,正要反驳,军臣单于却接着说道:“你听也罢,不听也罢,只希望ri后你莫要带大匈奴人走上绝路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动手吧。”说完,竟然重新坐好了身子,俨然副引颈受戮的样子。
伊稚斜不自然的站起身,看向军臣单于的眼神中尽是不解。原因无他,这个时候军臣单于的表现太反常了些,完全没有临死之际的挣扎,那言语之慈祥,竟然如伊稚斜小时候面对的军臣单于。
是那样熟悉,又那样陌生。
有那么瞬间,伊稚斜甚至有心软的冲动。
“动手。”伊稚斜甩甩头,将脑袋中时间涌起的杂念抛开,他知道,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了退路。
两军士得了令,正要上前,却听见军臣单于说道:“伊稚斜,本单于要你亲自动手。”
伊稚斜转过身,诧异的看着直视自己的军臣单于,时有点懵。
弑父他或许做得出来,但是亲手弑父,这个他还真没想过。
军臣单于仿佛看透了伊稚斜心中所想似的,冷笑道:“怎么,不敢么不敢你还造什么反”
伊稚斜眼神寒,心横,把夺过名军士手中的长刀,走到军臣单于塌边,狠狠道:“你真以为我不敢”
“要动手就快些,莫让我看不起你。”军臣单于的声音冰的吓人,如同地狱飘起来的般。
伊稚斜提刀的手抖了抖,咬牙,红着眼睛向前步,声,长刀就插进了军臣单于的胸膛
股鲜血,顿时从军臣单于胸口和最终冒出来
军臣单于身子下子弓起,在伊稚斜还没有收刀的时候,把抓住伊稚斜,上身拼命凑起,口吐血沫,仍旧是死死盯着伊稚斜,挣扎着说道:“你果然......够狠......比于单要狠多了......我放心了......记住,要带好..奴...”
没命吐出最后几个字,军臣单于就在伊稚斜诧异的眼神中,直直躺了下去。
伊稚斜手不受控制的松开长刀,下意识退后了几步杂而纠结的看着已经死去的军臣单于。
军臣单于嘴角还在往外淌着鲜血,眼睛却永远闭上了,他那张在再没有生气的脸上,竟有几分安详
伊稚斜盯着军臣单于看了足足有二十几个呼吸的时间,末了,随着眼角滴泪的落下,伊稚斜走过去,把握住长刀刀柄,将长刀拔了出来。
军臣单于的鲜血,顿时溅了伊稚斜身
......
过了不到两在好几百里之外的汉军联盟大营,经过了好几ri闲得蛋疼的闹腾之后,十二万大军终于再次集结起来。而在临时搭建起来的点将台上,秦城领先与诸位将领,持刀而立。
这座点将台,是秦城下令搭建的。虽然在草原上没有这个东西,但是秦城还是固执的在大军出发前,走上这个点将台。
秦城要的,是给草原骑兵灌输种被汉军领导的潜意识。
大军已经闲了几现在,刚刚接到消息,时机已经成熟了。
在讲话前,秦城抬头看了看远方,低声呢喃了句,“伊稚斜,现在终于轮到你我两人较量了。这第仗,就由秦某人发起吧”说罢,秦城把拔出长刀,向广袤的草原指,向面前十二万列队整齐的大军大声喝道:“将士们,抢牛,抢羊,抢女人,抢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