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奇怪了”秦城有气无力道。
“说不出,就是觉得有些奇怪,总觉得哪里有些不样。”秦庆之纳罕道。
“哪里不样”秦城下意识的接话。
“嗯对了整个王庭就只有这个帐篷前有大块泥地”秦庆之道:“整片草原啊,就这里有大概二十步见方的地方,都是泥地”
“泥地”秦城重复了边,猛地惊起:“在哪儿,指给我看”
“就是那儿”秦城顺着秦庆之的手指看去,果然就看到了个帐篷前有片不大不小的泥地,在整个草原上,这片泥地确实显得很突兀。
“不对,那木杆上还挂着块布”秦庆之道。“那史鹄,你不是说所有的帐篷边那个木杆上都是要挂狼皮的么还说那是你们的习俗”
“正是。”那史鹄应道。
“那就奇怪了。这个木杆上,却是挂着块白布。”秦庆之擦了擦眼泪,仔细看去。“那白布上还写着几个大字,是隶书”
“看清楚,写得什么”秦城已经开始兴奋了。
“看不清楚。只能看到最后个字,写得好像是队”秦庆之道。
“对”
“嗯。第二个字,实在是看不清了,大概是个报吧。”
“抱”
秦城细细琢磨起来:“抱对娘希匹的,草原上也有癞蛤蟆抱对”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秦城听到乐毅嘀咕道:“报,对难道是情报队”
“情报队”秦城猛然惊醒,看向秦庆之:“真是情报队”
秦庆之已经满脸泪水,像是大哭过场,他哀鸣声,双手捂着眼睛:“应该是吧,实在是看不清了我的娘咧,我这个眼睛啊”
“以南宫商的性子,在帐篷前弄出片泥地,挂上面写着情报队的旗帜,他还真做得出来”乐毅分析道:“只不过他堂而皇之的将情报队三个字挂出来,匈奴人难道不阻止么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秦城摇了摇头:“若说单只有这情报队三个字,倒是真有可能是匈奴人使诈。但是在帐篷前拔草整出片空地出来,这事儿除了南宫商别人还真做不出来。再者,匈奴人也不知道我等定会来救南宫商,他们没有理由守株待兔。”
“那倒是。”乐毅点点头:“但是不怕万就怕万,不得不防啊”
秦城沉吟片刻:“也是。”
思想了番,秦城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便将几人聚集过来,将接下来的行动安排说与他们听了。
匈奴王庭就好比大汉的长安,既然有城池的性质,便不可能完全禁止人们出入,只不过有些时候盘查要严谨的多。
好在有那史鹄这个曾今的地头蛇,所以秦城等人靠着那大包抢来的稀奇物什,冒充小贩倒也混了进去。
几人进了王庭,假意转了转,便往西边去了。
话说南宫商这几日日起得比日晚了,这倒不是他懒,而是到了这个极北之地,他有些不能适应,几日下来,感觉好似有些生病了,精神头没了之前那么好,拔草的时候也没了多大力气。
人活着生病本是常事,但是对于现在的南宫商而言,他好似不这么以为。这几日睡觉的时候,老是会梦见那些情报队的兄弟。
商会情报队是南宫商和秦城手组建起来的,但是相对于军务繁忙的秦城而言,南宫商花的精力明显要多些。而情报队本就是跟着南宫商活动的,南宫商对他们自然要熟悉不少。
这支情报队在据点被伊雪儿锅端了之后,整个队伍除了南宫商自己,其他人都被雪狼直接或间接给要了性命。本来落入敌手,自己这些人自然没有活命的可能。但是作为情报队的最高指挥者,南宫商心头的愧疚还是无法抹去。
毕竟,他不是军人,只是个商人。
所以南宫商固执的以为,这是那些弟兄们想他了,要接他过去。
兴许是因为怨恨,兴许是因为感情。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南宫商确实被托梦了,而且身体日不如日。
今日挨到午后南宫商才起床。起床的时候,脑袋疼得厉害,那些熟悉的面孔便遍遍在他脑海里回挡,让他痛苦异常。
好不容易感觉好受了些,南宫商走出帐篷,心想自己反正也时日无多了,能见回日头是回,见回便少回了。
脸色苍白的南宫商出了帐篷之后,习惯性的走到泥地边蹲下,开始伸手拔草。
拔着拔着,南宫商忽然没了兴致。
兴许是太费力了些,又或者是觉得这个行为确实有些白痴,南宫商叹了口气,决定今后都不再拔草了。
他站起身,正准备回帐篷的时候,却听到不远处传来阵异样的吆喝声。
听到这阵吆喝声,南宫商浑身震,转过头去看,去看到了个无论如何他都想不到会以这种姿态出现在这里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