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阵爽朗的笑声从府中传出来,别有番豪迈。府中,秦城正和窦非东方朔等人起宴饮,席间众人有说有笑,不亦乐乎。
“要死了,笑这么大声,不怕吵到街坊邻居么”屋子外,身薄衫的小蓉儿朝屋里望了眼,却只看到屋内几人笑得东倒西歪,毫无人样,不知为何她鼓起腮帮,顺手在旁边棵小树上用力扯下把绿叶,眼神在这时也变得有些幽怨。
“在这干嘛呢”白馨歆走过来,看到小蓉儿气鼓鼓的模样,有些好笑的摸了摸小蓉儿的头:“还乱扯树枝,也不怕划伤了手。”
小蓉儿抬头看了眼身红衫的白馨歆,见她眉黛清新如远山,香腮微红,显然是经过精心修饰的,在背后纱灯的映衬下更觉韵味十足,仿佛带着些神秘的诱惑。
小蓉儿哼哼声,不平道:“白姐姐,你看看将军,这好容易出征回来,刚进家门还没说上两句话呢,就跟那些人海喝胡侃去了,也不理你。亏你今日还花了整整半天的时间修饰妆扮呢”
“你这小丫头,懂什么”白馨歆脸红的嗔怪了小蓉儿句,回头看了眼屋子,却只看到满屋子的狼藉,然后她回过头对小蓉儿细声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没关系,但是不能使性子知道吗家里来了客人,都是将军在朝堂上的朋友,将军能不招待”
“哼”小蓉儿仍旧是气不过:“可是我们还是将军的家人呢再说,日日在家为将军担心的是白姐姐又不是他们,凭什么将军回来他们就霸占了将军真是的,讨厌死了”
听到“霸占”这个词白馨歆不禁莞尔,她上下打量了小蓉儿眼,掩嘴轻笑:“原来你这丫头是怪将军没有陪你呢吧看看,小丫头今天还妆扮了番了,你这厮,定然花了不少时间吧快说,是不是偷拿了我的胭脂”
“哪有”小蓉儿立即急起来,小脸“噌”的下就红到了底:“我才没有偷拿你的胭脂呢我自己有,怎么会拿你的”
小蓉儿说完,还犹自愤愤不平的看着白馨歆,直到现白馨歆戏谑的眼神,小蓉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忙张开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只留下双瞪的圆圆的眼睛在外面,惊慌的看着白馨歆。
“啊”时间凝固了片刻之后,小蓉儿惊叫声,落荒而逃。
白馨歆看着小蓉儿跑远,阵好笑:“在上谷的时候还说再也不用胭脂了呢”继而悠悠叹了口气:“到底是长大了啊”说罢,转头深深看了灯火通明的屋子眼。
屋子里,秦城和窦非东方朔公孙策喝的正欢。
“秦兄现在是大将军了啊,厉害厉害,来,我敬你”公孙策歪着身子,单手朝秦城举樽,酒还没送到嘴中便撒了大半。
“怎么,公孙兄,你这是嫉妒了吗”东方朔往嘴里塞了根鸡腿,口齿不清的嘿嘿笑道。
“哪里,我是遗憾没能跟秦兄起上阵杀敌”公孙策用力摆手,打了个嗝,大声道:“在闽越的时候这就是个遗憾,现在还是个遗憾哪”
“那你跟秦兄好好说说,让他下回出征,带你做个马夫”窦非也忍不住在旁打趣道。
“这个可以有。”秦城大手挥:“准了”
“你们这群小子,真拿樊哙当匹夫呢说什么我公孙策在南越也是坐过回将军的”公孙策抗议道:“来,喝喝完出征”
几人好阵闹腾,两个时辰之后,公孙策率先倒下。过了会儿,秦城让人上了茶,和窦非东方朔漱了漱口,顺带也醒了醒酒,几人这才出了屋子,来到后院。几人见公孙策醉得厉害,索性懒得叫他。
三人随意在凉亭中坐着站着,吹着凉爽的夜风。
“余善被削掉所有爵位,贬为庶民,但到底是保住了条性命。”东方朔看着夜空,缓缓陈述:“他身边的人替他顶了罪,陛下下令杀了不少。余善也算是实力大损,短时间内很难恢复实力,驺丑上疏表忠,现在正是势力大涨的时候。两方平衡,现在正是旗鼓相当,虽然驺丑短时间占了上风,但时日久,余善还是能恢复定实力跟他抗衡。”
“闽越之地,偏远之乡,民风彪悍,短时间难以教化,自然也不能指望他们真就唯唯诺诺本本分分,这个时候先让闽越的局势保持个相对的平衡是没错的。”秦城靠在柱子上,淡然道:“等匈奴的局势稳定下来,再加强对闽越的控制,循序渐进教化百姓,到那时才能不需要如何依仗那些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