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没有意见。”卫青轻松道。
“好”问完秦城和卫青,张汤甚至都没有向刘彻请示,当然,他更无须征询薛泽意见,这便道:“据知情人士透露,并本廷尉收集的证据,可知丞相曾今与兴平馆的刘陵往来密切,且你两人切实有过密谋,想要在此番讯问中诬陷左大将军与匈奴暗通。而根据本廷尉掌握的证据,可以切实证明丞相与匈奴的秘史有过往来。综合两者,丞相已经构成了与敌串通之罪,诬陷朝堂重臣之罪,与王国扰政乱政之罪丞相,这些,你可承认”
薛泽冷哼声,不屑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相未作亏心之事,何必受你的恐吓既然廷尉有如此言论,还请廷尉拿出证据来,否则,便是对大汉丞相不敬,对陛下不敬”
“本廷尉自然是有证据的”张汤道:“既然丞相不肯承认,那么本廷尉便拿出证据”说着,向左右吩咐道:“呈证据”
“诺”
少顷,大堂中走进人,却是带着风尘仆仆之色的南宫商除此之外,还有左右两人抱着些书简呈上了张汤面前的案桌。
南宫商走进大堂,见过刘彻之后,便肃立大堂中央。
“丞相,你可知此乃何人”张汤指着南宫商问薛泽。
薛泽瞟了南宫商眼:“无名之士,本相不知。”意思就是说市井之徒的指正,老子是断然不会理会的。
张汤冷笑:“此乃大汉左庶长,南宫商丞相或许不知左庶长为何人,本廷尉不妨告诉丞相,左庶长便是专门负责打探匈奴情报的官员”说着对南宫商道:“左庶长,就请你将你收集到的情报公之于众”
“诺”南宫商向张汤拱了拱手,这便朗声道:“下官本来只是负责探听匈奴内部形势,打探匈奴内部情报,不闻大汉内部之事。但是在前些时日整理匈奴方面的情报时,下官却在无意中现了丞相与匈奴人来往的蛛丝马迹”
南宫商到底是无意中现了那些蛛丝马迹,还是早就有预谋在收集这方面的情报,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薛泽确实有把柄落在了南宫商手里。
长安,兴平馆。
刘陵在得知薛泽成为被讯问的那方之后,就知道情况已经不妙。
刘陵深知自己与薛泽往来密切,不可能完全掩人耳目,如今又是秦城弹劾薛泽,断然更不会忘了自己。在意识到其中的关节之后,刘陵果断的得出个结论:长安已经不再安全,自己决不能再在长安待下去
“收拾东西,本翁主要回淮南国,马上”刘陵忽然对女仆大声喝令道。
“翁主”
“快去”女仆的婆婆妈妈让急切的刘陵阵恼火。
“诺”
“慢着”刘陵又抬手阻止了女仆,喃喃自语道:“这个时候突然离开长安,无异于不打自招,承认自己与薛泽同谋不轨。而且这个时候回淮南国,必定会将祸水带回去,对父王不利可是不然还能如何秦城这厮如此恶毒,不动则已,动我便已经没有退路,此时不走,难免身处绝境,到时更为不妙我到底该当如何”
女仆见向镇定的刘陵乱了方寸,唠唠叨叨自言自语个不停,更是方寸大乱,惶恐而焦急的看着刘陵,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就在这时,有仆人慌慌张张跑过来,对刘陵禀报道:“翁主外面来了好多军士,已经围住了兴平馆”
“什么”刘陵闻言惊,身子软,差点儿倒在地上。
南宫商将话说之后,又展示了他收集的关于薛泽和匈奴暗通,与刘陵密谋的证据。
时之间,薛泽哑口无言,纵然他再故作清高,纵然他再死猪不怕开水烫,在如山铁证面前,也没了反驳的余地。
此时,薛泽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而且九死生。
“丞相,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张汤冷声喝问,语不惊人死不休道:“谋害大汉大将军,与敌谋国,与王国互通乱政,无论这其中那项罪名,都已足够丞相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