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匈奴服饰的匈奴勇士在前,楼兰侍卫军队在后,呼啦啦片冲向重骑。
看到对面与自己这些人相距不过三十步杀过来的众人,秦庆之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弩”秦庆之的脸色没动,手中的长刀却已经举了起来。
此时般的弩之于弓的区别主要在于两个方面,是威力,二是操作方法。弩的威力更大,而且般在使用前就已经将箭矢搭好,这样在对敌的时候就省去了搭箭的麻烦。因为弩威力大,弓弦拉开都需要借助脚腰垮甚至是机械,临时搭箭自然诸多不便。
秦庆之的“弩”字方才落下,重骑已经将重弩平举而起,弩上比之般弓箭要大上号的弩箭对着面前冲过来的匈奴勇士楼兰军人。
匈奴勇士徒步,楼兰军士骑马,刹那到了距离重骑仅十步的距离上。
“放”秦庆之手中的长刀挥下,变成平举。
“嗖嗖嗖”的阵弓弦的颤抖声,夹杂着弩箭的破空声,百只弩箭以几乎平行地面的轨迹,以密密麻麻的箭阵,飞射进冲过来的人群中。
血花,惨嚎,弩箭入体的声音,刀剑落地的声音,马嘶声,将这条街道装扮成了幅地狱的景象。
因为距离太近,弩箭威力又不同寻常,不少弩箭都是在洞穿了个人的身体之后,又插进了第二个人的身体,甚至是将其带飞出去。
仅仅是轮齐射,仅仅是百重骑出手,冲在最先前的几十个匈奴勇士,无幸免,全部都洒了血。
亡者过半,丧失行动能力者又半,还能够行动的,寥寥几人而已。
跟在这些匈奴勇士后面的楼兰军士,不少人也挂了彩,而不管是受伤的,还是没有受伤的,全都傻了眼。
他们知道重骑兵锋所到之处,所向披靡,但却不知道仅仅是轮齐射,其恐怖就到了这种程度。
很多东西说来空洞,只有真正体会了,才知其真正的威力。
时之间,那些楼兰军士的双腿像是被钉在地面上样,再不敢往前。
“弩”
因为此时,秦庆之沉着的命令声再次响起。
这回,不是百重骑端着百只弩,而是几百只弩,都对准了这些楼兰军士。
秦庆之始终面色如常,声音平静,即便他面对的,是数倍于己的楼兰大军。
群乌合之众而已,何足挂齿
尔等,不足以让将军动容。
楼兰军士停了下来,冲上来的几个不要命的匈奴勇士自然齐齐送了命。
西科茶夫黑着脸,恨得咬牙切齿,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不知者,以为他是因为骠骑军竟然真敢动手杀人而愤怒。而只有西科茶夫自己知道,他这完全是因为害怕。
他见过骠骑军重骑作战,并且是以五百对千,轻松取胜。
但那毕竟是晚上,他离得又远,如何能看的真切
后面秦庆之鼓动楼兰军队与匈奴军队火拼,重骑没有加入进来。而最后漫山遍野追杀匈奴溃兵,更不能显示重骑的霸道之处。
西科茶夫入过伍,因为有军事常识,所以他才能为骠骑军轮齐射而浑身颤抖。
“有敢擅闯骠骑军军阵者,死”秦庆之平淡之极的声音再次响起。
声音清淡,却比先前西科茶夫和侍卫统领的嘶声大吼来的有效果的多。
秦庆之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从西科茶夫脸上随意扫过。
个眼神的碰撞,让西科茶夫心脏狠狠颤。
因为秦庆之的眼神有几百弩箭的映衬,便显得格外狰狞,格外能杀人。
“退下。”
楼兰王终究是说了这两个字,几乎是硬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样,脸色苍白如纸。
不退回来,摆在那里丢人现眼吗
也许到这个时候,楼兰王才终于能够知道些,为什么大汉能够将匈奴从东边赶到西边来。
比之西科茶夫,楼兰王此时心底更不好过。
所幸,楼兰王的这种尴尬和羞辱历程很快结束,要不然他个国王的尊严今日就要完整的丢在这里了。
“收弩”酒肆门口传来声命令,声音不大,很沉稳。
五百骠骑军重骑闻言,回头都没有回头,齐刷刷收了手中的弩,然后恢复了正常队列。
酒肆门口,秦城洒然而立,在他身旁略微靠后些,站着伊雪儿,两边是亲兵。
在他们身后,伊稚斜面沉如水。
秦城从骠骑军军阵中走过,走向楼兰王,伊雪儿在他身后,到了军阵前便没有再动。伊稚斜则是站在酒肆门口。
这格局,任谁都看得出来,伊稚斜已经交出了伊雪儿。
秦城从身体尚在往外淌着鲜血的尸体群中踏过,神态自若,面对几千楼兰军士,秦城更没有正眼看他们眼。在这些人前停下,秦城向楼兰王抱拳,歉意道:“楼兰王,今日多有冲撞,并非本意,还望恕罪。”
“大将军出行,排场果然大。”楼兰王不冷不热的哼了声。
“自然不及楼兰王。”秦城示意了那些严阵以待的楼兰军士眼,微微笑:“楼兰王今日对大汉友好的诚意,敝臣定会转告陛下,陛下也定会重重酬谢楼兰王。楼兰与大汉,是最好的盟友。”
楼兰王摆摆手,并没有问罪的意思,而是道:“这个自然。”